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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何太哀抬眼,追問:“倘若這次游戲里,鬼怪沒有遵循規則,會有什么下場?” 烏鴉不說話了。 過得半晌,它突兀笑了一下,笑聲粗嘎:“身為鬼怪,如果沒有遵循游戲規則,自然就會受到系統懲罰。而這個副本給出的懲罰措施,就是破壞規則的鬼怪,會受到系統攻擊。“ “之后,鬼怪將永永遠遠滯留于此副本之中,再不得脫出。并且,滯留的同時,從此時時刻刻飽受系統的折磨。當初受到系統怎樣的懲罰攻擊,這造成的傷痛,便會一直在副本之中,持續反復地加諸于鬼怪身上。” 何太哀突然道:“那你是在這個副本里待了多久?” 是的。這一串對話下來,觀察烏鴉君的神態和言論,何太哀有理由相信,烏鴉君曾因殺死玩家破壞了規則而被困于游戲之中,所以它才會對“觸犯規則”這一行為這么敏|感。 烏鴉:“為什么這么問?” 何太哀:“直覺。” 烏鴉自嘲地一笑:“你的直覺很準。不錯,我確實在這一個游戲副本里一直待著,并且待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記得我到底經歷了幾回。” 何太哀突然犀利:“可是,我們鬼怪每次結束副本,系統在對我們的表現進行評分結算時,不都是會提醒我們,這是我們第幾次進入副本的嗎?” 烏鴉:“……” 烏鴉冷冷道:“時隔太久,我已經不記得,我是第幾回的時候初入本次副本,即使系統報給了我尾數又有什么用?我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過幾次。” “好啦好啦,我就隨口這么一問,你別生氣。”何太哀笑著說了這么一句,心中卻是殺機暗暗浮動,當然,這殺意全是針對自己未來的“新娘子”。 漆黑的玉如意感應到主人的殺意,忽然顯身化虛為實,頗有同主人同甘共苦一起迎戰的意思。何太哀將云首的如意握住了,無意識地拿在手中摩挲著:“不過,如果喜禮之前不能動手殺玩家,那么,喜禮之后呢?” 他已經開始思考具體的實施步驟。 “我若是在禮成之后對‘新娘’動手,這便不算違反游戲規則了,不是嗎?” 烏鴉盯著何太哀。 不知為何,這院子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莫名劍拔弩張。 烏鴉啞聲道:“鬼王娶親,禮成,則鬼怪可大開殺戒。屆時玩家實力被壓制,當天百鬼狂歡,喜禮本質就是一場玩家血rou宴,只除了一人受規則保護,鬼怪不得襲擊對方,那就是本次陰親的主角‘新娘’。” cao! 何太哀笑不出來了:“那豈不是從下聘成功開始,這新娘就是無敵的了?喜禮之前,鬼怪不能動手殺人,喜禮之后,新娘受系統保護。難怪。難怪系統跟我介紹這次副本的時候,說什么‘誰是那個免于災厄的幸運新娘’,原來是這個意思。” 烏鴉:“正是如此了。” 何太哀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道:“說起來,這個新娘看起來好像是無敵的,但仔細一想也并非如此。確實,表面上看,鬼怪確實不好對新娘下手。那我們換個思路——” “鬼怪不能對新娘動手,那如果玩家對新娘動手呢?如果能夠引誘唆使某個玩家反叛,讓這個玩家對新娘下手的話,事情就解決了。” 一瞬間,何太哀感到這個庭院的氣壓,驀然間變得極低。 一院紅白相間的布條裝飾物,突然無風自動,陰氣森森里透著無盡壓迫之感。寂靜了許久的黑夜重新被打破安寧,“呀”,老鴉們的叫喚聲,自四面八方響起。何太哀抬目,看見血rou模糊的烏鴉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而那雙猩紅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了一般。 如意緊握,何太哀面上神色不變,但已是全身心地進入戒備狀態。 烏鴉君這是怎么了?他剛剛是說錯什么話了? 該不是他們倆現在要打上個一架吧? 枝頭血鴉凝視著何太哀,好半天過去,它吐出一口氣,那副對峙的姿態褪去:“你別這樣,別動新娘。只要你不去打新娘的主意,那么在這個副本里,你提出其他的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何太哀怔住,他吃了一驚,只覺不可思議:“為什么?” 烏鴉:“不為什么,我只要保住新娘。除此之外,一切都好商量。” 何太哀仔仔細細地重新打量了一遍烏鴉君,隨后,他試探性地問烏鴉:“你認得虞幼堂?” 烏鴉歪頭:“誰?不認得。難道是新娘的名字?” “你連新娘名字都不知道,這就要上刀山下火海去報新娘了?”何太哀又是試探地一問,“若我一定要對新娘動手呢?” 烏鴉冷冷道:“我勸你不要這樣做。” 何太哀:“若我執意如此呢?” 烏鴉猩紅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那我們就是敵人。” 何太哀:“為什么?” 烏鴉不答。 何太哀嘆了口氣:“所以,只要我不打新娘子的注意,我們就是朋友,對吧?行,我不對新娘子動手。但我可得提前說了,我不殺他,他卻是一定要殺我的。這怎么辦,難道你之后會一直保護我?” 烏鴉認真地看著何太哀:“是,我會保護你。當然,新娘我也會保護。你們兩個,必須好好地結婚。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新娘死。我一定會讓你們順利結成陰親,不會讓人再把婚禮破壞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