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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師姐的被推倒在線閱讀 - 第80節

第80節

    第80章

    “不是找你。”妙音鳥一一解答, “音訊傳往靈界。青鸞此刻……”妙音鳥歪了歪頭,目光竟不由望向一旁斷柱山,似是露出些疑惑,“正在蘇迷盧山上。她以鳥王令召集眾靈鳥前往助陣, 聽唱‘凡人歌’, 她要……‘同天神談判’。”

    “哎?”舞霓下意識的看向石碑——凡人歌?天神?是妙音糊涂了, 還是她自己沒從故事里回過神?

    就在她遲疑的當口, 原本已然完結的故事竟又有進展——石碑上字跡中斷處令其新章, 顯現了全新的文字。這石碑竟是在自行更新故事, 而故事中的劇情也正進展到凡人歌。

    舞霓心口猛的一跳, 似是意識到了什么, 卻又抓不準這一閃而過的靈感。

    卻是瞿曇子先回神過來, 詢問妙音鳥, “何種凡人歌?”

    妙音鳥于是傳音達意——樂韶歌此刻演奏的樂曲便傳了出來。

    那曲中復雜的喜悅之情,無論對舞霓還是瞿曇子而言, 都有些疏遠難解。然而他們畢竟是知音之人,雖不能感同身受, 可稍一轉念便已領悟, “……是嬰兒初生時,父母的心境?”

    靈界卻比他們修界更親近紅塵,也更通達人性,妙音鳥已然有所觸動,眉目都隨之溫柔起來,“是。”

    而石碑上新出現的文字也逐漸定型——那少女吟唱的凡人歌,以人一生成長為脈絡。她最先吟唱了《生》之章,向天神們講述“人之初”。

    腦中隱約浮現出的零散線索終于被串聯出來,舞霓抓住了那一閃而過的直覺——故事中那個想要保住天魔的魂魄的少女, 就是樂韶歌。

    但是,這石碑上記載的難道不是神代的故事嗎?神代難道不是遠在史前,是遙不可及的過去嗎?

    為什么會有樂韶歌?

    難道,她穿越回過去了?

    人是可以在時光中肆意溯回、穿越的嗎?

    ——對了,還有先前她在山崖壁上所見的舞蹈!和畫中人物斗舞的人,恐怕也確實是樂韶歌無誤。

    那么,故事里死掉的天魔會不會就是阿羽?

    出門才不過數月而已,他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啊!

    “你能不能傳音給青鸞?”舞霓急切的詢問著,“我想和師姐說話!”

    妙音似是做了一番嘗試,目光再次轉向斷柱山,“我找不見它。”

    “你不是能聽到它的傳音嗎?”

    “不錯。”妙音扇了扇蝶尾似的長睫,“鳥王令自山上傳來。然而我傳音回山,卻如擲石入海。這山,太大。我找不見它。”

    “你可是靈界妙音鳥啊!這山再大,大得過你的靈識嗎?”舞霓央求道,“你再試試嘛!”

    瞿曇子阻攔道,“莫為難他了——”他也望向了斷柱山,“此山是蘇迷盧山,他確實找不見。”

    青鸞傳音說它在蘇迷盧山上,而妙音鳥認為它的聲音正從斷柱山上傳來。若承認此山便是蘇迷盧山,那么他先前關于此山的種種疑惑便都能得到解答——創始之初,海上生蓮花,花葉化而為四境。而那根拔海而起的蓮莖,便是傳說中的蘇迷盧山。蘇迷盧山貫通時空,是宇宙中央不毀不移的天柱。所以縱然四境裂土,香音秘境墜下天外天,此山依舊分毫不損的貫穿四境。

    傳說此山高有極限,為八萬四千由旬。然而此山之大,卻不能以其高其粗來丈量。因為此山于寬廣高之外,還有第四維度——時光。據說此山可通往往來古今一切時空。妙音鳥靈識再廣,豈能囊括宇宙由生至滅億萬年時光?故而妙音鳥可聽得山上傳來的音訊,卻無法探知自己該向何處回音。

    “蘇迷盧山?那師姐就在這座山上不錯吧?”舞霓端詳著石碑上的故事,思索片刻——心中的疑惑絲毫沒有得到解答,但既然妙音說聽到傳音從山上來,那——“是不是爬上此山,就能見著師姐了?”

    瞿曇尊者也不知答案——一座貫穿了時空的山究竟是什么結構,能不能爬上去,爬上去后究竟會處于時間的那一個節點上,這些問題完全超出他的經驗和知識,他還真解答不了。但總之,“試試再說。”

    這二人,一個直覺派,一個行動派。一個“我不管我就是要這么干”,另一個“不干來看看怎么知道自己干不過”,湊在一起就譬如以熱油阻烈火,以暴雨攔洪流。結局永遠都是同流合污,不要慫,迎頭就是干。

    然而登蘇迷盧山實在不是一件小事,而萬幸的是,妙音知曉其后果,并且這一次不打算縱容舞霓以身犯險。

    伸手將舞霓懶腰一攬,“不行。”

    舞霓還是頭一次聽妙音對她說不行,“什么不行?”

