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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他還是想這樣活著。 這次死后當真是轉運了。 不僅謀算計劃如他所想那樣實施成功,而且最后效果好得出奇。何太哀自己都驚訝了,諸位玩家反應實在不錯,比如那存在感極低的男生和宋枝。 想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想必最初系統自由分配時,魁梧大叔和斷腿男是被分到同層,所以才會當時由著長發魁梧的大叔將斷腿老哥扶著,而男孩和宋枝則是被分到同一層。 端看男孩兒行事,手段和心性似乎都不怎么樣,這樣的人要在“小泥人”攻擊下全身而退,怕是不易,估計是得了宋枝的幫忙,結果,這次鈴鐺事件卻—— 而斷腿男和虞幼堂如此直接而激烈的正面沖突,也是何太哀萬萬沒想到的。 他果然是……死后轉運? 這樣的判斷令何太哀感到不安,一切都太順利,沒出任何意外,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好上許多。太順利了,順利到何太哀這個貫來都很倒霉的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所以他沒有松一口氣,反而全身心戒備著——戒備著虞幼堂。 在場諸位,無疑虞幼堂是其中變數最大的那個人。 詭秘而玄之又玄的手法,深不可測的實力,而仔細回想一下,何太哀發現,之前幾次虞幼堂和他的座位,都是很湊巧地在選定之人的一左一右兩側——也難怪斷腿男會循著行為軌跡懷疑到虞幼堂身上。 那么,虞幼堂有注意到這點嗎?會不會因此懷疑到他身上? 何太哀完全無法從對方身上看出端倪。 盡管虞幼堂說出“事情沒有那么復雜”這句話,表面上似乎是信了他的邪,但心里究竟有沒有信還是兩說的事。何太哀抬頭看了一眼被吊綁起來的斷腿先生,他腦中思緒紛飛,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因為在思忖接下去要怎么辦。接著虞幼堂的話,他口中隨口道:“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他。” 聽到這樣的說法,虞幼堂看向何太哀。 注意到虞幼堂盯過來的視線,何太哀頓了頓,隨即一笑。他的笑容陽光而不見絲毫陰影,不似內心幽暗有鬼,成了完全兩個極端,何太哀繼續說:“不過將他隔離開來總還是好的,方便觀察。” 虞幼堂沒說話,何太哀便接著詢問:“我們接下去怎么辦?” 虞幼堂吐出一個字:“等。” 何太哀揣摩道:“等‘安全時刻’到來后再商議?” 虞幼堂眼睛半闔:“嗯。” 何太哀低頭看了一眼固若金湯的地板,小泥人現在扔過來的泥巴團,都只能做無用功。他隨意抽開一張椅子重新坐下,結果離梨花頭女生還有那男孩子有點近,于是驚動了人,能明顯看到那男孩兒宛如受驚的兔子似的,往宋枝背后躲去,還瑟縮了一下。 “……”何太哀覺得有點好笑,不過這男孩前一刻翻臉指認他人有問題,下一秒就能柔弱地躲在被指認者身后,也是非常“大丈夫能屈能伸”。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除了“鬼怪”企圖破壞地板弄出的動靜,無一人開口,餐廳內死寂一片。何太哀在這樣的沉默環境下逐漸感到心浮氣躁,因為想不好接下去要怎么辦。他現在心中的確有了一些方案,但每一個前后推敲后總顯得破綻太大,并不適合。于是他轉頭去看虞幼堂,正看到對方兩手抱臂于胸前,指敲擊著肘關節,眉頭皺起,一副相當不耐煩的樣子。 難道——是在懷疑什么? 何太哀心中一動,開口:“喂,在生我氣嗎?” 虞幼堂顯然是在沉思,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何太哀是在同自己說話。 明日校草同學抬目,神色稍緩,但依舊是一種叫人難以接近的冷峻:“什么?” 何太哀:“你抓了斷腿大叔,我卻覺得他不一定就是鬼——你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虞幼堂沉默了一秒,隨后反而似乎真的有一點生氣:“沒有。”他冷冰冰地開口,“我沒這么幼稚。” “哦。”何太哀說,“沒有就好,呵呵,我聽你剛才說話全都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還以為你生氣呢。” 虞幼堂:“……” 然后就沒有人再說話,直到家具大肆跳動碰撞發出吵吵鬧鬧的動靜,虞幼堂伸手敲了敲桌子,“篤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過去,他微微一抬下巴:“你們之后可能自保?等這一層地膜保護消失,我不會留在這里,如果鬼怪繼續發動攻擊,你們自己行動躲開攻擊有沒有問題?” 何太哀聞言,心中躍上一股喜悅的情緒,這是要分開行動?倒是方便他之后謀事。但馬上,他心中的喜悅之情凝固住了,因為他想到,這或許也可能是對方“暗中觀察”的計劃。 宋枝最先發話:“我沒問題。” 站在宋枝背后的男孩兒張了張嘴,最后怯懦地喊了一聲:“枝姐。” 宋枝抿了一下唇,最終嘆了口氣:“我倆沒問題。” 虞幼堂頷首,沒做評價,只是看向沒發言的何太哀。 何太哀立刻表示:“我也沒問題。” 虞幼堂聽了這話,表情略微出現了些許變化,感覺有一點像嘲笑或者是別的什么。 而何太哀敏銳地捕捉到了,頓時有點羞惱:“我真的沒問題的,你笑什么。” 虞幼堂恢復之前表情:“誰說我笑了,我又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