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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師姐的被推倒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樂韶歌從沉睡中醒來, 已是第二日清晨。

    彼時舞霓伏在她身上睡得正熟。她將舞霓推醒過來,熊孩子揉著惺忪睡眼呢喃片刻,忽然醒悟過來,飛身一撲, 幾乎再度將她按倒在床上, “師姐你終于醒了!”擁抱之后, 待情緒稍稍平復, 才不知又想起什么般忽然便扭扭捏捏的糾結起來, 問道, “師, 師姐, 你還記不記得……”

    樂韶歌的記憶只持續到冰魄香那一節, 但她此刻既然平安無事的醒來, 可見其后必然又發生了些什么。

    她凝神探了探自己的識海和丹田,確認體內音魔已被鏟除。

    短暫的回憶了一番昏迷前自己的處境, 大致分析了一下令她清醒過來的條件……后,樂韶歌抬手揉了揉額頭。

    她很清楚樂清和給她種進去的是個什么魔, 畢竟她已經切身體驗過其威力。

    她也很清楚, 在那種狀況下她不可能還有余力用天音九韶將欲望壓制下去。若要令它平息,唯有疏導發泄。

    ——她恐怕已然強壓著什么人同她云雨過了。

    大約不是阿羽,就是香菇吧……

    樂韶歌一時竟判斷不出到底她睡了哪一個,結果會稍微不是那么糟糕些。

    她幾乎可以肯定,那種情況下她要當禽獸,這倆人都不會拒絕。

    阿羽自不必說——不管心里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他都只會接受她要求的一切。而在他告白之后,此類要求已算不上禁忌。

    至于香菇,更是很可能會因為“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也沒有必須拒絕的理由,并且好像試試也無妨”,就懷著好奇和求知欲接受下來。

    ……所以基本不會存在她沒得逞的可能。

    樂韶歌:……想死。特別想死。

    但在師妹面前她還想保有起碼的尊嚴。

    “不記得了。”樂韶歌強作淡定,試探道,“我昏迷期間發生過什么事嗎?”

    “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知為什么,舞霓糾結中竟似乎透出些小小的失望,“反正你從來也都不記得!”說著說著竟還怨念起來,委屈了一陣,卻還是顧全大局的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都還好。”樂韶歌便也從善如流的揭過這一茬。

    舞霓似也疲倦至極,不由打了個哈欠。

    樂韶歌便趁機道,“我已不礙事了,你且回去歇一歇吧。”

    舞霓流連了一陣,仰頭爭取道,“我要和師姐一起睡!”

    樂韶歌無奈道,“我的床可不比你那邊松軟溫暖。”舞霓又要委屈怨念起來,她卻已讓了羽衾出來,“上來吧——可不許抱怨苦寒。”

    熊孩子的優點就是無憂無慮沾枕便睡,從無失眠之虞。

    樂韶歌將胳膊從她懷里抽出來。想到她從未睡過寒玉床,便又墊了層火羽被給她。也不必費神將她移上去,只消捉了她的手腕往羽被上一搭,熊孩子便自然查知何處暖柔,抓著被角蹭蹭蹭,不一會兒就舒舒服服的把自己移了上去。

    樂韶歌便去后院琴臺上,運行真氣探查體內傷勢。

    經脈與識海中確實已無異物殘留了。

    只是她也元氣大傷。丹田中真氣已告枯竭——這倒是好說,隨便找個靈氣豐沛之處吐納調息一日便可補足——然而喉間玉中真元也損失大半,識海里本我巨鯨沉睡海底,正靜靜療養,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恢復功體了。

    偏偏眼下遠沒到可以從容閉關調養的時機。

    樂韶歌捏了捏眉心。

    不記得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如此處置倒是省心。然而想到當日情形,便知不論她究竟欠了誰的情債,阿羽必定都已內傷在心。在他心魔未消的此刻,實不宜再給他增添執障。