    “你不能登蘇迷盧山。”

    “……為什么啊!”

    妙音那雙妖異的瞳子緩緩眨了眨,居然避開了這個問題,“她不在‘此山’。此地的蘇迷盧山非是天神所居,只是一根剝去神性的天柱。真正的眾神居所在流放之地,和凡世并不連通。”

    舞霓的腦子在給自己找理由時,總會轉得格外靈光。此刻她憂心樂韶歌的處境,說什么都要去找樂韶歌,故而絞盡腦汁也要反駁妙音,竟是立刻便看穿了妙音話中漏洞,“就算這樣,此山肯定也和天神居所有關聯吧!不然為何青鸞傳音是從此山傳來的?何況在石碑紀事上說,天魔的靈魂囚在天神殿,卻也能輪回入凡間——天神殿分明就跟凡世連通著!”

    妙音那雙妖瞳又眨了一眨——他離開神界已太久了,久得甚至都已忘了自己也曾是神界生靈。輾轉人間這數千年來,圍繞著輪回中那一人,飽嘗找尋之苦,故而每每找到之后,便不免一心守護和溺愛,更是甚少思及其他。故而直到瞿曇子點破此山是蘇迷盧山,他才意識到這點。

    然而言既有失,已不容他否認——何況,他原本也不會對舞霓說謊。

    “靈魂不同rou身。”妙音說。

    舞霓竟聽懂了,搶白道,“是說,只要我肯舍棄rou身,便能去了,可對?”

    “不必。”妙音似是已料到她會這么說,玉石般美而冷淡的面容上露出些負氣神色,“魂可往,靈亦可往。你留在此地,我去便可。”

    舞霓竟愣了一愣——自結契以來,她從未和妙音分開過。

    片刻后,到底還是問了出來,“那你……要去多久呀。”

    “不知,”妙音面無表情,“也許時光錯置,一去無回。但且勿憂,我會幫你尋到她。”

    舞霓卻被他給嚇傻了——找尋師姐和不失去妙音,竟是不能兩全的嗎?

    她無法掩飾的茫然失措,顯然稍稍撫平了妙音鳥的脾氣。一抿唇,妖瞳中便泄露出些得意來。他將舞霓輕輕推給瞿曇子,回身一展羽翼,“騙你的……我去去便回。”

    說罷破開虛空,化形歸靈而去。

    第81章

    蘇迷盧山。

    天魔已然拆解, 天魔留下的靈魂該歸何處也終于有了定論。

    天魔的靈魂被送入輪回盤那日,樂韶歌前往送行。

    眾神知曉她同天魔的因緣,時辰到來時,特地令她近前訴別。

    樂韶歌捧著那虛無縹緲的一團, 心中千言萬語, 卻一句也無法訴說——說出來又如何?莫非它能聽得懂、記得住嗎?

    然而待他能聽見, 能感知, 能懂得時, 她卻未必還有機會告訴他, 她內心對他種種情思。

    最終她捧著它來到樂神跟前, 向她詢問, “我吟唱的歌, 可曾打動了你?”

    樂神遲疑片刻, 點了點頭。

    樂韶歌便微笑道,“那么, 請依照我們的約定,向他賜下樂神的祝福吧。”

    樂神并未繼續糾結, 她向那靈魂賜福道, “你將得到我的賜福與青睞——只要你尋找的也在尋找你,你終將與之相遇。”樂韶歌微微動容,樂神于是看著她,繼續說道,“只要你愛的也愛著你,你終將如愿以償。”

    當天神們最終答應了樂韶歌的請求,保留天魔的靈魂,將它送入輪回時,他們曾提出條件——令樂韶歌留在蘇迷盧山上為人質。不過, 待將天魔的靈魂送入輪回盤后,天神們似乎就將天魔在人間輪回一事拋之腦后了。

    ——確實也沒什么可在意的。畢竟只要其余五處封印不被破解,那靈魂就只是一介凡人。縱然他在人間為禍,也不過是紅塵中自生的劫難罷了。和這處流放之地早已無甚關聯。

    而留在蘇迷盧山的“人質”樂韶歌,與其說是一個人質,更像是一個專門為天神們吟唱“凡人歌”的樂工。

    ——大戰之后,蘇迷盧山上幸存的天神們,似乎被空虛和寂寥席卷了,紛紛開始思考起生存的意義。

    凡人皆知,“生存的意義”這個命題,無論怎么思索都不會得到理性的答案。

    天神和人類不同,生來便擁有與他們神格相匹配的智慧。他們沒有憂愁,自在的生活在天地之間。有怨仇便作戰,享樂時便飲酒,從未感到過空虛,自然更不會自尋煩惱去思索什么“生存的意義”。若有人非要詢問,他們也必然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雷神便司掌雷電,戰神便司掌兵戎,樂神便司掌樂舞……所謂生存的意義,難道不就是順應大道至理,使天時合于天時,地利合于地利,人情合于人情嗎?

