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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做什么,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聞言,司玲瓏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 “哈哈哈哈哈,小老虎也知道害羞了,師姐告訴你一個道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小師叔就很好啊,黑師兄也很好。” “我爹爹也很好。” “原來小師叔在你心里第一好啊,我倒是沒見過幾次,不知道好在哪里。” “不要打趣她了。”鳳凰冷冷道。 司玲瓏還沒來得及感激鳳凰,又聽見她說。 “玲瓏本來就傻,被你瞎說幾句,變得更傻了。” 天機峰的雪從來沒有停過,魏珣閑著無聊開始制傘。靈竹的年份很久,砍斷頗廢了些功夫,還要細細分好,烘烤干,真是個細致活。竹架做好后,再慢慢糊上一層油紙。 沒有油紙,魏珣只能用天蠶絲來代替。 那種小心翼翼時刻會把油紙弄皺弄破的樂趣反而沒有了。 傘面上還空著,不知道畫些什么上去才好。 思緒陡然平靜下來。 “二少爺?shù)牟哒撗酃馕牟删慵眩龠^十幾年去科舉,說不得做了狀元。”老先生摸了摸山羊胡,贊不絕口。 轉(zhuǎn)而看顧昭的文章,連連搖頭。 在顧昭的憤恨眼光下,顧非晗悠哉悠哉潑墨作山水畫,又得了夸贊,神色淡漠,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顧昭更生氣了。 不管在哪方面,顧非晗都能遠遠壓他一頭。 “大少爺天資也是上等,可惜心性缺了一些,若是能沉下心來,趕上二少爺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呵,就知道說好聽的,要是有用,顧昭還會氣成這樣嗎? 過目不忘,一點皆通,顧非晗鋒芒畢露,天資讓人驚嘆。 “若他處處藏拙,日后反咬一口才有些意思,如今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沒有顧家,他什么都不是,你擔心什么?日后顧家唯一的繼承人是你,你想把他怎么樣都行。” “娘,我真討厭他。” “那你就好好上課,不要讓你爹看輕了去。” 顧非晗不知道顧夫人的評價,知道了呢沒什么可說的。 鋒芒畢露,未嘗不是一種示弱。 世間被偏愛的聰慧之人,各方面都不會太差,知人情而不世故,是顧非晗最后一點驕傲了。 雖然不能選擇出身,但可以選擇怎么活著。 奴顏婢膝,不如去死。 “這一片都跑遍了……玉簡也沒有感應,那個顧非晗到底在哪里,出生沒有……” 司玲瓏叉腿坐在靈舟里,把玩著手里的玉簡。 上面是小師叔的字跡。 玉簡因為她時刻不離手,邊角光潤,靈光內(nèi)斂,一看就不是凡物。 “過幾年可能還要再過來一趟,真是氣人,就不能自己從天上掉下來嗎?” “哪有這樣的道理,一個大活人,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 幾人來回尋找,天上也沒有掉下一個人來。 “若是小師叔傷好了,隨便走一圈就能找到他的弟子。” “可惜魏師叔還困在天機峰,修仙聯(lián)盟這么幾年都沒個章程。” “我們先通知附近的散修,隨便拿什么懸賞一下,讓他們找可有名為顧非晗的人,到時候找過去,玉簡若生出感應,再測試一下資質(zhì),找起來會快很多。” “那些散修不會自己改名字吧?” “我們太清宗的人,誰敢冒名頂替?” 傘面空著不太好看,魏珣隨意沾墨畫了山水,剩下的卻沒什么興致畫了。 天機峰常年花開不敗,不管是梅花,桃花還是別的什么花,全被天機道君改造過,開謝都可以控制。 如今魏珣沒有靈力,就沒有管那些靈物,反正死不了。 當他走到梅林時,看見滿庭枯木中有一顆梅樹盛開了滿樹繁花,有些詫異。走近才發(fā)現(xiàn)它靈氣將盡,已經(jīng)到了生命的盡頭。 正逢大雪,抽盡最后生機,再盛放一次。 景是好景,無人共賞,難免孤寂。 大多數(shù)時候覺得一個人自在,偶爾又會突生寂寥之感。 “就是這一家吧!” “應該是了,把那顧家少爺帶給仙子們看看?” “咦?顧家怎么有兩個少爺!哪個是顧非晗?” “兩個都抓過去吧?” “等等…” “怎么了?我抓個人問問兩個少爺都住在哪里。” “不行,人家找太清宗弟子,咱們要是開罪了未來的仙家弟子,以后保不準怎么倒霉。” “那我們明天再來,收拾收拾,人模狗樣的再來……” 顧非晗從夢里驚醒,突生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好像聽到兩個人在說些什么,要來找他,還有什么太清宗弟子,仙家? 莫不是在說笑,還是最近自己仙家野史看多了,產(chǎn)生了幻覺? 夢里果然都是些傻念頭,難不成還會有人來接自己去做神仙。abcdefg123456 第二天,兩個仙風道骨的人在顧府登門求見,展示了一番法術。 “仙宗弟子顧非晗可在?” “在在在。我們顧家有兩個孩子,能否都去求仙……我與夫君年紀也不大,若是一家人都能長生,豈不是能共享天倫?” “愚夫愚婦,若人人都能求仙,豈不是人人都是神仙?還不快把顧非晗公子請來,我等要向上仙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