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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知一整個鬼怪小隊的覆滅消息時,他已經感到不安,白衣少女“侵入”石屋,更是加劇他的此種情緒。他要離開“石屋”,不過,并沒有打算徹底放飛自我完全不顧后果地去冒險,所以帶上邪|神頭像—— 這神像對他有特異影響,一下子猛然遠離,可能不妥,但若是他帶上對方的部分“身體結構”“出逃”呢?比如本來就已經掉在了地上的神像腦袋,不就瞧著挺合適扛走的?——或許可保平安。 以上這最后一條觀點,完全就不是合理推論了,完全是何太哀的直覺。 可能是從小遇到的倒霉事情太多,他反而“煉”出了異樣準確的“趨吉避兇”的本能,曾經多次他險之又險地勉強“逢兇化吉”,便是多虧這樣的本能行動。雖然,他一直挺倒霉的,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在遭遇致死的那一場車禍之前,曾經多次“死里逃生”的他,又何嘗不是某一種“極幸運”? 毋庸置疑,何太哀打定主意要離開“石屋”。這一點,他和少女的目標一樣,但同時很明確的一點是,神像腦袋不能交給對方。 既然不能交給對方,那只能自己扛了。 心懷鬼胎的何太哀,看著面前的少女,別有用心地虛情假意道:“就是因為有危險,所以才更不應該交給你一個女孩子啊,不然要我們男生有什么用?” 少女自那虛無的屋頂掉落“破殼”后,渾身就一直濕漉漉,她本來看著有些冰冷,然而透濕的漆黑長發披散,浸濕的衣服貼著身體曲線,令她有了一點做為女性的嫵媚,還帶上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味,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她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女孩形象吧。 小憐:“我不是說這個。” 何太哀:“莫非你覺得它很危險?它是鬼怪?” 小憐:“那倒不是。” 何太哀笑了笑:“對啦。它就是個游戲里的道具,雖然古怪,但沒危險。放心吧,我也不是在逞強,我有自保手段,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講。” 小憐聽何太哀都這樣講了,便沒再多說什么,她只是抬起手指。 微弱的淡金光點在她指尖處匯聚,很快便凝出一只無比鮮艷漂亮的金色蝴蝶。比起其他蒼白無力的同類,這只燦金的靈蝶看起來異常飽滿,擁有活力。金色的蝴蝶在少女指尖停留了片刻,隨后振翅在空中輕巧地轉了一圈,姿態優美地飛向何太哀。 何太哀:“!” 何太哀可是吃過這蝴蝶的苦頭,當下表情無法管理得當,臉色巨變:“做什么啊!不要過來!!!” “……”小憐怔了怔,想不明白何太哀為什么反應這么大,她困惑地解釋道,“這是我的能力,可以凈化邪氣鬼力,但對人是沒有傷害的,你不用害怕。” 他不是人啊!他是鬼!沾上一點蝴蝶就要痛得滿地打滾了!大佬求放過好嗎! 何太哀不住地往后退去:“不是,這不是重點……” 望著空中旖旎夢幻的金色蝴蝶,何太哀違心說道:“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特別討厭蝴蝶這種生物。” 一連用上四個“真的”來表示自己的討厭程度,有了靈感起頭,后面瞎話編起來就順溜多了,何太哀繼續道:“主要我特別不能忍受毛毛蟲,你看毛毛蟲多惡心,我一想起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再一想到蝴蝶是毛毛蟲變的,我的天了。而且你仔細看過蝴蝶了不?沒了翅膀,它們就是細細長長的一條蟲子,太恐怖了。” 小憐沒說話。 懸于空中的燦金蝴蝶,重新飛回主人身旁,棲息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何太哀看著少女的表情,心想自己是要被人討厭了。但是在降低對方好感度,和丟掉鬼命之間做選擇,所有鬼只要沒瘋,都不會選擇后者的吧? 少女冷淡地說道:“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入甬道。 這表情,絕了。跟虞幼堂像足了十成十,難道天師府的人,全是這樣的調調?何太哀胡亂在心中這樣想著,已是手中抱著邪神頭像,緊隨少女身后進入了甬道之中。 也就是踏步進入甬道的那一刻,一聲極為清晰的雞蛋殼破碎聲響起,同時有鬼怪的話語聲在何太哀心頭響起:“神啊,我向你祈禱。” “鬼王大人,我們成功地又一次誘|騙玩家解開了一處封印。” 但何太哀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心通”里,其他鬼怪的匯報事項上。 因他抱著神像的腦袋,在聽見殼碎聲響的那一刻,何太哀便第一時間低下了頭去打量,于是他清楚地看到,那本是空白一片漆黑面容上,居然多了一管鼻子的雕刻。 也正是這一管鼻子的存在吸引力注意力,何太哀這才發現,原來,這張臉早就不是空白一切,不知什么時候,它面上早就多了兩彎眉毛,只是這眉形淺淺,如果不是非常仔細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雞蛋殼破碎聲,眉毛,鼻子,恰好遙相呼應的封印解除匯報—— 這一串線索連接起來,很明顯了。 只要外面的封印被破除一個,這邊無臉神像的面上,就會多出一道五官。先是眉毛,現在是鼻子,游戲系統早就提示說過,外面有五處“正神”布置下的神圣封印,五官五官,說的也是“五”,所以只要等到“封印”全部破除,神像便會重現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