    然而此刻,他們卻已很難再如此輕松的給出答案。

    神界自我放逐之后,“神性”已被從人類的正史中剝離。他們的大道至理已不再和正史宇宙產生關聯,就只和這處流放之地有關。在天魔也被拆解的此刻,他們的存在對于宇宙已幾乎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成了名副其實的“被放逐者”。

    縱使沒有樂韶歌的出現,縱使他們不曾聽過凡人歌,他們也遲早會開始主動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樂韶歌的出現,則將人類在這個命題中長久掙扎的姿態展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們開始明白空虛為何物,開始思索“注定消亡之物,它的存在究竟有什么價值”,并意識到,凡人能給出、并已經給出了遠比他們更豐富更積極的解答。

    他們不由自主的開始對凡人這個種族產生期待和共鳴。

    而從凡間來的樂韶歌,便也成了他們傾聽凡間故事的唯一途徑。

    樂韶歌于是開始整理自己學過、聽過的樂曲,以人的一生為脈絡,編為十章,逐次為天神們吟唱。

    青羽對此相當不滿。

    樂韶歌登上蘇迷盧山同天神們辯論,是否該將天魔的靈魂送入輪回時,青羽尚還不知前因。故而沒有聽得樂韶歌示意,便也不急于跳出來理論。此刻它已知曉前因后果,對于天神們居然真把它家崽子扣留在這百無聊賴的“流放之地”一事,便感到忍無可忍了。

    于是,當樂韶歌開始為天神們演奏《凡人歌》時,青羽便以鳥王令召集靈界百鳥。準備同天神們談判了。

    蘇迷盧山上時間不同人間,雖也是以日出日落為周期,卻很難覺出時光的流逝。

    天神們rou身成圣,也并不會如凡人般感到疲倦。

    他們聚集在天神殿聽《凡人歌》,興致所致,足足聽了十個日出依舊不肯散去。

    當第十個日出到來時,妙音鳥也終于迫近了蘇迷盧山巔。振去遍身俗塵,神界瑞鳥昂首清啼,吉祥之聲隨著羲和普照之光傳遍四海八荒。終于在某一個節點上,和自渺遠時空中傳出的鳥王令相銜接了。

    妙音鳥于是破開虛空,循聲登上了蘇迷盧山巔。

    天神殿上祥云繚繞,百鳥翔集。

    青鸞以鳥王令傳音,使得靈界眾靈鳥皆能聽聞樂韶歌所奏《凡人歌》。被那樂聲打動者雖多,能破開虛空登上蘇迷盧山者卻少。十個日出之后,能來的大都已來到。

    妙音鳥現身時,樂韶歌的《凡人歌》也正奏至愛之章——她以《鳳求凰》為章首小序,正在為天神們講述凡間情愛。

    那歌聲稍告一段落,青鸞終于不再等待。一身華羽化作霓裳,以人形現身在天神殿上。

    人尚未落地,美而有威儀的聲音已先自半空傳來,“如此聽琴,能聽出幾分意味?”

    眾鳥于是紛紛知曉——她這是準備要攤牌和天神“談判”了,便也紛紛化去鳥形,現出人身相隨。一時間天神殿上霓裳如云。

    自神界自我流放之后,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訪客。

    眾神當然知曉——靈界生靈是天地清氣所化,雖多是花鳥魚獸之形,實則并無形骸之累,是能自由穿行在各界的——當然也可抵達蘇迷盧山。

    然而這些靈物秉性天真,往往只被純粹之心所吸引,愛的是煙火紅塵中那些心無旁騖一心去登峰造極的人。神界這些生來就已盡善盡美的神技和神人,反而不受他們的青睞——早在神界自我流放前,便曾有神想馴服靈物為寵物,雖將之扣留了下來,那靈物卻日漸衰弱瀕死,那人向天帝請求救治之方,天帝給出的答案卻是“趣味”,那人詢問何處何人有“趣味”一物,得到的回答卻是——整個神界,一切天神,對靈界生靈而言,都是乏味無趣的。

    此乃神界少有的奇恥大辱。

    眾神還真不知,這些嫌棄他們“無趣”的禽鳥,今日聚集前來是何用意。

    “如此聽琴,有何不妥?!”便有天神不悅的質問。

    青羽已化作人身,一如既往的明艷奪人,我行我素。

    她從容上前,對座上天帝,座下眾神行禮致意。而后才噙著笑詢問,“你們若想令一個從未飲過酒的人,知曉美酒過喉的滋味,會怎么做?”

    “自然是給他一杯好酒,讓他喝下去!”天神們不假思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