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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臟、猙獰、怪異的巨大rou物,蛇一樣蜿蜒交錯纏繞,離眾人最近的那個rou怪幾乎嘴一張就能將何太哀整個吞下。黏液也似的口水混著利齒縫間的rou渣血跡,滴滴答答地從怪物的口中流落。而正是這樣可怖的rou怪的腦門頂上,盤腿坐著少年面貌的白羽。 何太哀冷著臉:“你想怎么樣?” 白羽笑了:“我倒想問你想怎樣。為什么你處處和我作對?” 何太哀:“我從來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反倒是你一直看我很不順眼。” 白羽哈哈笑起來:“我沒看你不順眼,我一直覺得你挺有趣的。” 何太哀:“那我希望你不要覺得我很有趣。” “為什么?”一條rou須自地面盤升上來,它顯得比其他的rou物都要細幼,仔細一看,其頂端如同植物結果一般地墜著一顆“人面心臟”,可不正是白羽的jiejie白語? 少年鬼物將“人面心臟”單手接住,他另一只手伸過來,虛虛地籠著心臟表面,而后抬頭看向何太哀:“我是不明白,你是鬼,為什么處處和人在一起,和他們廝混在一起有什么好處?”他說,“人總是尋求同類,鬼也應當跟鬼在一起。如果你加入我,那我們可以一起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何太哀也沒空去看天師府那些的人表情:“有趣的事?你指什么。” 白羽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眼神瞟向那些天師府之人,目中惡意毫不掩飾,幾乎凝成實質:“殺人,放火,隨便什么,為非作歹。” 他話音剛落,一株曼珠沙華就開始瘋長,直接將一名天師府弟子吸食得只剩骨架裹著皮。叢叢“尸花”濕艷已極,舍生忘死的榮盛,處處不詳的妖異,白羽見狀,笑得暢快。 何太哀抿了一下唇:“我不感興趣!” 白羽偏頭:“為什么?你不是鬼嗎?” 何太哀:“鬼難道就要對這個感興趣?” 白羽:“你能變成鬼,本身就代表著死時的怨恨之意,想要殺人是你的本能,難道不是?” 何太哀沉默了一會兒,半晌,說:“那不是我的本能,我也不想殺人。” “哈。”白羽如同聽到什么特別好笑的笑話那樣,笑了一聲,“這話你自己信嗎?我不信,你問問那群天師府的人,你問問他們信不信你。” 何太哀:“我不需要別人來相信什么,我自己知道就好。” 白羽盯著何太哀看了一會兒:“說出這樣的話,你是單純因為不想加入我才說的鬼話,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緣故呢?” 何太哀沒有回復。 白羽說:“好,很好。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我也不要你加入了。你不是想離開嗎,只要你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 神國之外,神國初顯。 圣潔的白羽飄落,一片華光照耀。 溫婪跟虞幼堂齊齊一怔,異常的景象突然出現,不管它表面看起來有多祥和安逸,整件事本身就顯得詭異,詭異得不詳。 更何況,這似乎是傳聞里“神國”,也就是說,神明的國度境界。 現實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種事情了,因為太久沒出現,所以如此景象,只出現在人們口耳相傳的“傳說”里。 神國?既然有神國,那一定有居住其中的“神明”,那么這位“神明”大人又是誰呢? 是了,飄散的白色羽毛,“新|約|教|會”的教宗白羽…… 忽然,原本昏迷躺著的小憐直直坐了起來。她面色蒼白,口中銜著紅玉,眼睛仍舊閉著,就這樣邁步跳下了紙鶴,明明是未曾醒來的,卻仿佛睜著眼自如行走,居然就這樣步態從容地朝著神國異象的方向走去。 溫婪想也不想,出手就要攔下小憐。 白色衣裙的女孩子臉上,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就像是還在平和的睡夢之中,可她出手擊退攔路者的方式卻極其毒辣不留情。溫婪除鬼的兇名在外,靈力霸道,不輕易出手,出手必然傷人,這個時候面對小憐,他當然不敢使全力,因為小憐本就有傷在身。對于這種難以全力以赴的打法,他經驗極少,處處留情,反成掣肘,明明是要攔人,卻攔得極為狼狽。 “虞幼堂!” 溫婪急得喊了這么一聲。 “錯金銀”正巧在同一時間纏繞而上,不像平日攻擊狀態下的那種霸道模樣,耀金顏色卻更像是普通線繩,但盡管如此,小憐還是露出了大約是痛苦的表情。 溫婪配合地上前接住小憐,兩人對視一眼。 “從神。” 白羽想將小憐變成他的“從神”。 *** 何太哀看向天師府眾人,但話是說給白羽聽的:“你這樣做的意義又在哪里?” 白羽盤腿而坐,一手舉著心臟,一手托腮,笑嘻嘻的:“意義?難道你做任何事情都要講求意義?” 何太哀:“每個人做任何事背后都有動機原因,都有一定意義。” 白羽笑了:“是么,意義嗎?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如果你要說這個是意義,那大概就是這個了。” 何太哀的臉色并不好看。 白羽說:“我就是喜歡逼迫別人做原本不愿意的事。你除了殺人,又有什么辦法能夠離開這里?” 何太哀慢慢抬頭:“你不覺得你跟他很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