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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邵哥。”夏清和乖巧地笑了起來。 他相貌極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長睫毛高鼻梁,五官幾乎挑不出毛病,加上不滿二十歲滿臉都是膠原蛋白,笑起來又乖又討喜,連化妝師都走過去揉了一下他的腦袋。 “長這么好看,怎么就是火不起來呢?”化妝師蓉姐笑著說道。 毛曉紅說:“這孩子總是差口氣,之前好不容易接了個大熱改編,結果播出時間一推再推,明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播。還有劉導那個電影,清和在里頭發揮的不錯,誰知道男主角出了那種事,整部電影重拍重制作,又給挪到賀歲檔去了。” “又是待播劇又是賀歲檔,照這么說的話,明年咱們小夏能火啊。”邵一風笑著說:“毛毛你也別著急,之前我不是也沉寂了好幾年才起來的?” “你跟他不一樣,你自帶天賦,缺的只是一個好本子。清和傻了吧唧的,演戲總被導演說不開竅。他要是再不火,我的口碑都要砸在他的手上了。”毛曉紅拍了一下夏清和的腦袋。 毛曉紅進來前買了一杯美式,拿在手上沒喝兩口,邵一風的咖啡暫時還沒送到,他很自然地拿過毛曉紅的那杯美式,把剩下的全都喝掉了。 倆人是多年好友,從零開始一路打拼到今天,喝一杯咖啡按理說屬于尋常事,但夏清和立刻看向林佩,果然,見到這一幕的林佩攥緊了雙拳,牙關也緊緊地咬了起來。 等林佩的目光落在毛曉紅T恤外面的掛墜時,他的表情明顯放松了一些,眼中甚至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夏清和忽然說:“毛毛姐,你戴的吊墜好有特色,真好看,從哪兒買的啊?” 毛曉紅又不蠢,一聽夏清和的話他就很快反應過來,他說:“好看吧?不是買的,是一風跟佩佩送給我的。” 邵一風笑著說:“是佩佩挑的,他眼光好。” “看樣子是T國的,林哥,反正我現在閑,也打算去T國玩幾天,你告訴我,這個吊墜是在哪里買的呀,回頭我也去挑一個。”夏清和特別誠懇的說道。 林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說:“就是一個街頭小店,我不記得那么多了……” “那邵哥還記得嗎?”夏清和追問道。 邵一風說:“我不知道,當時我在做SPA,佩佩一個人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真的很喜歡呢。”夏清和嘆息道,還給毛曉紅遞了個眼色。 “既然你這么喜歡,就轉送給你吧,反正我的首飾多……”毛曉紅說著就來摘鏈子。 “不行!不能給他!”林佩突然緊張的叫了出來。 滿屋人都是一愣,全都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表情。 林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趕緊笑著掩飾自己的緊張,然后說:“這是我們送給毛毛姐的禮物,哪有轉送別人的道理?毛毛姐,我挑了好久才挑了這個禮物,你要是送給小夏,我會傷心的哦。” 毛曉紅臉上還在笑,但眼底的笑意已經褪去了,他說:“也對,是我考慮不周,這是你們送我的禮物,我一定會好好戴在身上的。” 林佩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很快,妝發做好,邵一風換上衣服走了出去,化妝師開始給夏清和收拾,毛曉紅低著頭坐在旁邊,好半天沒有一點聲音。 等夏清和也收拾好了,他就拉著毛曉紅走了出去:“毛毛姐,現在可以確定是林佩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毛曉紅沒弄明白。 夏清和說:“你想以牙還牙,還是就這樣算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林佩要做這樣的事。” “我在公司聽過一個傳言,他們說你跟邵哥不是普通朋友關系。” 毛曉紅驚呆了:“什么玩意兒?這種閑話是怎么傳出來的?我跟一風要是有情況,早八百年前就有了!老子心有所屬的好嗎?” “我知道啊,邵哥也知道,但是林佩知道嗎?”夏清和笑了一下。 毛曉紅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如果你沒有幫我凈化這個吊墜,我一直戴著它,最后真的會自殺嗎?” “我用我們清風觀的名義保證,一定會。”夏清和說:“之前收走的怨念屬于T國一個門派獨有的,要不是遇到我,沒人對付得了。說白了,買這樣一個吊墜,少說七位數。” 毛曉紅心里一緊,他抓住夏清和的手臂說:“那如果我以牙還牙,要怎么做?” 夏清和摸出一個常見的小分裝瓶,里面裝著一團黑霧,他說:“這就是我收走的那些怨念,如果你想以牙還牙,對著林佩的私人物品打開瓶蓋,怨念會直接附著上去的。最好跟這個吊墜一樣,也屬于常年貼身佩戴的物品。” “可……”毛曉紅看著那團黑霧,有些猶豫了。 夏清和把分裝瓶塞到他手里,正色道:“東西先給你,想清楚了再決定。” 廣告的拍攝非常順利,夏清和雖然沒有一點兒經驗,但他只有一句臺詞,全程只要待在邵一風身邊燦爛微笑就可以了,所以完成的還不錯。 到凌晨兩點,導演宣布收工,邵一風笑著說:“我請宵夜,大家想吃什么?” “燒烤!” “火鍋!” “那就美味城吧,燒烤火鍋都有。”邵一風道。 “謝謝邵哥!”大家高高興興地開始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