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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幼堂的動作比他更快。 只見“錯金銀”豁然收緊將人倒纏,一線燦金宛如蛛絲黏連房頂將人倒吊而起。這一整套動作流程下來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氣呵成,被捆住的小弟子徹底呆住了,因為頭朝下懸于空中的姿勢,他一時感覺更懵,不由失聲道:“你、你真是虞師叔?” 虞幼堂尚未回答,那小弟子已是不能置信地又開口道:“你怎么會是虞師叔?如果你真的是虞師叔,那你旁邊怎么可能會站著個鬼?” 何太哀聞言就笑了一聲。 他側頭看向虞幼堂,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在不該笑的時候偏偏笑了,那當然會顯得不合時宜,甚至會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輕佻之感。譬如此刻虞幼堂面對何太哀的這一個笑,就感覺不太好。 不開心也罷,生氣也罷,尷尬也罷,隨便什么帶點不滿情緒的表現都可以,就算情不自禁地擺出了個“晚娘臉”,總也比現在混不在意自己一般的旁觀態度要好。 虞幼堂不知道該怎么細說自己的想法,但他確實不喜歡何太哀這樣。 “你看,”何太哀說,“我果然是不可以留的吧。” 虞幼堂道:“沒有的事。” 何太哀笑了笑:“就是因為我在你旁邊站著,大家連你的真實性都要開始懷疑了。毫無疑問,我就是個拖累。不然你還是一刀將我殺了,這樣對你,對我,都挺好。” 虞幼堂冷冷道:“你還是想要逃避責任?” 何太哀不答反問:“做出這樣的決定,你又要怎么跟你親愛的師兄交代?” 虞幼堂:“我說過了,我會解決。” 何太哀:“就算你師兄覺得此事可了,那小憐呢?你又怎么去面對小憐。” 虞幼堂:“……” 先前一直刻意回避,此刻終于談及了這個問題。何太哀嘆了口氣道:“我殺了小憐。” 虞幼堂:“……” 虞幼堂:“我知道。” 被倒吊著的天師府小弟子聽見此事,悚然一驚。 這?! 小憐師姐竟然?怎么可能!此鬼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動得了小憐師姐?他百思不得其解,而更詭異的是,虞師叔為何又是這般態度,看起來,竟像是護著此鬼的? 那身著大紅喜服的鬼怪,在小弟子的眼中,變得形象越發神秘莫測了。 “當時,雖然我是抱著‘玩家才不會死’的想法動的手。但事情的最終結果,毫無疑問就是小憐被我害死了。” 小弟子聽到此處,徹底呆了。 天師府弟子學藝有成出師之后,便可自收徒弟,溫掌門天賦高出常人許多,早早就出了師,但時至如今,卻也只收過一個徒弟,那便是小憐師姐。而小憐師姐自拜師到現在,也是不負眾望成為了天師府新生一代最厲害的弟子。誰都知道溫掌門特別在意他的這位得意門徒,是差不多將人看做自己親meimei似的。 他入門算晚,只是聽旁人說起過一些門中趣事。據說小憐師姐剛拜入天師府的那會兒,被幾個男弟子欺負過。這種欺負呢,就是那種不懂事的男同學,欺負班上漂亮女生的欺負性質。結果好巧不巧,被還沒當上掌門的溫婪前輩看到了。 溫前輩當時沒表示,在別的場合里,也沒仗著自己輩分高就來“欺負”人,他也就是找了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把這幾個男弟子給套上麻袋揍了一頓。一連打了好幾天,鬧得天師府一時人心惶惶,只道是出了個“麻袋狂魔”,而且這“麻袋狂魔”還很有幾分實力,打人前后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抓都抓不到。 之后還是前掌門一聲未吭地親自出馬,才人贓并獲地將溫前輩抓了個正著。前掌門挺生氣的,不懂溫前輩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但口頭審問也沒用,因為溫前輩只會回答說,不為什么,反正想打就打了,沒理由。最后氣得前掌門摸出符箓往人腦門上一拍,才聽到真實動手的原因,原來是為了小憐師姐。 這事在天師府內,是樁流傳挺廣的趣聞。 有長老私底下說,別看溫掌門面冷,老是甩手不管門派里的內務,這主要也是內務涉及各方拉鋸,事情不純粹,所以他才甩手不干,但其本質實際上是個非常愛cao心的護短老母雞。早些年的時候,是護著師弟虞幼堂,后來師弟長大不需要他護了,他才按捺不住“寂寞”去收了個弟子,好過一過當老母雞的癮。 這不小憐長得貌美如花,美人門前是非多,不正好是給了老母雞溫某人許多可以拍翅膀亂飛的機會,當真是喜事一件啊! 當然,說了這話的長老,馬上就被溫前輩千里追殺給打得抱頭鼠竄。 先前進入游戲之時,掌門那略顯異常的表現,現在終于有了答案解釋,原來是小憐師姐在“游戲”里遇害,而溫掌門用特殊手法知道了“殺人兇手”是誰,是以如此才擬了畫像復印多份,讓大家人手一張,一齊警惕這鬼。 可,既然是如此,那虞師叔怎么見到這鬼怪之后,沒直接動手除掉此鬼,反倒……反倒跟鬼這樣、這樣拉拉扯扯? 連小憐師姐都栽在這個鬼怪手上,此鬼定然是身詭異手段,看眼前情形,莫非使的是什么精神欺騙的惑心催眠手段? 小弟子驚疑難定地看著自家師叔還有那鬼,屏息聽著眼前一人一鬼還再會些說什么。 何太哀繼續道:“而且,她現在——你也看到了。把她變成這樣的,是我。這或許令她比死了還痛苦,她之所以還在,是因為‘游戲’還沒結束,她以這樣的身份能救下更多的人,大概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繼續存在。你看著這樣的她,還能容忍我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