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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接著道:“當‘鬼手’數量達到一定上限,又或者是‘鬼手’們自身異變達到某種閾值,就會受到‘鬼香’的吸引,自行前往‘煉制鬼香’的場所,成為煉制原材料。等到它被淬煉成‘鬼香’,又會源源不斷吸引新的‘鬼手’前來——如此循環往復,致使‘鬼香’不斷,一直被生產。我們一路走來,就是目睹了這個過程?!?/br> 何太哀“啊”了一聲。 少女蹙眉:“這地方邪異得很,但危險系數不算大,我們繼續走,但前方究竟是不是出口,這一點不好說,倘若如果不是——” 何太哀立刻道:“我就把我們撿回來的這個神像腦袋打一頓?!?/br> 小憐笑了一下,但這更像是禮節性的笑容回復,沒有被逗笑的意思,而且,她的表情并不見得有多輕松。 兩人繼續向前,隨著越往前方白光的方向靠近,他們遭遇的浮尸也越來越多。最開始的頻率是間隔好一會兒才出現一兩具,越前行,就不再是一兩具的問題了,而是一片一片,那數量密密麻麻且又一陣一陣的,簡直可以用“成群結隊”來形容。 漸漸的,他們逼近那白光之地。 近到這個距離,所有一切都看得清楚,再不是先前一個囫圇的白影概念。而這一見之下,何太哀頭皮發麻,只覺自身呼吸都窒了一窒。 先前所見浮尸,全是慘白的一團形跡。如此推算的話,那這一片白光綽綽,又還能是什么呢?其實如果往這個方向去猜的話,果然還是能猜到的吧。白光就是浮尸群,這明明不難猜測的。 但這樣的猜想,也實在太惡心令人發指,所以何太哀之前一直本能地拒絕深思。可實際上,這才是最符合當下情況發展的邏輯推理實情。 甬道的盡頭,是一片蒼白連綿的浮尸。這些尸體有男有女,一具摞著一具,數不勝數,全數堆疊在一處,挨挨擠擠,簡直就像是排水口被堵塞了一樣,這些浮尸無處可去,宛如日積月累沒有得到及時清理,于是淤積在浴室水池口的頭發,只能被“擱淺”此處。 “墻壁”的界限在此處變得模糊。好多尸體一半趴在“地面”上,一半還沉在水里。何太哀臉有點發青,他勉強保持鎮定問道:“我們該不是要踩著這些尸體過去吧?” 小憐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br> 少女說著,便往尸堆里行走。何太哀緊隨其后,雖然知道這些“東西”,就只是“道具”,但還是感到不適,他不斷心中催眠自己,都是白蘿卜,都是白蘿卜…… 然而下腳的那一刻,踩住某種軟綿綿rou|體的感覺,還是太他媽鮮明了。難以言喻的感知,仿佛是小時候不小心踩到一片毛毛蟲,隔著厚實的鞋底,依舊能清晰感知到蟲類被踩至爆漿的細節。 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就見這些尸體保存完好,并無絲毫腐爛跡象,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上頭裹著一層透明的粘液薄膜,也不知是什么,人走在上頭的時候,鞋底就會黏連著帶起一層白絲。 因這一點細節,何太哀情不自禁想起了“拔絲香蕉”這道甜點。食物的印象,以及眼前實際的尸首,還有空氣中糜爛的甜香,三者交織在一起,一時間,他有些想吐。 強忍著惡心,何太哀一路小心前行。 浮尸密密麻麻越來越多,不僅是“地面”,“兩壁”,連“頂上”都遍布了。不少掛在上頭的浮尸手垂下來,因為何太哀個兒高,那上頭浮尸的尖利指甲尖差不多是挨著他頭皮擦過,于是不得已,何太哀只能彎腰前行。 隨著不斷深入,空氣里的“香氣”也越來越濃郁,幾乎到了熏得人頭昏眼花的地步。小憐說這是供奉取悅鬼神的東西,何太哀不知道其他鬼物聞了會不會高興,反正他完全沒被取悅。感覺這玩意兒一勁兒的就是香,香得幾乎叫人難以忍受。他有理由懷疑,所謂取悅鬼神來換取愿望什么的,根本就是鬼物被香昏頭了,于是隨口承諾人類愿望的結果吧。 胡思亂想間,系統機械突如其來地在腦海里響起。 【玩家死亡數更新?!?”。本次鬼王任務完成進度4/5?!?/br> 何太哀一呆,被靡靡“鬼香”熏得昏昏沉沉的大腦,在如此消息沖擊下,一瞬間清醒。 怎么回事?! 外面發生了什么,怎么玩家一下子死了這么多?而且一路過來,其他鬼怪就音信全無地跟他一點聯系都沒了。這到底是起了什么變故? 五個玩家死了四個,這樣說來,本局游戲里只剩小憐一個玩家,只要他在這里把人…… 游戲便能結束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何太哀立刻搖頭否決。 不不不,冷靜點,好好想一想啊,就客觀來講,他打得過人家小姑娘嗎?這不是他想打就能打的問題,而是他根本打不過好不好。再說,他能拿什么跟人打?徒手,還是靠丟懷里的頭像? 無論怎么選哪個方式,都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結果吧? 還不如好好了解一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變故。怎么玩家一下子就都死了?找到這一點原因,或許能利用起來制勝。 何太哀想這事情想得出神,走在他前頭的小憐突然停下,說了一句:“到了?!?/br> 只見,甬道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塊相對開辟的封閉空間。當然,這塊空間里也是挨挨擠擠的堆滿了浮尸,不過,和先前全數的蒼白不同,這空間的正中心位置,有一根成年男子合抱不過來的粗壯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