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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兒真多。 郁酒默默的腹誹了一句,表面客氣:“沒有——需要我叫人下去給您買一杯?” “好的呀。”然而潘海蘿這種被慣壞了的女孩可能不懂‘客氣’兩個字怎么寫,當下就應了下來,還絮絮叨叨的囑咐要什么牌子的,不能是涼的,卡路里多少...... 給旁邊要負責下去給她買花茶的助理聽的一頭霧水。 “潘小姐。”她這一頓頤指氣使給郁酒聽的腦子‘嗡嗡’的,忍不住主動cue了:“您過來,是因為劇本的事情么?” 潘海蘿就跟聽不懂似的,眨了眨大眼睛,聲音軟黏:“嗯?” “呃,關于之前說的那個劇本。”郁酒沒有應對女生,尤其是這種嬌滴滴的女生的經驗,有些尷尬的抿了口水,他生硬的說:“抱歉,我沒有要改劇本的想法,您......” “哎呀,誰說我是因為劇本過來的了。”潘海蘿打斷他嗔笑道,不知為何眼底閃過一絲羞澀:“我不是因為這個啦,我是想......你上次那個朋友,電話號能給我么?” 。 原來這姑娘是因為汪星泉來的。 郁酒頓時感覺有點窒息——他知道汪星泉那個男狐貍精勾人,但萬萬沒想到,一個見慣花團錦簇的女明星居然都對他念念不忘。 這找誰說理去? 沉默片刻,郁酒強笑道:“這個,我朋友的聯系方式不輕易給人,我需要問一下他的意見。” “那你現在就問吧?!迸撕L}笑瞇瞇的,對自己相當有自信:“我相信他不會拒絕的。” 說完,大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郁酒,顯然是讓他現在就聯系汪星泉的樣子。 給女生難堪不是郁酒的風格,不得已,他只好拿起手機當著潘海蘿的面給汪星泉發信息,簡單粗暴的問—— [潘海蘿小姐要你的聯系方式,給么?] 隨后,兩個人都有些緊張的等著。 等的助理都把花茶買回來了,汪星泉才簡言意要的回了三個字:[這是誰?] ...... 完了完了,郁酒一面覺得爽,一面覺得尷尬癌都要犯了。 他幾乎不敢看潘海蘿的表情,感覺一瞬間室內氣壓都低了下來:“呃......” “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誰?!迸撕L}喃喃的說,神色恍惚:“我難道這么不出名么?前段時間還有熱播劇呢?!?/br> 一時間,郁酒本來躁郁的心情都轉變成憐愛了。 “也不是。”他安慰潘海蘿:“我朋友比較不解風情,是個工作狂,平日里不怎么看電影電視劇的?!?/br> 所以汪星泉不知道潘海蘿正常,甚至可能更紅的明星他都不知道呢。 “真的嘛?”潘海蘿覺得委屈極了,竟然都有些‘淚眼汪汪’的——也可能是美瞳太閃,她眼巴巴的問:“他不是討厭我吧?” 郁酒:“......” 潘海蘿仍舊不死心,吩咐郁酒:“哎,你跟他說是一個女明星,想要他的聯系方式吧?!?/br> 郁酒無奈,依言發了。 這次汪星泉消息回的倒快,依舊是硬邦邦的兩個字:[不給。] 潘海蘿見了之后大受打擊,嗚嗚咽咽哭哭啼啼的就走了——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嬌俏步伐,就好像誰欺負她了一樣。 郁酒大為頭疼,心想著這樁‘八卦韻事’估計不消幾個小時就能傳遍整個公司——都賴汪星泉這個男狐貍精! 而男妖精還在微信里振振有詞的教訓他:[你別干這種拉皮條的事兒幫著我撮合。] ...... 天地良心,他巨冤好么? 汪星泉他恨不得自己藏起來,怎么可能撮合便宜了別人啊? 他忙回了句:[我沒有,是女明星主動問的!] 而汪星泉沒回他。 郁酒撇了撇唇,悶悶不樂的收起手機。 潘海蘿來過鹿島雜志社又哭著跑出去的事情,不到半個小時就傳到了官黛的耳朵里。郁酒被叫到了主編辦公室,進門就看到官黛眉頭緊鎖的質問他—— “你把潘海蘿怎么了?” “......我能把她怎么了?”郁酒聳了聳肩,很是無辜,至于潘海蘿哭的真正原因,當然是有點不方便說了。 “你辦事兒能不能有點譜?仔細想想好不好,那是女明星!”官黛卻好像特別生氣似的,喋喋不休的發難:“她從咱們雜志社跑出去被拍到怎么辦?都知道咱們是虞陽旗下的雜志社,潘海蘿是虞陽簽的藝人,這樣子你覺得媒體會怎么炒作,會不會說公司對藝人施壓?” 郁酒聽著聽著,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 他感覺官黛這次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又不是他叫潘海蘿來的,他們一個雜志社又不一定有狗仔盯點,怎么官黛就因為這件事兒不依不饒的? “是不是還是因為劇本的那件事兒?你才把人家潘海蘿惹哭了?”官黛沉吟片刻:“趕緊去道個歉,要不然這事兒沒那么輕易過去?!?/br> 兜兜轉轉的,她可算說到重點了。 郁酒恍然大悟。 什么亂七八糟的又是被拍又是怕輿論不好,根本都是借口。 實際上上頭和官黛,就想通過這件事兒對他施壓,其目的還是讓他對于劇本的事兒松口而已。 呵,可笑。 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潘海蘿本來就把他惹的余怒未消還是因為別的,郁酒也懶的裝了,他一抬眼:“道歉,然后呢?是不是又該說把劇本拿出來補償潘海蘿挽回聲譽,營造出和和美美的假象給媒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