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是不是被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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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潼”江云狄眸底驚濤海浪涌動,一把抓住段月潼的胳膊往懷里拽,段月潼咧著身子對峙著。“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對不起”半晌,段月潼終于開口。“我不是故意的。”段月潼眼神里充滿了愧疚,這種語言習慣是極不好的她也知道,但是這七年來一步到位的語言為自己省去許多麻煩,所以幾乎是反射式的一種反應。 “咚”江云狄狠狠砸了一拳桌子“跟我說話很勉強嗎?” “沒有”段月潼柔聲。“我只是,有一些壞習慣而已。對不起,傷害到你我很抱歉。” “不要說對不起!”江云狄被段月潼驟然間轉變了的樣子給傷到了,如果說之前言語沖突只是讓他覺得有些憤怒,那么此刻段月潼的反應則讓他覺得難過和心痛。 雙唇再度貼上段月潼那有些冰冷的嘴。段月潼驚惶地睜大眼睛,微微張嘴的瞬間,一寸軟舌已經滑進自己嘴里恣意吮吸。段月潼一把推開江云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冷卻。 “能否問你一個問題?”段月潼有些呆愣愣的。 “你說。”江云狄迅速恢復冷靜。 “我是,被什么人出賣了嗎?”段月潼語氣冰嚴,說這話的時候瞬間空洞的眼睛里淚流無聲。在她的腦海里,一個最惡最惡的念頭正在翻涌,如果成立,那么這個世界上對自己來說的那最后一點溫暖都將不存在了。 “你在說什么?”江云狄瞬間意識到自己冒失的行為讓段月潼對自己,甚至對宋風雅產生了極大的誤解。他重新將段月潼拉回懷里。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么時候嗎?在你到達洛城的第一天,你在碼頭上為了救宋風雅奔跑跳躍,跑得氣喘吁吁。但始終都沒停下來,你知道我那時候內心有多震撼嗎?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一個人不顧一切去救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能把整個世界都點亮的人。”江云狄撫摸著段月潼后腦勺,柔聲安慰。可惜,段月潼的耳朵里此刻充斥著耳鳴聲,愣在原地。 終于,段月潼哭出聲來。江云狄還在安慰段月潼“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身邊愛你的人越來越多。你拼盡全力保護的那些人,他們也在保護你,愿意陪著你幫著你走過這段黑暗,遇見真正溫暖的生活。” “真的嗎?”段月潼泣不成聲,伏在江云狄的肩上痛哭不止。 “真的,相信我好嗎?”江云狄的聲音無比溫柔。 “那你剛才為什么要那樣對我?”段月潼嗚咽著。 “因為,我是混蛋。”江云狄一吸鼻子,竟然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混蛋”段月潼捏緊拳頭砸了江云狄一拳,力道卻不重。 “對!我混蛋,你好好養傷,養好了就在江家種花。我保證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了。”江云狄后悔不迭。 “我真的只是來種花的嗎?”段月潼仍舊心有疑慮。 “只是來種花的。”江云狄哀聲。 段月潼終于止住哭聲,跌坐在椅子里。江云狄不敢再靠近她,遞給她一盒抽紙,什么也不敢多說。段月潼擦干眼淚,看著低頭看文件的江云狄,同樣的什么也說不出來。就在剛才她以為宋風雅送她來江家是有別的什么目的,而此刻看來,卻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看文件的江云狄,其實早已心猿意馬,只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段月潼哭聲止了,眼淚也收了。一手托著腫起來的胳膊發呆。 江云狄從冰箱里給段月潼拿出來幾個冰袋,包在毛巾里敷在胳膊上。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長到江云狄真的已經被文件內容給吸引,長到夜已經很深很深。 回頭的時候,段月潼的胳膊已經消了腫,毛巾和冰袋規規矩矩的擺在盤子里,段月潼枕著胳膊睡著。江云狄合上文件,站在段月潼身邊許久,猶豫著是該叫醒她還是該把她放到床上躺平。 最后,江云狄小心翼翼地將段月潼抱到自己臥室的床上,脫掉鞋子。將近4米的奢華大床上,身側空著的那一部分,第一次安放一個女人。樓下很近,可是穿堂的人多眼雜,他不忍再給她招來非議。 洗漱完畢后,回到臥室里。段月潼還保持著被放平的姿勢,江云狄悄悄在她的身邊躺下來,段月潼一動不動。江云狄突然有些心慌,長臂一伸搭在段月潼的鼻翼前一探,有熱氣呼出,暖暖的,他長出了一口氣,在她眼里的段月潼脆弱的不堪一擊。最后他把她拽過來,摟在懷里睡著了。 