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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氣味環繞腺體,如同療愈傷口的冰塊。 夏棲鯨身體顫動了一陣后,果然安靜了一些。 時嶼確定他冷靜下來了,挪動了一下身體,苦笑道:“有力氣嗎,能不能挪一下。” “挪,什么。”夏棲鯨悶悶地把頭埋在他胸前。 時嶼沒說話。 下身忽然輕輕向上頂了一下。 夏棲鯨僵住了。 那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不知死活的omega壓著,甚至哭泣的時候連帶著下半身,前后磨蹭,幾乎要把人逼瘋。 “你看,無論怎么練習,你稍微靠近我一點,我就會變成這副模樣,”時嶼無可奈何道,“你完全可以去找一個正常體貼的男朋友,開開心心度過你的大學生活。” “那我就是毀約了!” “合同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隱瞞,”他溫柔地摸他的頭發,“你幫我恢復到這個地步,已經做得很好了?!?/br> “那你之后怎么辦?!” “我?”時嶼自嘲道,“我很早以前就做好了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準備,現在能恢復信息素,已經是幸運。可是寒癥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為了不拖累別人,一直獨身是最好的選擇吧?!?/br> 夏棲鯨呆住了。 “你也可以去追求你的幸福啊,”他笑笑,道,“強行用合同拴住你的話,你會恨我吧?!?/br> 他自言自語道: “沒有人愛已經很可笑了……要是變成綿綿無期的恨,也太可悲了。” 他這樣說著,眼睛虛空地飄到半空中去,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垂垂朽已,孤苦無依的老年生活。 夏棲鯨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要?!?/br> “什么?” “我不要你變成那樣,”他語無倫次,聲音又不受控制地哽咽起來,“我一點都不討厭你的……” 時嶼失笑:“你有討厭的人嗎?” “……沒有。” “那看起來,這也沒什么值得自豪的嘛?!?/br> 他又道:“可是,我有討厭的人哦?!?/br> 夏棲鯨呆呆的:“誰?” “葉望,”他輕聲道,”尤其是,每次看見他抱著你的時候,你談起他時眉飛色舞的時候,我都討厭死他了。” 夏棲鯨怔怔的。 就在時嶼以為他要再一次蒙混過去的時候,他忽然小聲而快速地道:“其實是,有的?!?/br> “誰?” 夏棲鯨咬著下嘴唇,臉都漲紅了,像是極其羞恥,難以啟齒。 掙扎片刻后,聲如蚊蚋地道:“……米嫣。” 時嶼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夏棲鯨沒有勇氣再說一遍了。 他在干什么,像個青春期的小毛孩一樣爭風吃醋,討厭一個從來沒有害過他、反而還幫過他的女孩子。 他難堪地別過臉去,想逃避alpha灼熱的目光。 時嶼卻是忽然傾身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頭埋在他脖頸間,竟是在輕微地顫抖。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他的牙齒都在輕輕打顫,“我可不可以厚臉皮地認為……你對米嫣的感覺,和我對葉望是一樣的?” 夏棲鯨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勇氣,臉色通紅,緊緊閉著嘴,死都不肯再開口了。 時嶼吻他的額頭,鼻梁,然后是眼睛。 夏棲鯨的睫毛又卷又長,眼睛下方濕漉漉的,咸咸的味道,沾上了荔枝的香氣,時嶼沒忍住,伸出舌尖舔了。 由上至下,從左到右,細細地用舌尖掃過,一個角落也沒有放過。 夏棲鯨被他舔得癢了,掙扎起來:“不要這樣舔……” 時嶼哄他:“那你再說一次,說嘛,看見別人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會生氣,心里有一種酸酸澀澀、好像打翻醋瓶的感覺?” 夏棲鯨惱羞成怒:“滾?!?/br> “不要這么絕情嘛,我會以為我剛剛耳鳴聽錯了哎……”時嶼熟門熟路地把手探到他后頸去,“不說實話的小孩,要接受懲罰哦。” 他摸上腺體,用指腹揉了幾下,夏棲鯨便全身都軟了。 腺體許久沒有被碰觸,又因為剛才被alpha的信息素環繞撫慰過,敏感異常,稍一揉捏便濕軟了,溢出半透明的液體來。 夏棲鯨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急促地喘息,面色潮紅。 時嶼把他攬過來,讓他半靠在自己懷里,雙手從腋下夾著他,伸出舌尖舔他的后頸,他的腺體,吃果凍般地來回吮吸,像是越品越有滋味。 夏棲鯨身體一陣一陣地顫抖,他抓住他的手,央求道:“不要在這里……” 時嶼故作不知:“那去哪里,餐桌?陽臺?落地窗?還是車后座?” 夏棲鯨氣得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 時嶼“哎喲”一聲,手冷不丁伸下去,擰了一下他的屁股:“不想明天起不來床,就老實點?!?/br> 夏棲鯨嚇得不敢動了。 可憐兮兮的,像被掐住后頸的小兔子,頭頂亂糟糟毛茸茸,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可愛又美味。 讓人考慮是把他做成冷吃兔好,還是尖椒兔rou好。 時嶼剛才一直有意識釋放出信息素,來安撫和挑逗他。 可看著omega這副面色緋紅、任人揉捏的模樣,信息素忽然也有點不受控制了。 它們爭先恐后地逃逸出來,向癱軟的omega奔襲而去,叫囂著要把他扒光然后吞吃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