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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體內的液體緩慢流出,他的外形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呈現出一種皺縮的形態。 因為疼痛,小泥人發出慘嚎,但是并不持久,他很快就不能發出聲音,兩道銀色半透明的凝膠狀□□從眼中流出,他滿含怨毒恨意地死死盯著何太哀。 在他看來,無疑眼前一切的發生,都是何太哀在搞鬼。是何太哀忽悠欺騙了他,然后和玩家達成協議,打算借由玩家之手將自己除掉。 明明看起來傻呵呵的樣子,居然如此心機深沉,小泥人心中無比憤恨羞惱。 被人愚弄是一件叫人憤怒痛恨的事,被一個自己原本不放眼里的人愚弄,更是一件叫人憤怒痛恨的事。他也想過要算計對方,并且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然而到底是慢了一步,被人搶占先機。算計別人和自己被人算計完全是兩碼事,就像目睹別人的不幸和不幸發生在自己身上是完全兩個概念一樣。 他不甘心自己籌劃想要的東西落在別人頭上。 人類和鬼怪的同盟關系向來都是薄弱的,他惡狠狠的,就要出言挑撥離間:“你根本——” “啪嘰”一下,突然砸下來衣帽架,終止了他種種未曾出口的話語。 這架子高挑,由一種很輕的木質材料制成,何太哀握緊之后一把揮出,掄在小泥人頭上。他身上殺機不顯,宛如下意識拍死一只聲音擾人的蟲類,而何太哀確實也沒起殺念,只是不想讓對方說出不利于自己的言論而已。 副本的這個“鬼王”攻擊力雖然算不上十分強大蠻橫,不過出手詭異,然而他的rou身卻脆弱無比,他被何太哀那樣一砸,居然一聲怪叫之后便沒了聲息,仔細一看,竟是被砸得泥身凹陷,直接死了。 何太哀:“……!” 【鬼怪扮演規則二,鬼怪工作人員之間,應當友愛和睦相處,若發生斗毆事件,各自在對方身上造成的傷痛,將在攻擊者身上等價還原生成。】 一瞬間,仿佛被錘擊到半個身子粉碎的痛感席卷而來。 何太哀痛得險些慘叫,但他身邊還站著虞幼堂,虞幼堂是知道這游戲的諸多辛秘,說不準對于“鬼怪扮演規則”也是略知一二。 想到這一點,何太哀生生咽下痛呼,靠死命咬住自己嘴唇硬是阻止自己出聲,生怕自身舉止失常被看出大破綻。 他痛到極致,頭暈目眩,即便拄著衣帽架也險些摔倒。 自己這個狀態是不是很奇怪?身上的不對勁是不是表現得極為明顯? 何太哀咬牙忍住痛去看虞幼堂,看到對方正在檢查小泥人死后的“殘軀”,頭痛欲裂里略微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對方注意力沒集中在自己這邊。 不多時,虞幼堂檢查完畢,他道:“這邊這個解決了,我們先回去。” 何太哀沒力氣說話,只點了點頭。 虞幼堂先往外走一步,然而又頓住,他掃了一眼何太哀單手緊握扶著的高挑衣帽架,說:“沒必要把這個也帶上去,放在這里就好了。” 何太哀身上痛覺此刻還未全部散去,整個腦子都混沌木愣愣的,思維轉動非常慢,但他聽到虞幼堂的話,覺得也是這個理。 手指松開,他機械地想跟著虞幼堂一道往外走,不過何太哀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往外邁出一步,膝蓋一軟,居然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先別說虞幼堂是什么反應,何太哀自己就先嚇了一跳!要死,這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自己很不對勁么? 何太哀只覺腦袋脹痛無比,太陽xue一跳一跳的,他都不敢去看虞幼堂是個什么表情。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伸過來,將他從地上拽起。 虞幼堂:“你——” 何太哀勉強站起來,因為劇痛折磨,他兩眼渙散表情很是迷茫地看向對方。 虞幼堂皺眉。 何太哀就這么和虞幼堂對視了好幾秒,時間宛如凝固。他已經自我放棄了,如果因此被識破鬼怪身份,被打死就被打死吧,反正他一路過來,行為破綻如此之多,僥幸有過一次,但他沒想過第二次也瞞過明日校草同學。 虞幼堂別過臉,扶著何太哀往外走,口中說道:“一個鬼怪而已。” 何太哀因為腦子轉動比較緩慢,一時也不知該接什么,只好默默不語。 嗯,對,一個鬼怪而已—— ——然后呢? 虞幼堂:“你動手打死的是鬼怪,何必不能接受到這個地步?” 何太哀傻眼。 他驚呆了,這個發展跟他想的不一樣啊,何太哀下意識說出真話:“我沒——” 虞幼堂道:“上次你不就做得很好嗎?這次不過是當面動手了而已。他們都是危害,你沒必要因為這些人的死而懷疑自己。” 何太哀心想這當真是天大的誤會,他上一周目陰差陽錯一直很努力地在給自己搞“圣父”的人設,看虞幼堂現在的反應,居然還蠻成功?何太哀有哭笑不得之感,這當中實情著實沒辦法跟人解釋,而且誤會了也不是壞事,于是他很明智的選擇閉嘴不再多說。 稍過片刻,虞幼堂面上神色稍緩,他提醒道:“嘴上擦一擦,都咬出血了。” 何太哀聞言愣怔了一下,這才覺出痛來,他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果然在自己的指尖見著了一點殷紅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