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江云狄起身趁著沒人把段月潼抱回了她的房間,借著微弱的天光小心翼翼地為她蓋好被子,上樓的時候聽見廚房的冰箱里有嗡嗡聲。 從冰箱最底層拽出一個塑料袋,一層層拆開一臺香檳金的手機映入眼簾。早晨五點鐘的鬧鐘正在響,手機沒有密碼,桌面上顯示的未接來電全是宋風雅的。江云狄苦笑一聲,恰在此時屏幕亮起來,宋風雅的來電。猶豫了一下,江云狄接起來。 “喂!”江云狄渾厚的聲音傳來。 “江少?”宋風雅把手機從耳朵上拽下來看了一眼,是段月潼沒錯。“月潼的手機,怎么在你手里?” “她把手機扔進電冰箱了。”江云狄言簡意賅的解釋。 “我去”宋風雅忍不住爆粗口。“就這么恨我?” “嗯!”江云狄接話。 “你嗯什么?”宋風雅不解。 “我們之間昨天發生一點誤會,我想她誤會了你讓她來我們家的用意。”江云狄以為此事有必要跟宋風雅提一提。 “你這繞口令似的,說什么呢?”宋風雅一臉懵逼。 “她以為你讓她來我們家,是為了把她送到我的身邊”江云狄費力解釋。 “我擦!”宋風雅一向雅秀,但是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吻了她。”江云狄面不改色的說。“你最好跟她解釋一下。” “你讓我怎么解釋?”宋風雅忍不住怒吼。 電話那頭有一段時間的沉默,江云狄和宋風雅都沒有開口。 “行了,我知道了,掛了。”不等江云狄回答,宋風雅迅速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 半個多小時以后,段月潼起床,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和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愣了愣神。手機適時叮咚一聲進來一個短信。 “我宋風雅以我腹中寶寶的名義對天發誓,把段月潼送進江家就是為了躲避吳家的報復。如果我有任何骯臟的不純潔的想法,叫我們母子不得好死。”說到底,宋風雅還是擔心段月潼的,怕她只身闖入未知的深淵,不得退路。 “你最好呸掉!大清早的別這么晦氣。”段月潼一愣神,隨即回復。 “聽說你昨晚被強吻了。”宋風雅。 “嗯!差點嚇死。”段月潼。 “你有那么膽小?”宋風雅。 “嗯,是膽小”段月潼。 “好吧,多保重”宋風雅無奈的回。 “月潼,希望你能經歷美好的愛情。”宋風雅補上一句,兩人之間再沒了互動。 洛城春日的早晨,段月潼愣愣的梳理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始終不得頭緒。晨光熹微的時候,窗外的芭蕉樹深綠的葉子色彩由濃轉淡,段月潼收了收心神。心里想,來這里不過是權宜之計,她還是要繼續找下去的。哪怕是一寸白骨呢,又或者找不到的話,也還有另外的打算。想到這里就不再糾結了。 段月潼從房間出來,走到廚房的時候,江云狄正在吃早飯。一杯美式咖啡加一個三明治,他看著段月潼走過來,以為她會先開口問一問手機和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間的? 但是她什么也沒說。眼里的平靜讓江云狄覺得她是不是又失憶了?段月潼挑了一條離餐桌最遠的路線,繞到廚房,用自己帶來的折疊水壺接了一壺水,然后步履淡然的往回走。連招呼都沒打! “段月潼。”江云狄一生低喝。 “有事?”她的語氣那樣清淡,如同一杯靜水,無色無味。 “見了我為什么不打招呼?”江云狄一怒。這聲音在段月潼聽來,覺得粉刺。 “我失禮了”段月潼回頭,嘴角牽起一個笑容。“江少早”這是主仆之間的招呼。 “過來,吃早飯。”江云狄隱忍的克制,手里的咖啡杯被捏得嘎吱作響。 “不用了,謝謝。”她的語氣仍是那樣,不柔不剛,不輕不慢,不卑不亢。 這種語氣,終于還是惹火了江云狄,他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手里的杯子準備摔出去。田嬸嚇了一跳,脖子一縮往后退了一步。段月潼還是穿著那件樸素的藍染,手里舉著水壺,沒有退一步,也沒有進一步,就那樣淡淡的看著江云狄。扔過來不過潑臟衣服,不扔的話正好轉身離開,她這樣想。 江云狄終于,還是沒有扔出去。杯子放下的時候,咖啡潑了自己一身。 “段月潼,你是不是沒有心啊?”江云狄一聲低吼。 “你這樣覺得?”段月潼一震。江云狄沒有回答。“那就沒有吧。”段月潼欠欠身,徐步離開,身后傳來咖啡杯落地碎掉的聲音,她沒有回頭。 一個人在動蕩或者混亂的環境里保持自身是很難的,歷經波折的段月潼總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錯覺,但那不過是一種處事的手段而已。不認識你,不了解你別人就沒辦法算計你。 七年來,謹小慎微的性格已經烙入段月潼的性格深處。一旦自己對某件事情表現出興趣或者疑問的話,后面的事情會不會失控就很難說了。所以,她不接宋風雅的電話,也是有意遠離,她挺怕吳家捏住自己的這個軟肋,吳馮氏連自己的親孫子和親孫女都下得去手,何況是外人呢? 這些,江云狄最開始是不明白的。因為人都習慣了用別人對待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別人,直到段月潼七年的歷程逐漸清晰,江云狄無數次的惱恨段月潼剛到江家時候,自己當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