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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哀:“……” 何太哀:“我是想問,這花怎么來的,它種在這里,有什么意義?” 溫婪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何太哀呵呵:“它看起來并不正派?!?/br> 溫婪:“那又如何?” 何太哀悠悠道:“是不如何,但,我就是一看到它們就非常想吃它們而已?!?/br> 溫婪:“……” 溫婪用眼神警告:“別什么臟東西都往嘴里塞?!?/br> 何太哀:“我一般不會。” 溫婪嘖了一聲,他一臉晦氣地轉頭看住何太哀:“第三條命令,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吃任何東西?!?/br> 手背一燙,何太哀眼睜睜地看著手上那金色的撇折痕跡又少了一道。 此時,兩人正好進入暗室。溫婪說完了這條咒令,便轉回了頭去,他走在前頭,一把火放出,將滿墻滿地的彼岸花全數燒盡。 焰火流動,原本似人偶般靠墻坐在角落里女孩兒,轉過了臉來。 她一張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眼角綴著紅意,像是才剛剛哭過一回。鬼是人死后所化,在鬼怪最開始的時候,這些應怨而生的鬼物,多半還是會保留著死時的樣子。正是小憐被何太哀殺死的時候哭過,所以她現在才是這般模樣。 此時的小憐黑發披垂,白衣赤足,明明是冷漠到了極點仿若荒原雪的模樣,但因眼梢那一點暈紅的若有似無淚意,竟顯現出了一種非常矛盾的楚楚可憐之態。 她側目看向溫婪跟何太哀,微微偏頭,露出全貌,于是也就露出了自己口中銜著的玉。 是的。被關在地底暗室之中的小憐,口中咬著一枚薄薄的紅玉。露在口腔外端的玉成圓形,薄得像紙,顏色鮮紅,上次何太哀誤入暗道,他于黑燈瞎火里見到的小憐,在那個時候,化作鬼的女孩兒便已是咬著紅玉的模樣。 此玉名為“紅淚”,是極薄的一片,有著淚滴形狀,又是正紅之色,所以才有“紅淚”之名。這玉乃是一件相當罕有的秘寶,它雖非攻擊類的寶器,也非防御類的寶器,但其功效相當特殊,卻是能遮掩其主人的氣息,斂化為無。 若非親眼看見此玉的佩戴者,旁人只憑氣息的感應,是絕對無法偵查到玉佩主人的。當它被戴在一個鬼怪的身上,這鬼身上的鬼氣就被隱藏了。世上天師,對鬼氣都挺敏感,小憐戴上“紅淚”,僅憑氣息便徹底變得不像是鬼,她成了一種很玄妙的存在,那是rou眼可見的存在,但rou眼可見的同時,又會讓人生出一種眼前其實并不存在的詭異矛盾感知。 溫婪在早些年的時候,機緣巧合得到“紅淚”此玉,他一直將之當做雞肋壓箱底。 盡管“紅淚”頗負盛名,若是運用得好,便是一件大殺器,但溫婪嗤之以鼻,覺得這玩意兒就適合那種出手猥瑣靠偷襲的小人,一點都不夠正大光明,完全配不上他。 得此玉時,他怎么想得到自己竟會用到“紅淚”的一天,而且還是將其用在小憐身上。 這秘寶“紅淚”經過溫婪二次鍛造過,除卻斂息功能之外,還有一個功能,便是置于小憐口中能夠“堵住”小憐的嘴。紅玉銜于口中,鬼化的少女便無法再啟唇,也就不能吃人。并且,此玉煉制的時候,就被刻了咒印,除了溫婪可以自小憐口中取下,再無第二個人能動。 溫婪在煉制的時候,都已經規劃好了。如果他死去,那么,紅玉上的咒印就會徹底無解永存。如此,小憐將永遠銜著玉,也就將永遠無法吃人。 看著自己黑發白衣的小徒弟,溫婪心情就變得相當復雜。自“游戲”崩毀,他將養小憐至如今,期間各種費煞苦心,最終也不過只是堪堪將少女推上了神道修煉之途。 那個銀杏樹下白裙子的女孩子,終究是無法找回來了。現在小憐,連話都不會講,行動像“野獸”,憑鬼性的直覺行事,對活人血rou有著很深切地渴望。 所以,每次他進入暗室時,小憐都會試圖攻擊他。 即便打倒了他也無法將血rou吃到嘴中,但她還是會因本能的沖動驅使而對他出手。 鎖鏈輕響,少女果然是行動了。 溫婪心中悵然,他沉著臉,便準備用第四重的“業火”鎖住小徒弟的行動,然他剛要抬手,便動作一頓,是因為他覺出不對來。 此方空間的半空之中,竟出現了黑蝶! 小憐生前擁有秘寶“不知火舞”,其武器形態便是成群的蝶類,可自由轉化為“白、金、紅”三種形態。當其死后變成鬼女時,秘寶“不知火舞”隨之碎形融入魂魄之中,鬼女小憐依舊可以使用“不知火舞”,只是武器形態盡數轉成黑色的冥蝶模樣。 “游戲”之中,保持神智的小憐確實是會使用鬼化版的“不知火舞”,但“游戲”崩毀后,喪失神智的小憐,其戰斗模式全靠本能,根本就不會驅使冥蝶,然而此刻—— 溫婪先是一驚,隨后一個念頭猜想冒出來,他腦子空白了一瞬,竟是變得無措,倒不知該做出何如反應了。 白衣少女面無表情地將闖入暗室的兩人看著,成群結隊的冥蝶在她手中匯集凝聚成黑色的刀刃。 何太哀警覺地看著室中的少女,其身上氣勢猛然暴漲,他當下便覺得不妙,立刻凝出黑玉試圖阻擋在身前。只聽暗室里鎖鏈激撞脆響,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黑色蝶刃長刀橫刺而下,何太哀凝出黑玉的動作微微遲疑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遲疑,少女直接以刀子刺穿了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