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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堂抬了抬眼:“一些往事罷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說對不起。當時的情況你跟我講一下,那個鬼都對你做了什么?” 何太哀默默將自己被虞幼堂握住的手抽出。 虞幼堂:“……” 然后何太哀又默默地將自己的另一只手,重新放在虞幼堂手上:“是這只。” “……”虞幼堂道,“怎么不早說。” 何太哀輕聲道:“你剛剛看得很認真,我就沒好意思打擾。” 虞幼堂:“……” 掌心的鮮紅羽毛印記暴露在空氣中,這枚印記,纖小,細節飽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人精心設計過的品牌標記。 虞幼堂低頭審視了許久,用手指按住摩挲了兩下,最后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箓。 何太哀見狀立刻道:“別,別別別!” 虞幼堂:“我需要驗一下。” 何太哀:“不不不不不!我現在超怕這種!自從我中了這個‘咒印’之后,我就莫名其妙開始身上冒出鬼氣變得像鬼了,你貼個符箓在我身上,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虞幼堂握著何太哀的手,又仔細看了看:“當真?” 何太哀猛點頭:“當真。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虞幼堂略微猶豫:“關于‘咒印’,我研究不多。這類存在極其復雜,我也不敢隨便出手,怕引起一系列負面變化。除了鬼氣增生,你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何太哀立刻認真仔細想了想。因為這是白羽留下的印記,而和白羽這種鬼相關的,顯然不是個好的東西。若是此時能在虞幼堂這里多了解一些相關知識,自然是好的。可偏偏他無論怎么回想,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任何特殊變化。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大多撞在了一起的緣故,因此即便產生了什么特定變化,可他無法從中分辨,自然也就無法分析。 琢磨了一下,何太哀道:“我沒覺出還有什么其他變化。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有沒有用。就是,那個鬼,生前似乎是什么某個教會組織的教宗。而我手上的這個印記,可能跟教會的某些儀式有一點關系。” 虞幼堂不由皺眉:“你是什么時候被刻上這個‘咒印’的?” 這一點何太哀沒隱瞞,他老實回答:“上個副本。” 虞幼堂依舊皺眉:“你身上的鬼氣生成速度如何?” 何太哀清楚地知曉自己這一身鬼氣的來源究竟為何,這是跟印記沒關系的事件,于是面對虞幼堂的這個問題,他含糊編造道:“之前和一只鬼怪交手,我殺了它,然后,我身上的鬼氣就出現了。我想,應該是我殺的鬼越多,身上的鬼氣也會越來越濃厚。而我不殺鬼的時候,身上鬼氣是沒有變化的。” 虞幼堂聽完之后,皺起的眉頭展開,他道:“你說的這種刻印詛咒,并非是立刻生效的類型。它需要很長時間才會有作用,而且通常需要一些刺激源。就像你說的‘殺鬼’這一觸發條件。甚至,很多時候,它只是一個‘位置標記’,只在某些必要時刻才會發揮效果。這種刻印殺傷力不大,更多的是用在類似于蠱惑這類的推動上。天師府有個長老,在這方面研究上很有造詣,等從‘游戲’里出去,我帶你去看她,她會有解決辦法。”話到此處,他松開何太哀的手,“離‘游戲’結束,已經不遠,我只差一扇‘門’。” 何太哀怔住。 傳聞里,在這個“超恐怖游戲”里找尋到十扇以bug形式存在的“門”,便可見到創造這個游戲的“神明”,而以次方式通關的玩家,可以向“神明”許愿,任何的愿望都可以被實現。 而白羽說,這整個“超恐怖游戲”,實際上是天師府煉制的秘寶。當然,現在是一個失控的秘寶。而所謂“神明”,則是這個秘寶快要修成鬼仙的“器靈”。 虞幼堂難得的,露出一感到困擾的表情,他說:“不過,這個副本的‘門’,確實是有些過于難找。” 何太哀突然道:“說不定,它就是想要困住你。甚至這個副本的形式,都是為了不讓你輕易找到bug之‘門’。” 虞幼堂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 何太哀不由地又問:“你現在停留在這里,是為了找‘門’?有線索了嗎?” 虞幼堂道:“這一‘室’,讓我覺得棘手。” 何太哀想了想,說:“或許你可以帶我去看一下,我可以幫忙一起想辦法,也許就有用了也說不定。” 虞幼堂微微頷首:“好,你跟緊我。” 兩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前行。此處光線非常怪異,進入者能看見自己身周一米范圍內的東西被光照亮,超過這個范圍,就什么都看不見了,連其他進入者的存在位置也看不見,就是統一的黑,除非用特殊手法,比如,最開始何太哀看到的,虞幼堂企圖攻擊他時用的“錯金銀”。 何太哀想到這里,快走了一步,站到虞幼堂身側:“你最開始的時候,是不是打算攻擊我?怎么后來又停手了?” 虞幼堂微微轉臉:“我開始以為你是鬼。” 何太哀笑道:“看出來了,剛開始你下手是一點都沒留情。” 虞幼堂:“后來認出來,自然就收手。” 何太哀:“怎么認出來的?” 虞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