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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槿低笑一聲,被魏珣咬了一口,很快投入一場云雨巫山。 日子過得太苦了,總要任性一下,放縱自己甜一次,不然來世間走一遭,也太沒有意思。 衛乘風實在不想罵魏珣和宋槿是一對狗男男,之前互相傷害的多帶勁啊,現在兩人恩怨抹過,沒事人一樣卿卿我我,每天都跟在兩人身后的衛乘風憤怒的吃著狗糧,還不得不學習那些亂七八糟的帝王心術,治國良策。 在狗男男的光輝下,衛乘風學的亂七八糟,勉強從一個半文盲發展到讀完三字經百家姓詩經等書。讓他學史太難了,宋槿只能重cao舊業,編起了話本子,把那些史學故事寫成話本子講給衛乘風聽,魏珣也在旁邊指點,每次都說些亂七八糟的歪理,影響宋槿的教學。 甚至魏珣還找到了《幽月山莊》的原本,專門念些曖昧地方給宋槿聽。 已經完全褪變成少男的宋槿被魏珣逼著把他沒改動的原版再念一遍,面紅耳赤…… 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魏珣實在太懶了,反正也沒幾年好活,朝堂里的爛擔子就教給衛乘風去管。怕衛乘風把江山玩崩了,魏珣讓宋槿寫了一部《當xx發生時應該怎么做》,xx里頭有旱澇災害,雪災,科舉,清官和貪官,起義,山賊,謀反,宮斗,寵妃等各種衛乘風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詳細的介紹了解決方法。 其中很大程度都是整頓朝堂,實行變法等等,估計衛乘風接手起碼要忙個二三十年。 魏珣那十年就與宋槿對書進行補充和修改,完本后在扉頁上寫,“只許參考,不許全信,按照實際情況刪改。” 雖然沒有壽終正寢,但這一輩子魏珣真挺滿意,能撐個十年也算賺到了。臨死前魏珣讓宋槿多帶點錢,去四處散心。宋槿費心勞神,總該親眼看一看山河湖海。 衛乘風也答應過會好好照顧宋槿,魏珣沒什么不放心的,脫身而去。 鳳藻宮的木槿花被衛乘風挖了個干凈,種上其他花木,它也該迎來一個新的主人——衛乘風的皇后。 衛乘風有皇室血脈,也是司家血脈,做皇帝最合適不過,算是魏珣對司家的補償。 大婚當日,衛乘風一路走神。 雖然很不想承認,魏珣和宋槿是把他當兒子養,但那十年,確實是如此。魏珣和宋槿像提前步入養老生活,張口閉口都是,“乘風啊,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 “乘風啊,人家孫子都抱上了,我們倆還等著你的崽兒。” “乘風啊,看上什么姑娘沒有?” …… 世界上沒人比衛乘風更苦逼了,以前衛乘風覺得自己喜歡魏珣,后來才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宋槿。發現的時候魏珣與宋槿早就湊成一對,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再后來衛乘風被魏珣和宋槿當兒子養,那一點綺念也化作灰灰。 鳳藻宮里的木槿花是魏珣的生父為皇后司槿親手種植,可惜兩人性子都高傲而執拗,活生生過成了凄慘結局,想起來還挺凄美。 到魏珣那一代就成了魏珣與宋槿秀恩愛的好地方。兩人時常去鳳藻宮的木槿花下撫琴作畫,下棋飲茶,偶爾還看歌舞,以至于衛乘風一看見那里的木槿花,就心態復雜,最后干脆拔光了。 反正宋槿也死了。 反正宋槿在魏珣死后片刻就自盡了。 說要趕著一起投胎。 衛乘風借著與皇后大婚的機會給宋家翻案,算是送給兩人的投胎禮物。 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那木槿花,也是憑白受了遷怒。 第29章 番外《幽月山莊》宋槿加工版 月涼如水,小樓幽深,二八少女推開窗子,只見院子里一片荒蕪,一顆高大的桂樹上系滿了紅絲線。 “玉郎君,儂怎的還不來?可是忘了奴家?”那少女眼神空茫,幽嘆一聲,卻聽見門被敲響。 卻是外頭有兩個漢子,年長些的一身黑色勁裝,先道“有人么,我兄弟二人在這荒郊野嶺迷了路,可否在此住上一晚?”年幼些的白衣少年卻道,“哥哥,破敗成這般模樣,這里哪里會有人。” “先前瞧見了燈光,這里頭應該有人住的。”年長些的繼續敲門。 “儂是何人?”那少女提著燈籠,踉踉蹌蹌走出來,卻被石頭絆了一下,摔在院子里,一聲痛呼被外頭兩人聽了去。 “哥哥,聽聲音像是一個小姑娘?我要進去瞧瞧!”那少年已經要推門進去,卻被兄長拉住。兄長小聲囑咐一聲,“江湖險惡,莫要輕信。”又朝里問道,“姑娘可需要莫某幫忙?” 兩人卻聽不到回聲,只聽到少女低低的啜泣,讓人心頭都疼得揪起來。 “姑娘,摔到哪里了?”年長些的翻墻進了院門,發現那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生得靈秀可愛,此時臉色煞白,眼睛里噙了淚,霧蒙蒙的,惹人憐惜。再看卻發現她的右腳踝已經高高腫起,應該是脫臼了。 “得罪了。”他挽上姑娘的褲腿,姑娘卻慌忙躲開,大手抓上那冰涼的小腿,膚如凝脂,觸之如玉。 “姑娘只是扭了腳,在下給姑娘復位,再休息幾天就好了。”姓莫的那位兄長一臉正氣,動作麻利的把那姑娘的腳踝掰正。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此事在下定不會透露半分,絕不影響姑娘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