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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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啊?”歐樹有點(diǎn)趕他的意思,“我在這兒寫生呢。” 班上有些人怕歐樹,可能是覺得這人打架厲害吧。他也知道歐樹打架厲害,但不至于怕。況且這情形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走,學(xué)校又不是歐樹家里開的,他要走了,那去哪里看書啊? “我家里吵,我來看會兒書。” “你坐那兒我別扭。”歐樹將腿伸得老長,速寫本一扔,皺著眉說:“我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 他說:“你不是讓我當(dāng)沒看到嗎?” 歐樹說:“那你也看到了啊。” 他想了會兒,“你為什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畫畫?” 喜歡畫畫和喜歡看書一樣,都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他想,總比喜歡打架強(qiáng)吧。 歐樹卻說:“女孩兒才畫畫。” 他不贊同,但不想和歐樹爭論,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但你已經(jīng)看到了。”歐樹還在糾結(jié)。 他有點(diǎn)煩了,這人怎么一件事能掰扯這么久,“那我沒辦法。” 歐樹說:“靠!” 那個寒假,家里總是鬧哄哄的,不是父母吵架,就是親戚上門。康健幾乎每天都去學(xué)校,他只有這么一個地方可去,好幾次都遇見歐樹了,大概是因為反正秘密都被知道了,歐樹也不怕被他看了,兩人時不時聊會兒天。 得知他來學(xué)校是因為無處可去時,歐樹說:“唉你不早說,我那有個地方清凈,保證沒人打攪。” 于是康健第一次來到倉庫。 他在里面看書,歐樹要么睡覺,要么也跟著看,然后給他看自己的畫,一來二去,少年的友情就萌生了。 但是歐樹始終不愿意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會畫畫,開學(xué)后兩人就裝作不認(rèn)識。 他有倉庫的鑰匙,在家里待著煩的時候,自己就上倉庫去。 聊到將來時,歐樹得意洋洋地說自己有天賦,要當(dāng)一個抽象派的畫家,讓所有人都看到,讓大多數(shù)人喜歡。 他被歐樹的熱情所感染,一時激動,竟然也說出了自己的愿望——我,我想當(dāng)作家。 然而高二發(fā)生的事,卻將未曾發(fā)生的未來徹底改變了。 第123章神眼(39) 和二十中隔著一條街,有一所臭名昭著的技校。兩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不是省油的燈,矛盾由來已久,就連他們自己,也難以追溯源頭。 爭地盤、爭餐館、爭網(wǎng)吧、爭妹子,十六七歲的少年,什么小事都能打上一架。很多時候打得頭破血流并不是為了爭的東西本身,而是爭一個面子,爭一口氣。 歐樹是二十中的“扛把子”之一,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身上經(jīng)常帶著傷,康健勸過他很多次,他也不聽。 “人欺負(fù)到頭上來了,就讓欺負(fù)啊?肯定得還回去啊。”歐樹經(jīng)常這么說,“你也別老是這么慫,誰惹你你就告訴我。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雖然有歐樹這樣一個靠山,但康健并沒有因此就強(qiáng)橫一點(diǎn)。遇到技校的人,他從來都是繞著走,然而有天獨(dú)自在一家海鮮煲吃飯時,看到幾個技校男生圍著一個女孩兒,女孩兒縮在角落,男生有的拍她的臉,那姿勢有些侮辱性質(zhì)了,有的摸他的脖子和胸,手已經(jīng)伸到衣服里。 店里除了他們兩桌,就沒有別的客人。店主視而不見,送完餐就躲在后廚沒再出來。 誰都知道,要在這兒做生意,技校的人和二十中那幾個“扛把子”就不能惹。 康健沒往旁邊桌看,但只是聽著動靜也如坐針氈,食之無味。 他不是什么愛打抱不平、見義勇為的人,而且他的體格和那幾個男生也差太遠(yuǎn)了,可是這事就發(fā)生在他面前,他無法說服自己不管。 掙扎半天,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喊道:“你們干什么?” 幾個男生都愣了,女孩趁機(jī)從角落里跑出來,落荒而逃。 女孩走了,康健就成了男生們的目標(biāo)。為首的那個走過來,拿起一把沾著醬的勺子,在康健臉上拍打,拍得不算重,但那樣子就像打耳光。 康健瞪著對方,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