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像是被人剜了心一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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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段月潼微微停頓。 “你在潼關遇見了什么?”袁琳繼續問。 “遇見了......”就在段月潼看見兩個面容可怖,身材碩大的身影時,周圍頓時一片蒼白。 “回去”一聲厲喝當空傳來。段月潼嚇得一哆嗦。 “你是誰?”段月潼已經完全跳出了袁琳的控制。 “好孩子”一個蒼老有勁的聲音傳來,四處不見人影。“世出世間法是一不是二,人成即是佛,你且醒來自去悟吧。”段月潼清澈的嗓音在富庶這段話。 袁琳觀察到段月潼馬上要醒來,強行的進行再次催眠,段月潼瞬間被袁琳的聲音控制住,掙扎起來。周遭突然又響起佛號聲。 “南無本師琉璃王如來......”段月潼痛呼一聲,十根手指扣緊了自己頭疼欲裂的腦袋,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袁琳。 “你......”段月潼從座椅上僵直的站起來,淚流滿面的看著袁琳,剛才她分明在不動聲色的篡改自己的記憶,然后轟然倒向一邊。 江云狄一腳踹開治療室的門,把段月潼抱在懷里,輕聲呼喚。段月潼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全身,江云狄眸光乍寒的看向袁琳,袁琳也汗流浹背的喘著粗氣,站不穩。 剛才她分明的感覺到,有人給段月潼曾經做過非常成功的心理治療,而且醫術比自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來,對方設置的障礙的自己根本突破不了,她嘗試篡改段月潼的記憶從而讓她對江云狄失去興趣,但是沒想到段月潼竟然及時醒來了。 段月潼的精神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試探了,江云狄怒吼著著拒絕了一切鎮定類的藥物,只是一遍一遍柔聲喊著。“潼兒”,直到自己嗓子啞了,直到段月潼的呼吸一點一點平靜下來睡著了。 江云狄如釋重負般的將她放在病床上,他不想治了,他想著段月潼如果睡一輩子,他就陪一輩子。幾個小時前的那一幕結結實實的嚇到他了。 那以后所有的醫護人員都無法靠近兩個人。身邊靜默了很久,莫風端著一杯水走近。江云狄眸子一寒,狠厲的眼神瞪著莫風。 “我是她舅舅”莫風平靜的開口。江云狄恍然間想起,還真有這么回事,沒有阻攔。 “喝口水”莫風遞給江云狄那杯水。江云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段月潼搖了搖頭。 “喝點吧”莫風克制著情緒。“月潼醒過來看到你這幅樣子,怕是會心疼。” 江云狄一愣,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去,莫風拿起一碗粥。“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江云狄接過粥,仰頭灌下去,咀嚼了兩下粗糙的擦了擦嘴。莫風眼眶一酸,扭過頭去。他從來沒像此刻一樣的恨自己過,月潼七年的經歷和江云狄此刻失了心神般的守護,讓莫風不得不堅強的撐著,他從來沒有如此這般的患得患失過。 哪怕當年,和江云狄渾身是傷相互攙扶著從荒島上逃生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迷茫和痛苦過。那個時候,他們也都受過非人的折磨,二十多只土狼聞著血腥味向著一群人撲咬。 十幾個人活下來了他和江云狄兩個人,那個手握木棍眼神冷冽堅定的少年眼里充血,與莫風肩并肩作戰看著地上斑駁的血跡和零落的碎rou,發了瘋一樣的想活下去。 而此刻,段月潼一張蒼白的臉上不見一點鮮活之氣,緊閉著雙眼,江云狄像是被人剜了心一樣的痛苦,又比當時不知到痛苦多少倍。 莫風見江云狄強撐著吃了粥,自己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走出病房,喝了杯水。隔壁病房已經被改造成了臨時的休息室,一屋子人看著莫風進來喝了杯水。 “吃了嗎?”半晌老邊怯懦著開了口。 “嗯”莫風點點頭。“都吃飯吧,吃了飯才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事情。”莫風自然而然的成了這里的主心骨。 大家默默坐下來開始吃飯,莫風更是逼著自己比平時多吃了一點。聞訊而來的宋風雅,看見一臉頹敗的眾人不知如何開口。 “你們說,月潼在被催眠的過程中,聽到了佛號聲?”宋風雅沒看見段月潼被催眠的經過,倒成了現場唯一敢開口說這件事的人。 “嗯”莫風點點頭,一籌莫展的點上一根煙,看了眼宋風雅的孕肚,又掐滅。 “我有個想法”宋風雅冷靜的說。 “什么想法?”突然間堅冰一樣的氣氛有了一絲裂縫。 “月潼在催眠的過程中聽到了佛號聲,按理來說袁琳催眠的話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不如我們把慈問師傅找來問問,月潼過去這七年來的經歷,可能只有慈問師傅最清楚。” 轟的一聲,休息室里喧騰了起來,陳十二迅速安排專人去接慈問師傅。莫風走進病房把宋風雅的提議告訴江云狄的時候,江云狄眼里瞬間有了神采。 “好。快去辦!”江云狄心里像是終于見到了渺茫的希望一般,松了口氣。 袁琳沒有告訴任何人段月潼之前被人治療過的事情,段月潼的治療一結束,袁琳就被安排送回袁家休息了。進了門袁琳就開始查找,如何強制介入他人治療手段的辦法,她的心里已經起了殺意。 慈問師傅到達洛城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一向心靜如水的慈問師傅小跑著進了段月潼的病房。具體的經過在來的路上,陳十二已經說過了。盡管已經有充足心里準備,但是見到段月潼蒼白的小臉和緊閉的雙眼時,心里還是忍不住一慟。 跟三年多以前的情況一模一樣,好在袁琳沒能真正打開他們設置的那個障礙,為段月潼把過脈以后,慈問師傅長長的舒了口氣。 江云狄一瞬不瞬的盯著慈問師傅,看到她瞬間釋然的表情,江云狄也著實松了一口氣。 “無妨”慈問師傅擺擺手說。“我開個方子,你們找人抓了藥來給她喂下去,今夜我要把她叫醒,外面不能有一絲嘈雜。” “可以叫醒?”江云狄忐忑不安的問? “當然可以”慈問師傅微微頷首。江云狄緊縮著眉頭打量了一番慈問師傅,看不出年紀,只覺得神態淡然沉靜,舉手投足間自是另一種出塵之氣,稍稍放下心來。 “您有幾分把握?”江云狄還是忍不住問。 “出家人不打誑語,有就是有無就是無”。慈問慈眉善目的看向江云狄。江云狄這才覺得自己唐突了,如慈問師傅一般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便只有越來越少放不下的事,而沒有那么多似是而非的事了。 慈問師傅一來,眾人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袁琳剛剛查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論文,為了時刻觀察段月潼的反應,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院,看到一身僧衣的慈問師傅坐在段月潼旁邊,嘴角蠕動轉動佛珠,不由得心里一凜。 段月潼催眠過程中那些莫名出現的佛號聲突然有了解釋。整個人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什么?”袁琳在得知慈問師傅已經給段月潼用過藥的時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呼出來。“心理疾病,從始至終只能尊一個醫囑,這個是常識。” 江云狄心里瞬間又不安起來,莫風倒是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袁琳不想讓慈問給段月潼診治。 慈問師傅看了眼袁琳,了然的笑笑未置一詞。袁琳心里一緊,她在段月潼臉上也見過類似的笑容,只是慈問師傅的笑更加深不可測一些。 “慈問師傅用完藥以后,月潼的情況已經有些好轉了。”莫風冷靜的開口。 “用的什么藥?拿給我看看?”袁琳厲聲說。周圍瞬間陷入不正常的安靜當中,江云狄有些回神,看著袁琳不正常的表情。 “姑娘”慈問師傅緩緩開口。“敢問你之前給月潼用過藥了?” “當然”袁琳直言不諱。 “國際上最先進的藥?”慈問師傅笑著問。 “嗯,全球每年產量不到兩百瓶,專門治療心里疾病的藥物。”袁琳冷言。 “嗯”慈問師傅點點頭,闔上眼睛不再說話。表情上始終沒有變化。 “所以,接下來的治療就不勞煩您了。我可以完成!”袁琳疾言厲色。 “貧僧只是準備叫醒她而已,你若有把握治得了心病,盡管治就好。”慈問師傅打坐起來,不再說話。 袁琳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起來,轉身走向江云狄。 “云狄”袁琳的聲音聽起來理性而克制。“現在不能貿貿然的把月潼叫醒,我還不能確診她嗜睡的這個毛病的起因。” “你的意思是,只能等著她自己醒來?”江云狄擰著眉毛問。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袁琳需要時間來介入段月潼的治療,而且她不能確定篡改段月潼記憶的這件事情段月潼還記不記得,她心虛。 “而且短時間內進行兩次催眠,對人的心靈和身體都會造成莫大的上海,風險幾乎不可控。”袁琳補充。江云狄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