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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嬸是葉家的老人,一門天降的肥差落到她頭上,她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原本應該花在葉寶寶身上的錢,一大半都進了她的荷包。反正葉高對葉寶寶漠不關心,只要打點好管家,她也就不擔心會被看出來。 “你去忙,我帶他睡覺。”葉高說。 何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日理萬機的葉高竟然愿意浪費時間陪一個小孩。 “還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少爺小少爺晚安。” 在葉高的目光下,何嬸打了個寒顫,她發現自己以前太不謹慎了,那些偷偷挪用的款項葉高只要隨便查查就能知道。 “爸爸......”葉寶寶抓著小熊玩具,有些期待地看著葉高。 今天那個叔叔沒在,爸爸臉上的表情好像豐富多了,跟上次在幼兒園的時候一樣! 葉高見小孩兒穿著淺藍色的睡衣,白白嫩嫩跟個糯米團子似的,這糯米團子還不到他膝蓋高,像個腿部掛件。 他把大手放到葉寶寶頭上,然后順著方向移到后頸處,像提袋子般,抓著葉寶寶的領子拎起來。葉寶寶腳尖離地,短小的四肢慌亂地舞動了兩下,緊接著被葉高抱到身上。 “爸爸身上的味道好難聞。”葉寶寶被酒氣熏得暈乎乎的,“還是爹爹好聞。” 葉高把小蘋果放回床上,用被子捂好:“睡覺吧小屁孩兒。” 葉寶寶眨巴著大眼睛無辜地看向他:“爸爸小屁孩兒是什么?” 葉高:“不睡覺的小朋友就是小屁孩兒。” 葉寶寶聞言,連忙閉上眼睛,小拳頭拽著被角,一副已經睡著的模樣。 過了幾秒,他睜開眼問:“爸爸,爹爹去哪里了呀?” 葉高說:“他出去玩了。” 葉寶寶很想問爹爹為什么不帶著他一起去玩,可是今天已經太過放肆,為了不惹葉高生氣,他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爸爸你去睡吧,我馬上就睡著了,不當小屁孩兒。” 葉高嗯了一聲,揪了揪葉寶寶的小臉蛋關燈走了出去。他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狗突然變成某個孩子的爸爸,喜當爹果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不過對付小孩比對付工作上的老油條輕松得多。更何況在公司還必須和蘇輕羽相處,這讓他難以應付。 根據獲得的記憶,蘇輕羽是他穿書前,在公司眾多元老的反對下,甚至做了對賭協議,強行安排到自己身邊的。現在如果找個理由把蘇輕羽開了,恐怕那些公司元老會認為他腦子出了問題。 他洗漱完躺回床上,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白色的屏幕光投映在他眼睛里,關于華業集團的新聞指數中,與上元水御有關的詞條正在飆升。 “上元水御是華業集團打造的輕奢品牌,這是我找一家調研機構收集的數據,校慶后至今短短五天,上元水御的珠寶在沒有任何營銷活動的情況下,銷量環比增長百分之三十。”咖啡廳里,賀久把一份文件遞給谷雨,“但據我所知,上元水御的珠寶是這個品牌最不暢銷的部分,能在幾天內達到本季銷售的峰值,葉高功不可沒。” “為什么?”谷雨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社會影響力,隨口一句話就能帶來銷量的質變。”賀久說,“可惜他的受眾并不是上元水御的購買者,也許在座談會上,換成某支金融產品,效果會更好。” “道理我都懂,可是這和我的設計有什么關系呢?”谷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上次我說過,你的作品很優秀,差的是缺乏引導。我想試試,能不能把你的風格炒起來。”賀久說,“就像絕大多數畫家,沒被資本追捧之前,他們嘔心瀝血的作品只是一張廢紙。但一旦成為藝術和時尚的風向標,他們的廢紙也價值千萬。” “不不不行,我做不到。”谷雨聞言猛地搖頭,對自己的能力深表懷疑。 “你做不到的我來,否則你為什么要和我合作?”賀久又扔了一份文件給谷雨,“這是一份簡單版的商業計劃書,你先看看,如果沒有意見,過兩天我擬一份合同給你。” 谷雨翻開簡易的封面,賀久描繪的商業前景十分誘人,如果自己是投資人,沒準也會心動。 “沒什么意見,挺好的。”他抬頭,“只是你是藝術學院的為什么懂這么多?” “平時沒事做,學了一點。”賀久暗自嘆了口氣,他何止學了一點,這才是他真正的專業。 其實他并沒有太多營銷經驗,除了大學時專業課有涉及,只剩下畢業實習時在一家實體業公司學到的經驗。對谷雨說的話純屬連哄帶騙,話說得輕松做起來不會容易。 不過賀家本身就是珠寶行業,他或多或少都能找到資源。實在不行,和葉高進行等價交換也可以考慮。 谷雨簽下合同的同時,賀久也在忙著辦理公司手續。他看上一間獨立的二層小樓,門庭摘種了幾棵桑樹,二樓有寬敞的陽臺,房東種了不少郁金香。 但谷雨作為合伙人拒絕了他的提議:“很多珠寶和貴金屬在沒有處理之前對存放條件有嚴苛的要求,如果我們沒有專業的空氣環境控制系統,我覺得我們也許考慮高層的樓房更好。” 賀久墊了墊那張黑卡:“我們可以買。” 谷雨搖頭:“太貴了。我之前去賀氏珠寶高端線產品的工作室,聽其他設計師介紹,賀氏那套珠寶儲存保險柜都有幾十萬的投入,更何況一個空氣環境控制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