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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慧將視線移到裝訂整齊的文件上,一邊嘴角勾起:“你知道我在賀氏珠寶的年薪多少么。把工作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含金量的東西上,我覺得這是對我的工作不負責任。” 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這世上怎么會有情商如此底下的人?賀久表情一僵,這瞬間所有的禮貌和謙虛像被大風刮走。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將那份辛苦做出來的報告拿起,轉身走到門口。 “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的游樂場。”楊慧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賀少還是趕緊回葉家吧。” 賀久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住,楊慧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說明她對自己在賀氏珠寶的位子有恃無恐。 難道她是華業派來的?華業有賀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可能不安插自己的人進賀氏珠寶盯著。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一切都能說通了。 汪歸對她的不喜,她在公司的飛揚跋扈,員工怨聲載道的情況下她的副總位置卻穩坐如山,再加上對自己尖銳的言語。 她知道葉高并不喜歡我,所以心安理得地收拾我這個靠關系進來的二世祖? 賀久敲了一下額頭,回頭說:“楊總的教導我記得了,我會爭取讓楊總看得上我。” 他面無怒色,楊慧略微詫異于他的涵養,隨后反應過來:“如果你想告訴賀總,盡管去做。不過我認為,賀總不會因為一個對公司沒有任何幫助的兒子,去損害一員大將對公司的忠心。” “另外。”楊慧輕笑道,“就算你爸想讓我走,華業也不會同意。” 果然楊慧是華業派來賀氏的高管。 “多慮了楊總。”賀久扯了扯嘴角,拉開門把走出去。 還好東西不多,賀久把需要帶走的資料放進包里,李秘書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賀少,我看到你的短信了!”李秘書顯得很焦急,“你就這樣走了,我怎么跟賀總交代。” 旁邊的同事頓時目瞪口呆。 李秘書竟然叫賀久賀少。如果賀久是賀誠的某個遠方親戚,李秘書絕不可能這樣稱呼。答案只有一個,賀久就是賀誠的兒子。 在同事們詫異的目光下,賀久背上包從容地離開。 “賀少,我們換個部門如何?”電梯里,李秘書苦苦地求著,伸手拉住賀久的袖子,“你之前不是學設計的嗎,直接進設計部如何?” “這件事我會跟我爸說清楚,他不會怪到你身上。”賀久眼皮一跳,將李秘書的手從自己身上扒拉走,“李秘書不要拉拉扯扯的......” 話音未落,電梯在四樓停下來,一個人低著頭從外面走進來。那人注意到電梯里的二人,抬頭看了一眼,與賀久視線交錯。 是第一次來公司時遇到的粗框眼鏡。 “你好。”賀久對他說。 粗框眼鏡沒什么精神,像耷拉的小白菜,弱弱地點了點頭。 有旁人在,李秘書不好再說什么。見幾番眼神暗示下,賀久依然沒有動搖離開的決心,于是便放棄了掙扎。 電梯到一樓后,粗框眼鏡先一步走出去。李秘書見礙事的走了,又想再勸勸,被賀久重新推回電梯里。 “行了,再說就煩了。”賀久說,“三秒后你再不消失在我面前,我就告訴我爸是你讓楊慧排擠我。” 李秘書聞言哪敢多待,趕忙按下關門按鈕,隔絕了賀久的視線。賀久嘿地笑了一聲,心情變好了不少。 “工作一個星期就離職了,求職路艱辛啊。”賀久一邊感嘆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賀氏珠寶,他是不會再去了。去賀氏競爭對手的公司,別人招不招他未可知,賀誠肯定會首先扒了他的皮。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個未知來電。難道又是葉高?賀久狐疑地接起電話。 “是少夫人嗎?” 賀久聽到這句話,左腳絆倒右腳,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他沒承認,以另一種方式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賀久。” “少夫人,我是何嬸。剛才寶寶的班主任打電話來通知我,說寶寶在學校打架。”何嬸說,“蘇先生說少爺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只有請您這邊去了解一下。” 小蘋果會跟人打架? 賀久回想著葉寶寶軟綿綿糯嘰嘰的模樣,被人打還差不多吧...... 他本來想一口回絕,把這件事推回葉高身上。然而小說里葉寶寶是他領養回來的,一來這小孩確實可愛乖巧,二來他無論如何也要做做樣子,否則眾口悠悠,蘇輕羽等著看他翻車難免不使些手段。 “行,我現在就過去。”賀久正準備掛掉電話,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葉寶寶在哪里讀書,忙道,“何嬸,把學校的地址發我。” “小蘋果從孤兒院來到葉家后,物質生活得到了提升,但是并沒有收到來自家長的關愛。我作為領養者,連他在哪里上學都不知道,可見按照小說劇情,我對他多么不關心。更別提葉高這種沒心沒肺的狗東西,難怪小蘋果跟我們說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賀久思索著,打算招個車直奔葉寶寶的學校。 一轉頭,就看到賀氏大樓豪華的白玉石獅子旁站著一個眼熟的人。粗框眼鏡正站在角落里,對著花崗巖制成的外墻磚,肩膀上下聳動。 賀久總覺得粗框眼鏡在哪里見過,因為好奇地走過去查看。粗框眼鏡沒想到自己囧到縮在墻角哭都能被人看到,連忙用衣袖將鼻涕眼淚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