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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紀的女老師在講臺上講述題目,窗外有大片的知了在鳴叫,吵得就像是在下雨似的。很快,下課鈴聲就響了。下一節課是勞動課,而這課向來都不是在原教室里上的,需要去另一棟教學樓。小虞幼堂慢吞吞地收拾好東西,踩著上課的點進了勞動課的教室,這課堂上的位置不比平日上課,向來隨便坐,沒限制,誰關系好就跟誰一桌,他特意最后去,挑了沒了的座位坐下。 結果沒想到有人這次比他來得還晚,風風火火地從后門沖進來,拉開他旁邊的座位椅子,一屁股坐下,不過也還算禮貌地問了一句:“我遲到了,這位置沒人坐吧?” 小虞幼堂不動聲色地和人拉開一點距離,回道:“沒的。” 幼年版的何太哀笑瞇瞇的,露出一對小虎牙:“那我就坐這里了,你不介意吧?” 小虞幼堂不吭聲。他沒說不介意,但也不能說自己很介意。 這節課的內容是做風箏,小虞幼堂早就在家提前模擬做了一遍,所以上手很快,不一會兒就做好了一只蜻蜓風箏,他完成任務之后,無事可做,就百無聊賴地以手托腮發呆,然后就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是個無敵手工白癡。 終于忍無可忍看不下去的虞幼堂,出聲道:“不是這樣做的。” 小何太哀:“???怎么不是這樣做的?我做的完全沒毛病,就是這樣的。” 虞幼堂嚴肅道:“不,你不對,你不能這樣。” 年幼版的何太哀和虞幼堂對視了一會兒,決定不理對方,跟著又埋頭吭哧吭哧搗鼓起來,但成效甚微。 虞幼堂在旁看了一會兒,總算是坐不住了,他推了推何太哀:“我來。” 小何太哀停下動作看虞幼堂,表情非常警惕懷疑:“你來?你行嗎?” 虞幼堂被氣笑了,難得說了一句帶情緒的話:“比你強。” 何太哀不服氣,但看對方都已經做完了,自己折騰半天沒好,事實擺在眼前,他也無話可說,但還是忍不住垂死掙扎著叫囂:“行啊,你來,你可別說大話。” 虞幼堂:“來就來。” 最后在虞幼堂的協助之下,何太哀終于完成了他的勞動課作業,是只黑色的鳥類風箏。 何太哀很激動:“我成功了!!!” 只是,對于小何太哀的畫工,虞幼堂是不敢恭維的。這件成品何太哀很滿意,但他卻不能認同。偏偏這大作的基本搭建,有一半出自他之手,所以他橫看豎看,都看這風箏不順眼,最后他默默陳述道:“這只燕子真丑真胖。” 小何太哀怔了一下,跳起來:“誰說這是燕子,這是老鷹好嗎?!燕子尾巴那么長,跟我這個能一樣嗎?而且我的老鷹哪里胖了?這叫英武!英武知道不知道!虞幼堂,你居然連老鷹和燕子都分不清,真的是太沒眼光了!” 虞幼堂:“……” 小虞幼堂好心幫人做風箏,最后還被一通搶白污蔑沒眼光,頓時氣得腦子一片空白,他想罵人了,但是沒有相關經驗,憋了半天,臉都紅了,終于吐出一句:“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何太哀完全沒聽出自己挨了罵,他湊過去:“給我看看你的小蜻蜓。” 虞幼堂看到對方這若無其事沒臉沒皮的模樣,氣打不出一處來,伸手擋住:“不給。” 何太哀:“給我看看呀,你怎么這么小氣。” 虞幼堂只覺自己的怒氣一路不斷攀升:“就不給你看。” 何太哀看對方不給自己看,頓時也犟上了:“我就要看。” 虞幼堂伸手擋了幾下,對方居然毛手毛腳過來搶,他忍無可忍,站起來躲避的同時氣得叫出了對方名字:“何太哀!” 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何太哀正好抬手來撩他手里的風箏,結果風箏沒夠著,直接刮掉了他眼鏡,并且一個趔趄沒站穩,直接把他的眼鏡一腳踩了個粉碎。 虞幼堂:“……” 小何太哀嚇了一跳,趕忙把腳移開,但那眼鏡顯然是粉身碎骨搶救不回來了,他也很很是無措,手忙腳亂地將那眼鏡殘骸撿起來,但壞得實在太徹底,根本搶救不了,用強力膠都急救不了的那種。 捧著碎渣,小何太哀愧疚地看著虞幼堂:“對不起啊。”跟著又冒出一句,“唉,你剛剛怎么喊我的名字。你要是不叫我名字,說不定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 虞幼堂從未見過這種人,做錯事居然還反打一把怪自己喊了對方的名字。他氣到發抖:“你、你……” 小何太哀:“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會賠你的。” 虞幼堂從未如此生氣過,他只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倒豎起來,一股怒意浪潮一般在他心頭拍擊,他以前真的沒這么怒過,是以也不知道要怎么排解這股情緒,光只是好生氣,眼睛都紅了,濕潤的紅:“你拿什么賠我?” 小何太哀:“哎,你別哭啊,你哭什么啊,我不都說了會賠你嗎?” 虞幼堂:“我才沒哭!” 何太哀卻在這個時候看著虞幼堂的臉,突然來了一句:“沒想到你不戴眼鏡的樣子,居然挺好看的。” 勞動課向來不安靜,雖然不至于翻天,但總也因為小朋友們嘰嘰喳喳地在講話,而顯得異常鬧騰。不過,當時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班級上突然巧合地安靜了一瞬,這就導致了何太哀那一句發言,顯得異常響亮并且獨秀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