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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過于龐大的鬼怪扭動了一下——說不清是在扭動,還是蠕動著向前走了一步——隨后它開了口,聲音是與其外形全然不符的細聲細氣。 “就像先前討論的那樣,玩家沒來之前,我們先試試看能不能自行破除封印。鬼王也說了的,如果我們自行可以破封,就可以快點解決,然后舍棄這個點趕緊去下一個‘封印之地’,不必在這里進行多余的演戲,可以節(jié)省時間。” 頓了頓,這只鬼又說:“不過我不擅長破除封印,就交給你們來嘗試了。我負責(zé)警戒殿門,一旦有玩家來襲,我會第一時間攔住他們。” 唐悅一聽,心中暗驚,破除封印不是玩家的任務(wù)嗎?這些鬼怪到底在做什么,居然反幫玩家,這背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企圖? 他這邊心中驚疑不定,底下的其他鬼怪聞言已是躁動起來,有鬼大聲刻薄道:“哇,你也太不要臉了!誰不知道那封印肯定防鬼怪的,我們?nèi)ッ隙▽ι眢w有損傷啊,說什么交給我們呢,你是想讓我們?nèi)ニ退腊桑 ?/br> “就是就是!鬼心叵測,合著先開口好了不起嗎?平白就先挑了一個輕松的活兒。警戒誰不會做,倒是換我來啊!” “這家伙雞賊著呢,嘴上說著我來警戒保護你們,比唱歌還好聽,哼,全是虛的,就是想趕我們?nèi)ゲ壤祝约壕拓澤滤蓝阍谖覀兒箢^。” 這一眾鬼顯然不齊心,你一言我一語就開始吵得不可開交,居然還有鬼一撩袖子準(zhǔn)備打起來了。 八個鬼吵出了八百鴨子齊鳴的架勢,只有那個穿著白羽大衣的少年鬼怪,抱臂站在一旁,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在察覺到唐悅的注視后,少年鬼物仰頭,微微瞇了一下眼,沖著唐悅所在的位置,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 唐悅一個激靈,打了個哆嗦。 “都別吵了。”少年形貌的鬼怪做出制止眾人爭吵的模樣,“安靜。” 少年笑嘻嘻的:“我們來抽簽決定吧。要是誰不幸被抽中了,那就只好先去死啦。” 隨著這句話落下,唐悅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將自己口中含著的“念釘”射了出去。 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聲響,也沒驚動鬼怪,在場的除了始作俑者,沒有一個注意到,有兩根纖細如牙簽的“念釘”,被釘入兩個鬼怪的脖頸之中。 一瞬間,唐悅明白了那個披著白羽大衣的鬼物想法——對方是打算通過控制自己,再借由自己的能力,去cao控其他的存在。 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理論上可以,可是實cao上不行。至少他父親嘗試過,就不曾實現(xiàn)…… 突然,底下有兩只原本還在大聲吵嚷著“白羽大人你說什么呢”的鬼物,仿佛是被砍斷了脖子似的住了口,然后發(fā)狂一般向著同伴鬼怪攻擊而去。被攻擊的是那只身形奇詭的龐大鬼物,周圍其他剩余5只鬼怪,不明所以地還在起哄:“打得好,打得好!” 唐悅卻呆愣住了。 怎么可能?! 哄笑聲中,所有鬼怪都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打鬧。直到一只瘦削的鬼怪,狀若瘋癲地跳到攻擊對象的身上,然后不管不顧地撕咬起來。 被咬掉一塊rou的龐大鬼物,羞惱成怒,終于直接發(fā)狂了,它宛如樹根纏繞一般的銀灰身體,倏忽打開,原來盤踞在它身上的“條狀物”,全是手臂! 那一根根手臂狂舞著,有的粗壯異常,有的卻很孱弱纖細,他們形貌不一,似乎是從不同人身上扯下來的,但它們又都保持著統(tǒng)一蒼白銀灰的顏色,上面長著一個個病變也似的凸起rou瘤。 被唐悅釘入“念釘”的鬼怪,還在瘋狂攻擊。 集“千手”于一身的鬼怪,大叫起來:“你們也給我適可而止啊!” “嗶啵”一聲,它那一只只手上凸起的瘤子全裂開了,露出一張張猩紅的嘴。這些嘴沒有嘴唇,翕張時,可以讓人看到里頭兩排鋒利的牙齒,還有貪婪舔|弄著的冒出一點尖兒的舌頭。 唐悅的身體看準(zhǔn)時機,又射出一枚“念釘”,直接釘入那“千手”鬼物。 頓時,鬼怪間慘無人道的廝殺開始了。 “千手”張開手臂,開始獵殺警惕心不夠強的鬼怪。它的手臂收受自如,而且rou瘤裂開的那張張嘴,還能“吐”出新的一截手臂,來延長自己的攻擊范圍,叫人防不勝防。已經(jīng)有一只鬼被“千手”活生生咬成兩截。 “千手瘋了!他瘋了!” 回過神來的鬼怪們驚聲大喊,開始四下里逃竄。 而進行著血腥攻擊的“千手”本人,也沒有享受到殺戮的快感,它無比驚恐,攻擊同類給他帶來了同等的痛苦,他把別的鬼怪npc撕成兩截,自己也將承受同等的痛苦。別的鬼怪npc死了,他也必將遭受同樣“死亡”的折磨。 千手開始慘叫,全身上下的“嘴”開始一齊大聲求救:“我好痛啊!好痛啊!你們別靠近我!救救我!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了!” 那又尖又利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無數(shù)張“嘴”在尖叫,唐悅閉目咬緊牙關(guān),只覺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從自己的雙耳里流出。 他猜測是血液,身體遭受痛苦,卻無動于衷,一點也不會采取自我防備的措施,也不會想要去檢查自己的傷口。 這就是“念釘”的恐怖之處,只要“施用者”下了命令,中“釘”的人,就只會為其血戰(zhàn)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