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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棲鯨是很認真在給時嶼科普的,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科普的對象根本沒有在聽。 時嶼在看夏棲鯨。 夏棲鯨說到腺體,他就瞄他的后頸。 夏棲鯨說得口干舌燥了,忍不住吞一吞口水,他就盯著人家的喉嚨,欣賞咽口水的一剎那喉結滾動的性感。 夏棲鯨脖子白皙修長,說話的時候兩頰一鼓一鼓的,像只小金絲熊。 別墅里原本是沒有氣味的,夏棲鯨自從住進來,活蹦亂跳地跑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在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海鹽荔枝的香氣。 海鹽荔枝的氣息很淡,按理說時嶼是聞不到的,但夏棲鯨信息素氣息的溫度比室溫要高一些,以至于時嶼也能隱隱約約嗅到那溫暖的氣息。 包裹了別墅的每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 因此剛才雖然只觸摸了腺體短短的一瞬,還沒有來得及勾引腺體釋放出信息素,但房子里的信息素含量依然不低。 把夏棲鯨層層包裹起來,淡淡的,引誘人品嘗的香甜。 時嶼看得很認真。 “吃”得也很認真。 他現在才知道古書上說的“秀色可餐”是什么意思。 至于夏棲鯨說了什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所以說,彭啟跟你說的所謂咬腺體來哄女朋友,事實應該是先釋放信息素氣味來安撫女友,然后咬腺體來注射信息素。至于注射完之后要做什么,”夏棲鯨停了一停,臉頰微微飛紅,“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一板一眼地快速說完,說完之后就看向時嶼,緊張地等到自己這個“學生”的反饋。 誰知時嶼根本沒給他反應,而是不知道為什么,盯著他的臉發呆。 夏棲鯨略微惱火:“……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 他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給人當一次老師,還是給學霸當老師。 結果時嶼的反應,根本就像在心不在焉地敷衍他。 夏棲鯨氣得起身要走。 時嶼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在聽的,只是,有點跟不上。” 天下奇事,學霸也有聽不懂課的一天。 時嶼似乎有些羞慚,低著頭,懇切地說:“因為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直接講理論實在有些太抽象了。” 夏棲鯨不懂:“我不是拿玩偶給你做示范了。” 時嶼一眼都沒看那小羊玩偶:“玩偶畢竟是玩偶,腺體又不是長在屁股上的,這跟現實差距很大啊,我腦子轉不過來的。” 夏棲鯨:“那怎么辦。” 時嶼沉默了一下,試探地看著他:“能不能……用真實的腺體演示一下呢。” 真實的腺體。 神tm真實的腺體。 這方圓三百米上下三層樓之內除了他夏棲鯨脖子上這個哪還有第二個真實的腺體。 夏棲鯨沉默了。 時嶼觀察著他的臉色:“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怎么接觸過omega,連腺體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后來雖然有生理課之類,但是我信息素太淡了,根本感覺不到信息素釋放是什么感覺。” 夏棲鯨沒說話。 時嶼小聲道:“高中的時候,我的alpha朋友釋放信息素來向喜歡的omega示好,周圍人一起起哄,我假裝自己也能聞到信息素的樣子,和大家一起打趣,但其實我一點都聞不到,只是在騙別人,也騙自己罷了。” 夏棲鯨眉眼有些松動了,但神情仍然有些掙扎。 時嶼苦笑:“其實我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一個人過的準備,其實也沒什么,我早就習慣了。只是……” 略微可憐的語氣,像個穿著破舊衣服、眼巴巴看著櫥窗里的精美糖果的小孩,無論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實現夢想。 一邊可憐兮兮地說著,一邊小心觀察夏棲鯨的臉色變化。 不說太多,說到點上之后就適時地閉了嘴,話尾留下意味深長的遺憾和感傷。 夏棲鯨忍無可忍:“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他咬了下嘴唇,把小羊玩偶丟開,抓了抓頭發,慢慢地解開自己衣服上的紐扣。 他穿的是純棉T恤,胸前有兩三顆裝飾性質的紐扣。 解開之后,領子就能變得大一點。 解開紐扣后,他把領子向后拉了拉,趴在沙發扶手上,忍著略微的奇怪感覺,微微回頭,問他:“看見了嗎。” 時嶼居高臨下,看著張牙舞爪的小獅子乖乖收攏了爪子,敞開自己的后頸,溫順地趴伏在沙發上。 沙發是他買的,米色的棉質沙發,鋪著柔軟的羊毛毯。 夏棲鯨這樣趴在他的東西上面,就像是心甘情愿等待他的征服。 似乎隨便他對他做什么,都不會反抗。 時嶼早就發現了,夏棲鯨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你要是跟他來硬的,用合同逼他去做什么,他一定會把你嗆個半死,然后專門跟你對著干; 你要是擺低姿態,可憐巴巴地請求,他反而一定會心軟。 心軟到把自己扒光了送上門,還要溫溫柔柔地問你這樣行不行,還有沒有什么需求。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騙的小笨蛋。 領子其實挺大了,可以完全將蟄伏的腺體暴露出來,粉紅色的,略微紅腫,帶著淡淡的濕潤。 連帶著后頸下方白皙光滑的背部,一并暴露在柔和泛黃的吊燈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