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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那些活尸的出招,亥清悠似乎很熟悉它們的出手套路,在最初的兵荒馬亂之后,他像是逐漸適應了周圍人出招的節奏,漸漸應對起來變得不緊不慢。但沒想到的是,眾多活尸里的一具,陡然間生出異變之態,整個人鼓吹得宛如氣球一樣膨脹開來,妖紅的彼岸花炸裂般地盛開著將“尸種”往外播撒。 在突發情況下,一個人的行為往往能暴露出許多平日看不到的一面。比如此刻的亥長老,為了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手中就多出了一把燙金的折扇。 這柄扇子,如果何太哀在場,應該也是會覺得眼熟的。 因為在當初“超恐怖游戲”里,器靈最后以天師府前掌門形象現身時,手里握著的,正是同款的燙金折扇。 花長老呼吸一停,表情在瞬間扭曲:“師姐的扇子在你這里?!” 亥長老伸手捂住嘴咳了兩聲,隱約有血跡從指縫里流出。他摸出紙巾隨意地擦了擦,緩了片刻,神色復雜地看著花靜,看著昔日的小師妹,輕聲說:“小靜,收手吧。我知道你不是壞心,只是一時糊涂,到后來也只能將錯就錯了。”花長老惡狠狠的:“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資格立場跟我說這句話?你以為你能代表師姐?!你好自信啊亥清悠。” 亥清悠似乎要說什么,但又咳了兩聲,他似乎身體很不好,一旦劇烈行動,就咳個不停。 花長老冷笑著cao控活尸繼續發動攻擊,她一邊cao控著,一邊嘲諷,似乎是憋了許多難聽的話,準備活活氣死亥清悠:“消失不見這么多年,去做什么了?找死去了?我看你這個樣子,也是半只腳踏進棺材里了。” 亥清悠苦笑:“對。你說得一點都不錯。” 花長老盯著亥清悠看了一會兒,突然大笑:“虞幼堂說我學師姐,我看你才是在學師姐!你看看你自己,芯子都換了一個似的!知道師姐死得無辜之后,你是瘋了吧!” 亥清悠沒說話。 溫婪冷不丁卻突然開口說:“‘他’就是師尊……亥長老把師尊魂招了回來,用自己的身體做了容器。” 亥清悠,不,或許說是印小苔又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他”看著花長老:“小靜。”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花長老過于錯愕,臉上的表情是一片木然的空白。噠。她猛地回神,駭然地看著面前的人,在對方朝著自己邁進一步時,她驚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不可能的。”花長老咬著唇,不能置信,“我都沒有辦到的事,亥清悠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你們都是在騙我。” 帶著無框眼鏡的男人慢慢往前走了一步。 花長老心神不屬地踉蹌往后退了一步,她厲聲道:“不準過來!” 又咳了兩聲,“亥清悠”慢慢開口說:“小靜。我其實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事。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花長老尖叫:“閉嘴閉嘴閉嘴!都是假的!師姐死了!不可能活過來的!” “亥清悠”搖頭,聲音很輕:“那你為什么一直都想要復活我?清悠一直執著于做這件事,其實是你在旁邊刺激得他做出這個選擇的,對嗎?你利用了他的歉疚心。” 花長老冷笑:“是啊,你就只會關心他,就只會因為他來指責我。” “亥清悠”說:“我沒有指責你。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樣做,并不對。小靜,這對他,對你,都不好。” 花長老:“有區別嗎?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你以為我會信你們編的那些鬼話?” 那幾個由長老煉成的活尸,受主人意志指引,殺氣騰騰地撲向“亥清悠”,每個“人”出手,都是斃命的兇招。 “亥清悠”在這樣的圍攻之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加上他身體很不好的樣子,總會讓人看了覺得他要死,但每次關鍵時刻,他又都能化險為夷,即便咳得很厲害了,也能從容不迫地躲開活尸的殺招。 盡管很慢,很艱難,但“他”確實是在慢慢地突破戰力包圍圈,逐步向著被活尸群掩護在后方的花長老靠近。 還差一步,“他”就要抓到她了。 但花長老快速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穿著紅色的裙子,紅衣紅裙再加上披垂的黑發,已成了她標志性的形象。她其實也沒那么愛穿紅裙,只是師姐被她算計,被亥清悠打成重傷的那天,她抱著奄奄一息的師姐,身上的衣裙都被師姐的血染紅了。那么刺目的顏色,那么骯臟的,象征著她的卑劣、陰毒和不堪的顏色,她后來就一直穿紅色的衣服。為什么呢?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花長老揚起下巴,她用一種憤恨的,嘲弄的,故作高高在上的神色看著面前的“亥清悠”:“少裝了不起了。像我這種無藥可救的人,你覺得你能做什么?拯救我嗎?你從來都拯救不了我。我也不想被你拯救了。” 她這樣說著,右手指向自己的太陽xue,用力刺入。 霎時血液迸濺,同時無數彼岸花伴著血色瘋長。原本紅衣紅裙的漂亮女人就不在了,炸成了一團紅色,骯臟的紅。這些骯臟的紅淅淅瀝瀝地攤了一地,血rou殘骸伴著泥濘的“尸花”“尸種”,它們灘在地上,卻像是心臟似的脈動著,那樣統一的詭異的頻率,看得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