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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明盯著薛沉的背影,手緊了緊。 那天晚上,他看見了,薛沉釋放信息素引誘傅景司,他就在門口,紅著眼睛看著他們。 他恨薛沉和傅景司信息素高度匹配,更恨傅景司沒有否認他喜歡沈蒙。 他喜歡傅景司,沒有人知道,他也從未想過表白,傅景司那樣耀眼的星星,只有另一顆耀眼的星星才配得上。 裝乖的薛沉不配。 懦弱的沈蒙更不配。 岳明明看帖子就猜到那個omega是沈蒙,他一直關(guān)注著傅景司,昨晚第二節(jié) 晚自習(xí),傅景司是和沈蒙一起回來的。 岳明明眼神越來越沉,和男生走到半路,他借口買早餐拐個彎,然后從另外條路回了宿舍。 * “我出發(fā)了!” “到機場了!” “馬上登機!” “已上飛機!” “晚上見!” …… 早上從八點開始,耿蒙手機隔段時間震一次,杜許實時播報他的行程,等他十點上了了飛機,手機總算安靜,直到下午第三節(jié) 課下,耿蒙手機才再次震動。 冬天黑得早,才五點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蒙哥!我到你學(xué)校門口了,快出來接駕!”電話剛接通,杜許的大嗓門響起。 耿蒙手機稍微拿遠了些,扯出書包搭肩上往外走:“你往左走。”現(xiàn)在不能出校門,他打算從cao場翻墻,“到第二……” 突然想到昨天樓頂?shù)氖拢⒚筛目冢骸熬托iT口,等我十分鐘。” 他掉頭去辦公室。 傅景司可以開假條不翻墻,他現(xiàn)在是沈蒙,貨真價實的年級第二,老師心目中的好學(xué)生,開張假條不難吧? 老李爽快開了假條,還和藹囑咐耿蒙:“早去早回,別錯過晚自習(xí),晚上我要講新知識點。” “……”耿蒙這人吃軟不吃硬,遇硬更硬,要是來軟的,他反而沒招,老李待他特春風般溫暖,他莫名有些心虛,“嗯,我回家拿到東西馬上回來。” 一溜煙兒跑出辦公室。 老李笑笑,回頭繼續(xù)和傅景司講題,傅景司若有所思聽著遠去的腳步聲,耿蒙手機整天都在響,難道出事了? 他和老李說了聲,要了張假條,卷起卷子大步追了出去。 “剛剛還說沒事,怎么又要出去了?”老李嘀咕著,納悶抓過飯盒,繼續(xù)吃飯和溫習(xí)晚上的教案。 * 耿蒙光明正大出了學(xué)校,望著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的保安,他感覺還挺奇妙,原來這就是……好學(xué)生的感覺嗎? 他抓抓臉,感覺還挺不錯的。 杜許在不遠處等著耿蒙,耿蒙一出來他就看見了,見耿蒙咧嘴心情很好的樣子,他沖上前就是一個熊抱:“蒙哥唉,老弟我可想死你了!” 傅景司出校門就看見這幕,笑得眼睛快沒的男生緊緊抱著耿蒙,耿蒙還沒掙扎。傅景司不爽了。 他喊:“沈蒙。” 耿蒙被杜許勒得差點掛了,因為缺氧,整張臉紅得快要滴血,他推開杜許回頭,看到傅景司沒反應(yīng)過來:“你不是在老李辦公室做題?” 傅景司瞅見耿蒙臉紅,更不爽了,他走過來,見兩人還是緊緊挨著,淡漠的眼底迅速結(jié)了層冰霜:“你不是回家拿東西?” “不回了,我表弟送來了。”耿蒙反應(yīng)很快,扯過一臉呆滯的杜許,“這我表弟。” 傅景司根本沒看杜許:“哦。”話鋒一轉(zhuǎn),“那你現(xiàn)在去哪兒?” 耿蒙下巴歪向后街:“吃飯。” “一起。”傅景司看著他,“昨天的事你要感謝我一頓飯。” 耿蒙:“……” 杜許總算從呆滯里回神,他八卦湊上前:“昨天什么事?” 耿蒙一拐肘隔開杜許:“你想吃什么?” 他問的是傅景司,杜許委屈得不行,這不是他的接風飯嗎?怎么不問他啊!傅景司說:“火鍋。” 一中附近火鍋店很多,三人隨便挑了一家進去,點鍋底的時候,耿蒙下意識點牛油紅湯鍋,杜許還沒反對,傅景司就加了個菌菇清湯鍋:“最近上火。” “上火還要吃火鍋?”耿蒙吐槽。“不愧是錦城人。” “蒙哥這你就狹隘了,火鍋誰不想吃?別說錦城人,連我都嘴饞。”杜許夸張地吸著店內(nèi)的火鍋味,“香,真的香!比我們那邊的香多了。” 傅景司倒了杯熱茶涮著筷子,漫不經(jīng)心問:“你不是錦城人啊?” 杜許也倒了杯茶,不過他是口渴要喝:“不是啊,我桂……”耿蒙飛快踹他一腳,搶話道,“嚴格說來,我們都不是,只是籍貫錦城。” 他和杜許使眼色,杜許后知后覺他差點說漏嘴,趕緊打哈哈:“是啊是啊,我和蒙哥都是其他地方出生的。” 兩人的互動盡入傅景司眼底,他勾唇:“其他地方,桂城?” “噗!”杜許差點噴一桌茶,他嗆得耳垂都紅了,“你怎么知道?” 耿蒙也瞬間警惕,他雙眸微瞇:“對啊,你怎么知道?” 傅景司將燙好的碗碟推到耿蒙面前,拿過他那套拆開,淡淡說:“行李箱貼著托運單。” 過道擱著的行李箱,托運單上大大兩個桂城。 杜許嘿嘿一笑:“忘了撕。” 耿蒙:“……”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端鍋底,一個上菜,很快擺了滿桌,湯底剛翻騰,杜許立馬嗷嗷叫著涮黃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