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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悅只覺渾身發冷,身上的血液一寸一寸地涼了下去。視線里,那只穿著白色羽毛大衣的少年鬼怪,一臉詫異地低頭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竹簽”,然后若有所思抬起了頭。兩人視線再次對視上了,唐悅看到對方眼中強烈的躍躍欲試,那張鬼臉甚至還泛起一點病態的嫣紅。 在對方的注視之中,唐悅無法控制自己,就這么抬起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兩只手越收越緊,呼吸變得極度困難,大腦因為缺氧而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就在他幾乎要把自己活活掐死的時候,他手一松,眼前發黑地跪在了地上。喘息不過片刻,冥冥之中有一道指令要他重新站起來,盡管四肢無力,但他還是依照指令行事。 陰風陣陣,那一隊紅霧里行走的鬼物竟然都先行離開了,暗黑如同凝固血漬的街道上,只剩了少年一個。 只見少年鬼怪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唐悅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其實如果要下令控制,根本無需這些累贅的動作,只需心中暗暗下令就好。對方做出這樣一個疑似召喚小貓小狗的動作,無疑是在羞辱人而已。 但唐悅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他在對方的招手動作下,就像一只極聽主人話的阿貓阿狗,乖乖地走了過去。 接近了一看,唐悅俯視著對方的頭頂,發現這鬼物長得不高,挺矮的,少年身板,比他矮一個頭還有多。或許是唐悅的眼神透露出了什么,這個鬼物立刻冷笑了起來,一臉惡毒地說:“瞎看什么?給我直接跪趴在地上。” 聽了這話,即便心中大罵對方混蛋,唐悅的身體上卻依舊聽從命令,溫順地以一種極為恥辱的方式跪趴在了地上。 白羽見狀,重新恢復了平日里含笑的模樣,他踢了一腳唐悅,問道:“你這模樣怪惡心的,居然叼著六根‘牙簽’。我早知道你們‘天師’多半腦子有問題,但像你這樣有病有得如此明目張膽的,倒是少見。喂,照你這鬼樣,你方便說話嗎?如果方便,就在地上寫個0,不方便就寫個1。” 唐悅保持著跪趴的姿勢,在地上寫了一個“1”。 白羽又問:“其他玩家你碰到了沒,都是什么人?你直接在地上寫字就行。語句簡單點,別給我長篇大論。” 唐悅寫下四個字“不曾遇見”,結果腦袋上就挨了對方一腳。對方踢得沒留情,唐悅被踢得竟一時耳鳴。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就被對方揪住頭發給抬起頭。 鬼物少年一臉不屑地打量著他:“人類的身體也太弱了。不過挨一下打就出一堆毛病,還是同為鬼怪比較有趣,至少挨打這一項是很強的——讓你寫字,你給我好好寫了嗎?寫得亂七八糟的,叫我認都認不出來,你是誠心的?給我重寫!” 唐悅深吸一口氣,身體自動開始在地上寫字。在“念釘”的控制之下,他根本沒辦法有自己的思想行動。別說正面違抗命令了,哪怕他是想曲意迎合,然后暗地里搞一點小動作來坑害對方都不成。 在第一個問題之后,鬼物少年又問了一些,包括唐悅的能力,以及“念釘”更為詳細的使用說明。問完之后,這實力莫測的少年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按照我的指令先找小路趕去‘封印之地’,鬼怪這里我會阻攔一會兒。你路上注意遮掩自己的行蹤,別蠢到沒事瞎撩閑。” 聽到最后一句話,唐悅感覺是一記耳光響亮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隨后,他的身體開始依照少年的指令,奔跑行動了起來。陰冷冷的紅霧撲面而來,靜走時還不覺得如何,如今一奔跑,便只覺一股異常的黏膩感沾染于身,而且還帶著微妙的腥甜味道,像是血,但相比而言又更為氣息骯臟。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繞過不少漆黑怪異的建筑,他的身體終于停了下來。一陣颶風迎面吹來,唐悅伸手擋了一下,然后他看見前方不遠的地面上,裂開了一道巨大的深溝。 狂風正是從這道巨大的裂溝里吹出來,風不停,紅霧在這一帶被吹散殆盡,于是唐悅也看清了這裂溝的模樣。 不同身后那城鎮道路建筑的暗黑風貌,這里的地面還有散布其上的巖石,都是詭異骯臟的深紅色,像浸飽了血,充斥著難言的邪惡氣息。 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有問題,要謹慎一點。唐悅這樣想著,然而不聽自己想法的身體,沒有任何遲疑地往這裂溝邊沿走去。 終于行至地裂之處,走在那紅色的地面上,鞋底發出令人牙酸的黏連聲,像是行走在那種沒有完全凝固的血跡之上。唐悅低頭往裂溝底下看去,風聲呼嘯,狂風吹得他頭發倒飛。 極目往下,這地裂之處深不見底,仿佛無盡深淵,他不小心踢落了一塊石子,那石子碰撞巖壁,隨后悄無聲息了,感覺不到落地的動響,這裂縫就像是惡魔從地獄里攀爬而出時,被粗暴撕裂出來的一條通道,而人類站在地面上向其中窺探,自然永遠也別想探求出其中秘密。 而就在這裂溝深淵的巖壁上,竟嵌著一座詭異的殿宇建筑。那建筑外形極為病態,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不協調,充滿了魔性和邪異的不祥。唐悅幾乎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移開視線。 他知道這種地方,不一定就是異常兇險,但“系統”將場景建設成這樣,還是令人身理上不適。被|cao控的身體,快速地攀著巖壁向那座詭異的殿宇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