    說,還是要說清楚的。

    ——情之一字于她真是劫難。上輩子因此丟命,這輩子還沒動情呢,已先將身旁人際擾得亂如絲麻。

    真是再也不想沾染了。

    正思索著,便覺暗香襲人。

    卻是香孤寒拾階上臺來,為她更換好了琴臺一角所用香料。

    而后便來到她身旁,就在安琴石旁坐下,伸手出來——熔金色的眸子清淺含笑,帶著他一如既往的從容的善意的好奇心,看著樂韶歌。樂韶歌不由便也暫拋下煩惱,跟著笑了起來。

    便無奈的將手遞過去,由他輸送真氣進來探查。當然也不免略作解釋,“……醒時未見著你,本以為你已回了云夢澤。”

    ——他出來時必定不及向尊長們稟告,此刻水云間還不知在怎么找他。

    “你還未醒,我怎會離開?”香孤寒不以為意,“你真元虧損得厲害,我便去尋了些草藥,為你配了一料補元的合香。”

    “……哦。”他們之間也無需言謝。然而思及真元虧損的緣故,不免就想到自己當時的丑態,心底難免會覺著懊惱。

    她卻心知肚明。香菇與常人不同,梅魂霜魄,不染紅塵。哪怕昨日他們睡了,此刻他待她也不會有任何不同。除非有什么枝節勾起了他的探究心,而他又覺著此刻問了也無妨,才會特意一提。

    清澈如許,實在讓人不知該如何開口打探。

    便苦笑起來,“我昨日是否……”

    “否。”他竟已料知她會問些什么,不待她開口便已作答。似乎還稍稍有些臉紅了,“你很是抗拒,”他說,“我便猜測你不愿以此紓解,于是想了旁的方法——送你門下飛天去識海中同你跳了一支舞,不知是否違逆了你的意愿。”

    樂韶歌:……

    不論水云間、琉璃凈海還是九華山上的弦歌祠中,確實都收藏著幾支可解她彼時之難的古舞。如今雖早已無人修習了,但以香孤寒的造詣,若要復原不過是舉手之勞。

    然而此法太過曲折,若非是真正在意她感受的有心之人,誰會苦思?

    ——得以結交瞿曇子和香孤寒這種摯友,確實是她平生之幸。

    “不曾不曾。”樂韶歌長舒一口氣,只覺心頭云開月明,積郁散盡。

    只是慶幸之后再無多余的煩惱來掩飾了,羞恥便也越發清晰起來。臉上霎時便燙得灼人,她不由又拿手背遮了遮。

    想說些什么掩飾尷尬,喉間卻發不出一聲。目光都難以同他對上了。

    一時只是尷尬的望著天外,很想去死一死。

    香孤寒見她面上飛霞,意識到她是羞澀了,心底忽的便升起些陌生悸動。

    他摸了摸胸口,心想他確實是喜歡阿韶的——可他分辨不太出,一個有常識的人當此之時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但若什么都不說,又違背他的本性。

    他想了想,便取琴來,道,“阿韶,你可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

    樂韶歌自然還記得。

    那是她入九歌門的第二年,琉璃凈海尚未鎖山,水云間和九歌門也尚未交惡。適逢二十年一度的華音會,師長們聚而論道,三派弟子也難得有齊聚一處的機會。

    她天資卓絕,入門數月便已顯露出修煉九韶樂的資質,是彼時九歌門唯一的內門弟子,一道上山的同窗追不上她的進度,多對她敬而遠之。而水云間門下泱泱三千弟子,對他們這些外來赴會的別派精英天生就抱持著競爭心,縱有人想同她結交,也要顧慮同門的目光。至于琉璃凈海——他們連女弟子都不收。

