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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像反了天了! 何太哀追在頭像后面追了一陣就發現這頭像是“永動機”,可以一直滾,但自己卻不可能一直跑。他氣喘吁吁地兩手撐在膝蓋上,可見變成鬼后,他體力還跟做人時差不多,完全沒有半點提高。 “你給我停下,聽見沒?”何太哀順了口氣,忽然靈感閃現,他想起這頭像之前被自己當石墩給坐屁股下好像是生氣了。從此處能夠窺見,這神像應當是個非常要臉的,擁有極高自我意識的神像。 于是他臉上露出笑,笑容因為別有用心,所以顯得異常陽光燦爛。何太哀微笑說:“你停不停?再不停下,我信不信直接就脫褲子尿在神像腿上?” “……”頭像聞言,空白的面上出現了一陣旋渦狀的扭曲紋路,似乎是不能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的垃圾鬼王。 而它確實如何太哀所料,是個很要面子的高貴神像,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被尿的。 眼見這邪神頭像委屈萬分,顫顫抖抖地停了下來,何太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才乖。你聽我的話,我不會欺負你的。” 他走過去伸手去摸神像的頭,摸得這顆頭像哆哆嗦嗦,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的。何太哀又問:“我要怎么才能從這里出去?你知道辦法的吧。你幫幫我?” 神像透露除了輕微的顫抖之外,就沒別的反應了。 何太哀見它消極抵抗,沉吟片刻后道:“唉,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人有三急?‘尿急’就是這三急之一,我做鬼跟做人時沒差,要是被關在這里久了,指不定尿急一下,我就在這里——” “說起來……”他意味深長道,“我感覺我現在,似乎有這么點‘尿急’的感覺。” 何太哀話音剛落,那顆漆黑的神像腦袋立刻抖動了一下,直接滾到殘損的神像跟前,并且不斷碰撞神像的底座,瘋狂明示著什么。 “出去的線索在這個神像身上?”何太哀先前粗略檢查過這個神像,沒發現特別之處,不免詫異,“是的話,你就原地打個轉。” 神像頭顱聞言立刻高難度的,原地進行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圈,一副生怕自個兒動作慢了,何太哀就當場“漏尿”的模樣。 雖則欺負了一把這顆邪神的石像腦袋,但何太哀也不敢一徑欺負,怕將腦袋得罪狠了,到頭來倒霉的還是自己,畢竟他是“有求方”,還求著神像提示自己怎么出門。他伸手摸了摸神像頭,但動作怎么看都像在摸一只大狗:“好啦好啦,我也不是特意欺負你,我同你開玩笑的,就算你真的讓我尿,我也不會尿,你放心就好。”又笑瞇瞇補充,“只要你幫我。” 說完,何太哀上前檢查了一番神像底座,但仍舊未曾發現任何機關,于是轉頭又問:“線索在這里?” 回了頭才發現,這神像腦袋滾開了離自己五六米,此時正又蹦又跳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何太哀皺眉:“難道是你現在占的這個位置有玄機?” 就這么不倫不類地“溝通”了一陣,無論如何,何太哀也沒摸透神像頭顱的意思。他還上前把神像渾身又摸索了一遍,還是沒什么突破性發現,正打算摸索個第二遍,掛在神像斷頭脖頸上,準備向下爬的何太哀,忽然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從此間石屋的屋頂上傳來。 他抬頭一看,就看見石屋同色漆黑的屋頂,像水面起了波瀾似的,泛起一陣漣漪。隨即那屋頂之中,忽然顯現出了一道白影。 這白影若有若無,原本沒有參照物時,整個石屋給人的感覺就是全然的漆黑,而現在有道白影嵌入其中,這才讓人發現,原來,砌成屋子的“黑色石頭”是半通透的,類似于琥珀。 何太哀仰著脖子,看著頂上那道鮮明突兀的影子,越看越覺得古怪。嵌入石中的白影幽幽,他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發現影子的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那東西,好像是個人。 何太哀悚然一驚,一身汗毛直豎。 這是什么個鬼東西? 旋即他更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看那白影愈見細致,并非白影本身變得凝實才叫他看得分明,而是那玩意兒如同墜海沉入海底一般,離他這個“海底坐標”越來越近了! 何太哀為那詭異森然的白影渾身發毛,然而膽寒了沒一會兒之后,他突然想起來,他現在是個鬼啊,他怕個球? 從鬼的視角出發看世界,世界更出眾。眼下都經歷到第三個游戲了,冷靜點想想吧,游戲除了玩家和鬼怪npc,其余一切怪相,都是虛假的游戲氛圍營造,而這些烘托氛圍的存在,又何時給人——或者是給鬼帶來過什么實際傷害了? 答案是沒有。 它們只是讓人感到不快,給人帶來精神壓力,并不會對人或鬼的rou|體造成物理性傷害。一旦認識到事情這樣的本質,只要稍微再花點時間,去習慣游戲里怪誕的氛圍,之后也就不會有任何困擾了吧。 這個游戲里,唯一能給其他存在造成“困擾”的——只有玩家身份的人類,以及npc身份的鬼怪。 短暫的思考,不過略微出神了一會兒,何太哀再定睛細看時,就發現頭頂之上,黑石的石制屋頂之中,那原本看著還有點遙遠的白影,竟已近在眼前。“嘎吱”。仿佛年久失修的大門被人推開,這古怪的“啟動聲”又響起了。伴隨著這道響聲,石中白影繼續以一種完全不正常的詭異速度,出乎意料地突破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