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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很久的沖突終于爆發了 我不會寫虐,我寫虐很差勁啊,這個應該也不算是虐的對吧? 感情線會有助攻的,要等游戲的器靈上場 我自己看我大綱我覺得是感情走向編得挺圓的,嗚嗚嗚大家別走別離開我 第94章 命運之門11 “何太哀?!彪鼥V朧的光影,像是沾染了臟污痕跡之后被放置了很久的衣服,那些污跡在時間侵蝕里逐漸發黃,便是如此的顏色。這是遇到溫婪之后,虞幼堂第一次轉頭看向身后的人,“我師兄講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肩頭的那一點原本阻隔焰火的冰涼冷意,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一張淺色暗淡的符箓紙張,輕飄飄地自何太哀的右肩處落了下來,落在他腳邊的地上,在輕輕觸地之后便徹底損壞化作了飛灰一捧。 很奇怪不是嗎? 這樣凝重的氣氛和氣急敗壞的爭吵,真的是過于奇怪了。關于小憐的死亡,關于天師府那些小弟子的死亡——這些玩家的死,何至于讓眼前這兩個人如此在意?在這個游戲里,其中最無足輕重的,難道不就是玩家的死嗎? 何太哀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明明那枚驅散流火的冰冷符箓已經損壞,周遭溫度已經開始逐漸回升,但何太哀還是覺得冷,那是一種從骨頭縫里散發出來的冷意。無法形容的森森寒意,張牙舞爪地蔓延了出來,伴隨著很可怕的沖擊力,是猝不及防地將那恐怖的“真相”給攤開在了他的眼前。 之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捉弄”玩家,可以不拿玩家的命當回事,可以隨便地下黑手,可以不論道德標準,可以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那一切都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他的反擊都是有理有據,他是被欺壓的一方,他們鬼怪才是被徹底迫害的那一個存在——而這一切的發生前提都是,玩家在“游戲”里,不會死。 可是現在這個前提,竟然完全不存在了。 為什么眼前這兩個人會這樣爭吵?為什么這位素未謀面的掌門會如此仇視他,甚至進入到這個“游戲”里追殺他?這一切和小憐相關的事件描述,那關于小憐的死……所有的所有,都指向一個答案。 身處“超恐怖游戲”之中,人鬼平等,死亡可以降臨在任何一個鬼、任何一個人身上。他以為的“受害者”身份,對鬼怪來說根本就不存在。反倒是他自己,以此為“借口”而不擇手段地殺害了那么多玩家。 無數曾經隱隱感到違和,但又讓他下意識拒絕深思的種種細節,風雪迎面般地朝他撲來。那些玩家在死亡時,其臉上所露出的,如此真實的恐懼神色,不是因為他們害怕疼痛,而是因為他們真的就是這樣確確實實地死掉了。那是真實的死亡表情! 其實仔細回憶,這一路以來,種種跡象早就有跡可循,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去深想。這一切到底是他真的想不到,還是因為他其實隱約猜到了,心里早已捕捉到了如此念頭,卻因畏懼第二次的死亡而下意識地心里抗拒,所以不愿去深想,并且還給自己找了無數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遮掩自己的求生丑態? 渾濁的光暈里,何太哀對視上虞幼堂的目光。 如果想活命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說點像樣的鬼話。 應付性地說點什么,他這樣會騙人,足可編一些讓虞幼堂暫時信任的鬼話,至少對方現在還是愿意相信他的,他看得出來。對方如此一副“詢問”的姿態,實在是傾向性太明顯了。而只要有“愿意”這個情緒在,一切就好辦,是足夠他借此玩弄人心逃出此“界”。只要能逃出去,便是存留一分生機,便有無限可能,他說不定就能活到最后,甚至是能逃出這個“游戲”。一直以來他確實運氣很不好,但做鬼的這一路下來,他不是一直都努力地活到了至今嗎? ——不。 或許正是活到如今,才是“命運”對他最大的嘲弄。 一次次的化險為夷,一次次的絕地翻盤,他簡直都要以為自己是死后“逆天改命”重制鬼生了,然而原來,他從來就沒有好運過,原來每一次死里逃生的“好運”,到頭來全累積成了如今無限的惡意,致命的一刀。就像是游樂場里的過山車,首先得將人緩慢地推至最高點,然后才好一秒直線下降讓人體驗自殺式的墜落沖擊。 線光悠悠晃晃昏昏黃黃,虞幼堂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像是雪地里燃起來的一捧火,很明亮,明亮得甚至帶一點蠱惑意味。這是酷寒大雪里的火光,身置寒地之中的人,誰又不想靠近?但周遭寒意早就將人先凍住了,何太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感覺很冷。 “界”內一時間安靜若死,沒人說話,而虞幼堂也在何太哀的沉默中的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消散了,最后只剩下純粹的黑,冷冷目光似連天飛雪透出寒意,直刺人心肺。 這樣的近距離,虞幼堂猛的抬手一把拽住何太哀脖子上金色項圈,將人扯到自己面前:“你還有什么話說?” 溫婪在旁看到現在,冷笑道:“還有什么可講的,虞幼堂,你不快將他殺了?” 虞幼堂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攥著項圈的手指用力到發白,卻到底是沒動手,也不知是他氣到腦子一片空白所以忘了動手還是怎么的。 溫婪見狀便“嘖”了一聲。他先前其實一直未痛下殺手,縱火多半是氣憤難平所以靈力控制不當而已,他的目標一直是想把那只鬼物給打到半死,然后再拖到師弟面前給師弟好好“上一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