    樂韶歌新來貴地,雀躍歡騰,上躥下跳求其友聲,結果湊到最后,一扭頭,發現身邊只剩一個淡定喝茶,寡言少動的小和尚——也就是瞿曇子。

    好歹認識了新朋友,小和尚就小和尚吧。樂韶歌很快便和小和尚混得溜熟。這倆人一聚頭——

    樂韶歌彈琴,小和尚打坐結印。琴聲霎時如雷鳴鼓震,攝魂蕩魄,穿耳灌腦。

    小和尚誦讀真言,樂韶歌振袖起舞。梵音真言霎時字大如斗,飛如蟻行,穿耳灌腦。

    小和尚安之若素,淡定喝茶。

    樂韶歌:嗷嗷,原來九歌門和琉璃凈海的心法相性這么好!有趣有趣!

    其余眾人:……誰來拖走這倆魔星!

    琉璃凈海眾人飛快拖走了他家小和尚,于是樂韶歌再度變回了孤家寡人。

    意識到自己被孤立了的樂韶歌,覺著天地之大莫非她還找不著個同伴?于是見橋過橋,見洞鉆洞。他們這些天生樂修鳥愛花喜,自有天意成全。終于在不知多少次柳暗花明之后,樂韶歌竟穿過了水云間萬花陣,進入花陣中央幽靜偏僻的庭院。

    桂棟兮蘭橑,辛夷楣兮藥房。

    ——是佳人居處,樂韶歌心想。

    她目光掃過庭院中奇花異草,終于在一樹雪梅之后,尋到了正在檐下聽風的少年。

    ……帝子降兮北渚。

    樂韶歌想,這是他的居處不錯。

    她便上前見禮。少年卻沒有回應。

    她再近前,稍稍提高了聲音。少年依舊沒有回應。

    樂韶歌屏息抬頭,心想他生得如此好看,莫非不是個真人?

    便見少年熔金似的眸子溫柔卻空洞的映著繁花,長睫毛輕輕一垂,便如明鏡半開——卻是目盲。

    他也聽不見她的聲音,恐怕耳亦不聰敏。

    可他卻并不像是孤單之人。他如花一般寂靜無聲的獨坐在風里,膝上抱琴卻不彈奏,畫眉鳥落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就好像落在梅花樹枝上。想來這世上一切對他而言,也就像鳥之于花。

    樂韶歌頭一次遇見她不知該如何溝通的人,繞來繞去,卻并不想離開。

    她想和這少年做朋友。

    束手無策之際,她踮起腳來,撥響了少年膝上桐琴。

    少年目光顫了顫。

    樂韶歌見他有回應,歡喜的跳躍起來。她爬上檐下軒臺,跪坐在他對面,小心翼翼的撥動起琴弦。

    那時她固執的相信,就像喉嚨里不同的聲音連綴起來可以交談一般,琴也是可以說話的。

    就如人用喉嚨說話不必照本宣科,用琴說話也不必非要照著曲譜。

    琴的所說的“話”,可以比呆板的曲譜更自在、更任性、更隨心所欲得多。

    可她身旁少有人能聽得懂她的琴歌。

    ……而少年聽懂了。

    他的眼睛茫然的尋找著她,她便拉住他的手幫他試探自己的五官和輪廓,他找到了她,于是便歡喜的微笑了。

    而后他凝神看著她,歡喜并期待著,以琴音回應了她的問候。

    這便是他們初次相識的情形。

    樂韶歌不解他為何提起往事。

    香孤寒便含笑看著她,抬手撥響了琴弦。

    ——那琴音一如他們初次相見時。那是陌生的邂逅,卻又是久久尋覓之人與久久等待之人的相逢。他在大千世界中頭一次遇見了自己的伙伴,求得自己的友聲。神既聽之,終和且平。于是坎坎鼓我,蹲蹲舞我。

    他坦率無欺,傾心以待。雖有諸多波折,卻磐石無移。唯愿兩心同好,永無隔閡。

    樂韶歌聽著聽著便也跟著笑起來了,心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彼時情形,莫非是因她所求所欲?不過是中人暗算,難以避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