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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羅軒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說:“連腹肌都練出來了,體力應該有所增加,一會兒你可要好好發揮。” “交給我吧!”夏清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啊,那個女主人到底怎么了?” 白羅軒開始慢慢說了起來,原來,自上次他們離開別墅區后,白羅軒跟女主人聯系了兩天,一直沒有消息。 就在他準備報警的時候,女主人那邊忽然打了一個電話給他,說自己娘家親人生病了,所以臨時回老家照顧親人去了,請白羅軒不要擔心,又道歉說讓他白跑一趟了。 “打過來的手機號碼確實是女主人本人的,加上那個聲音也是她的,所以我就沒有懷疑什么,把這件事放下了。”白羅軒瞇起雙眼,道:“直到剛剛,我忽然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那條短信拿給夏清和看。 短信的第一行寫的是:白道長,救命! 第二行是一串用逗號分開的數字,夏清和說:“這是坐標?” “是坐標,我搜了一下這串數字,位置剛好就是那棟別墅,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白羅軒說:“所以我打算再去看看。” 這會兒正是上班時間,道路并不擁堵,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那棟別墅的門前。 大鐵門緊緊地關著,門衛房里也沒有人。 陳三嚴停好車子,三個人陸續下了車。 夏清和在車上就已經戴上了口罩,口罩外面貼著一個小小的符紙。 沒辦法,車子剛剛開過來,他就快被這里的腥臭味給熏吐了,只能自己想法子解決。 這棟別墅安靜得可怕,里面仿佛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一般來說,像這樣選址極好的住宅區,一定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氣,不可能像這棟房子一樣。 夏清和隔著大鐵門聞了聞里面,然后低聲說:“白叔叔,跟上次相比,這里的血腥味不僅更重了,而且都開始腐爛發酵了。” 陳三嚴也捂著鼻子說:“我都聞出來了,這味道有點兒像之前跟師叔去過的亂葬崗。” 白羅軒眼神一暗:“進去看看。” “是。”陳三嚴看了看左右兩邊,他說:“可是,我們怎么進去?這算不算擅闖民宅?” 白羅軒說:“不算,有人向我求救,我是來救人的。” 說完,他就拿出一柄二十厘米長的鑲金鐵扇,扇子在門鎖上輕輕一敲,門就被打開了。 陳三嚴也拿出了一把天蓬尺,二人嚴陣以待,身上殺氣騰騰。 夏清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短木棍,沒什么底氣地走在了最后面。 進入院子之后,夏清和覺得更冷了,他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頂端,感覺到地下傳來了很多不對勁的氣流。 這個院子原本種了很多花草樹木,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那些常綠植物還是郁郁蔥蔥的。 可現在再看,所有的植物都變成了枯枝朽木,仿佛有什么東西吸干了它們身上的生氣一樣。 別墅大門也是緊閉著的,白羅軒如法炮制,依舊用鐵扇打開了大門。 一道更加陰冷的狂風突然從門里沖了出來,陳三嚴嚇了一跳,趕緊用天蓬尺擋在了面前。 “進去之后,你們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散開。”白羅軒認真叮囑完,就帶頭走了進去。 室內裝修得非常好看,豪華的家具干干凈凈的,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在濃重的血腥味中,夏清和突然從廚房聞到了一點兒不同的氣味。 “白叔叔,廚房有人!” 白羅軒帶頭朝著廚房走去,一個瘦小的中年保姆像個幽靈一樣從廚房走了出來,把三人嚇了一跳。 “這是上次那個保姆!既然有活人在這里,為什么一點兒生氣都感覺不到?”陳三嚴的頭皮開始發麻。 夏清和輕輕說:“三嚴哥,這個……已經不是人了。” “不是……人?可她……”陳三嚴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白羅軒冷漠地看著保姆,厲聲喝道:“董湘在哪里?” 董湘就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 保姆抬起頭來,陳三嚴這才看見保姆的眼睛壓根沒有眼白,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先生說了,誰都不許進來,你們為什么進來?”保姆開始說話了,她每說一個字,音量就會變大一點。 等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聲音簡直可以炸耳朵了。 “先生是誰?”白羅軒左手一翻,一道符紙從他的手中飛出,直指保姆的面門。 但符紙剛剛碰到保姆的額頭就突然燒了起來,它一邊燒一邊朝地下飄落,等落到地面,符紙已經燒得干干凈凈了。 白羅軒神情微變,鑲金鐵扇在手里握得更緊了。 保姆好像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她還是用越來越大的聲音說:“先生就是先生!你們必須出去!你們必須出去!” 她的右手忽然高高舉起,一把菜刀驟然出現,然后直直朝著白羅軒劈了過去:“出去!” 白羅軒擋開菜刀,保姆越戰越勇,一把菜刀被她舞得眼花繚亂,連白羅軒都有些吃力了。 陳三嚴不敢隨便插手,只能焦急地守在一旁。 夏清和摘掉了口罩,頂著濃重的腥臭味,他開始使勁的聞著保姆身上的古怪氣味,接著兩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