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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久感覺自己戀愛了。他正式加入了戲劇社,盡管每次的表演練習讓他尷尬得頭都要鉆進地縫,但和白喆的關系卻在一天一天進步。 直到有一天,他走進社團練習室,聽到有人在朗誦莎士比亞十四行詩。 那人靠著桌沿,單手拿著一本書,開門時產生的對流將窗簾高高撒起。葉高看了一眼推門而入的他,目光回到書上,繼續讀到。 “For thee watch I,whilst thou dost wake elsewhere,From me far off,with others all too near.” 我為你守夜,而你在別處清醒, 遠遠背著我,和別人卻太靠近。 標準的發音,帶著情緒,深沉又憂郁。白喆坐在凳子聽得很投入。 切,裝逼犯。 這是賀久對葉高的第二印象。 因為這些緣故,賀久不可能與葉高和平相處,再加上兩人都是鋒芒畢露的性格,針鋒相對的時候不在少數。等到賀久在學校論壇發現自己和葉高想殺相愛的CP樓高高蓋起時,已經為時已晚。 而現在,他的處境十分不妙——因為他和葉高穿越到了一本以他們為藍本的同人小說里。 根據剛剛得到的信息,這是一本講述豪門虐戀的狗血小說。小說里葉家的家族企業華業集團,涵蓋了地產、服裝、飲食、珠寶、日用等各個行業,旗下還有幾家娛樂業公司。可以說,葉家小指一勾,讓誰亡誰亡。 而他自己,只是一個家道中落的紈绔子弟而已,還是一個舔到最后一無所有的舔狗。在劇情里雖然強行和葉高結了婚,但是并沒有得到葉家的認可,也沒得到葉高的真愛。 賀久想到這里打了個哆嗦,還好他擁有自己的意志,要是讓他跟小說里寫的一樣,事事都以葉高為首,那還不如當場去世。 這時一個女人突然闖了進來,看到坐在床上光著身體的葉高后,嚇了一跳,連忙道歉:“對不起少爺,我是來找小少爺的,我不知道少爺在房間里......”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這間屋子里只有賀久,她不敲門直接進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女人是何嬸,葉家的傭人之一。按照小說劇情,賀久在葉家基本等于寄人籬下,再加上葉高視他為無物,所以久而久之,這些傭人也不拿他當少奶奶了。 小蘋果看到何嬸后,臉上露出一絲害怕的表情,但是他還是低著頭乖乖地走到何嬸身邊。 “爸爸爹爹再見,我去上幼兒園了。” 何嬸趕緊去牽小孩的手,賀久眼尖地看到小蘋果衣袖下滑時手腕上有一塊淤青。 何嬸注意到小蘋果的淤青被賀久看到了,但是她若無其事地牽著小孩繼續往外走。她看似淡定,但內心卻非常詫異,少夫人和少爺躺在一張床上,明眼人都能看出少夫人身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這本是夫妻之間正常的事,可葉家的傭人都知道,賀久嫁到葉家三年來,每次都卯足了勁引誘葉高,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因為葉高根本不會對賀久動情,他心中另有白月光,還是賀久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啊! 何嬸連忙收斂住臉上的表情,拖著小蘋果往外走。 小蘋果離開前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眼中藏著與年紀不符的克制。明明被領養到豪門,看上去卻并不幸福,也許還受到了傭人冷酷的對待。那一瞬間賀久是有些于心不忍,但他摸不準小蘋果手上的痕跡到底是怎么弄的,在已知的信息里,關于這個小孩的信息少得可憐,只知道小蘋果是一顆棋子,被小說里的自己領養到葉家只是為了博取葉高的注意。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首要解決的是如何脫困,等回到現實生活中,這里的一切就跟他毫無關聯了。 醒來前的最后記憶是和戲劇社同學的散伙飯局,自己借著酒勁給白喆表白,然后被無情地拒絕,后來發生了什么卻記不太清。這段模糊的記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比起瞎想,和同病相憐的葉高商量怎么回到現實世界是最好的方法,但就這樣和葉高呆在同個屋檐下,對他而言就像踩在鋼釘上,難受至極。 況且,他們昨晚也許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想到這里,賀久壓制住臉上的熱意,披上睡衣,依靠著憑空多出的記憶,從衣帽間里翻出一個大容量行李箱。等他把行李箱胡亂塞滿,發現葉高還坐在床上,盯著窗外出神。 察覺到他的目光,葉高收回視線,嘴角翹起:“怎么,舍不得離開我了?” 賀久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小爺不想在你身邊多呆一分鐘。” 他拉著行李往外走,按理說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里單打獨斗不是他的習慣,但是一看到葉高的臉就會想起白喆拒絕自己時說的話。 “賀久,我只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我不是說你不好,可能是因為我先遇見的是葉高吧......” 心里一酸,賀久拉開門把毅然決然地踏了出去。 雖說在這個世界里,賀家是一個落魄的豪門,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賀久之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不會有多余的開銷。賀家只需要管吃管喝,直到他找到回到現實的方法。 “還沒嘗試過豪門的生活呢,如果能回去,現在的經歷也算給人生增加了豐富的談資,不過說出去恐怕不會有人相信的。”賀久悲壯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