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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早就翻身下馬的陸野,一直站在邊上沒說話,他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凌書,叼了根煙在嘴里,跟助理要來手機,撥了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凌書:這馬也太弱了,太弱了~ 馬:滾你大爺,你怎么不反省反省下自己? 第14章 眾人因為馬匹的問題,不得不暫時中斷這一場彩排,期間凌書要求再試一下,那駿馬依然懶懶散散的,大家陪著它僵持了一個多小時。 后來還是申杰不想耽誤時間,在制片去尋找更加“強壯”的道具時,讓凌書和陸野先繼續彩排下一場。 凌書調整好心情,告訴自己不要受影響,努力進入角色,所以接下來這一場倒很順利,他和陸影帝的彩排直接走出了正式拍戲的水平。 申杰說了幾個小問題,又彩排了兩遍后,通知各部就位,準備正式開拍。 這時道具卻跑了過來,跟申杰大聲道:“導演,片場外有人新運了一匹馬過來,說是給我們劇組拍戲的。” 申杰意外:“制片這么快就搞定了?” 工作人員搖頭,副導演說:“沒呢,他都沒回來。” 就在大家都一頭霧水時,陸野開口了:“拉進來吧,我找人送來的。”他面色如常,就像只是拉了個玩具馬過來一樣。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他身上——影帝就是不一樣,這么個奇葩的難題,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解決。 申杰看他一眼,示意工作人員把馬拉進來,陸野幫忙的話,這馬匹問題應該就不大了。 凌書抿唇,蹭到陸野身邊,低聲說:“謝謝陸哥。” 陸野看他一眼,沒個正行地笑著說:“小同志別想太多,并不只是為了你。” 凌書身子一僵:……好吧,自作多情了。 既然有了合適的新道具,申杰再次安排他們進行了一場彩排。 凌書看到那匹新駿馬時,心里暗暗贊嘆,眼前這匹馬通身白色,精壯精壯的,而且看起來相當有精神。 所有人都知道這匹馬可能不是一般的昂貴,看著影帝的眼神又多了幾重艷羨。 凌書不艷羨,他有點惶恐。 這么金貴的道具,萬一被他壓壞了可咋辦? 申杰讓他先上馬試試,他屏住呼吸,盡量小心地踩蹬上了馬背,試著動了下雙腿,身下駿馬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輕巧地跑動起來,凌書這才松了口氣。 陸野靠在一邊,只翹著嘴角看著。 第一場很快就過了,繼續第二場。 場務布置好場景,化妝師又給兩人補了妝,十分鐘后,他們站好位置,場記打板。 隨著申杰一聲“A”,陸野和凌書快速進入角色。 這一場中,魏玄墨和魏竹兩人已經逃亡一段時間了,他們身上的糧食和銀錢也快消耗完了,兩人在路邊的樹林里休息,魏竹顫抖著手掏出背包,把最后一點糧食勻給了魏玄墨。 攝影機先給了一個全景鏡頭,然后慢慢推進,變成了近景。 魏玄墨此刻再不復高門公子的光鮮,連日的逃命讓他滿身疲憊,風塵仆仆,他神情已經有些渙散,眼神中充斥著對這個世道的不解,又帶著一絲虎落平陽的狼狽。 魏竹就更慘了,連日下來,蓬頭垢面的,嘴唇干裂,因為長久的饑餓,他臉色都泛著一絲蒼白。 但他看著魏玄墨,眼神依然是堅定地,無論如何,他都要給主子找條活路。 拍攝現場很安靜,旁邊觀看的工作人員似乎都被兩人帶入那種絕望和困境中,滿臉凝重,心都揪作一團。 可兩分鐘后,申杰果斷喊了“卡”,并且面色不豫地看著凌書,說:“我之前說過什么,憐惜呢?” 陸野在旁邊跟著申杰插科打諢,再次輕佻地捏了下凌書臉蛋,打量他幾眼,好笑道:“憐惜呢?小竹子,看來你一點都不心疼自己主子呀。” 凌書漲紅著臉,扒拉開陸野的手指,心道,就是因為影帝你這么個死樣子,我才演砸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申杰說:“對不起,導演,再來一次吧。” 申杰剛才提點那一下后,就沒再說什么,只讓各部人員就位,凌書走回片場,頭腦冷靜下來,想起了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原身,林書。 他想著林書經歷的那些不公和委屈,想著他在家人和公司的聯手壓迫下,最終承受不住,丟了性命,心里涌起一股的酸澀和心疼。 然后又想著自己到了這里,無論如何也要代替他自在地活著,不僅活著,還要變得強大,擺脫那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人,幫他洗清污點,讓曾經不明真相謾罵他的人,給他說一聲“抱歉”。 他一邊跟陸野對戲,一邊代入這種情緒,這次申杰沒有打斷,等這一場結束時,他才喊了“卡”,然后跟兩人說了句“還不錯”。 凌書松一口氣,抽離出來,跟陸野說聲“辛苦了”,就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料對方突然從身后伸出手臂,一下圈住他脖子,問:“小同志,剛才想起誰了?” 凌書被他毫無預兆的親密弄得一驚,只覺得箍在脖子上的手臂堅硬有力,讓他差點喘不過氣。 當然不能說!他一邊掙扎著從陸野手臂下逃出來,一邊急道:“沒誰,就是想起來電影中的角色了。陸哥快放開我!” 凌書本性獨立,也沒交過女朋友,活了快三十來年,從沒跟人這么親近過,連張揚最多也就是兄弟間對下拳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