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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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紅與淡粉相間相隔相映成趣。衣料摸起來舒服極了,袖側(cè)有燙金的絲線繡制的牡丹紋路,腰間特意用絲帶做了一個蝴蝶結(jié)絡(luò)。 有些艷。 倒是很符合國舅爺?shù)膶徝馈?/br> 雁回輕輕摩挲著這裙裾,嗯,想立即換上讓他見見。 抱著這樣的想法,雁回剛抱起衣裳,便聽門外傳來國舅爺和星河的聲音。 星河道“主子,回主子還在睡嗎?” 國舅爺壓低聲音“小點聲?!?/br> 星河也壓低了聲音“哦,可我餓了?!?/br> 國舅爺算了算時辰,估摸著雁回睡了兩三個時辰了,擔(dān)心雁回睡足了晚上難以安眠便準(zhǔn)備叩門喚雁回起身。 手指剛叩上門,門扉從里往外推開,露出一張姣好明艷的面容。 國舅爺愣了愣,雁回?fù)Q上了他剛買的成衣。起初他還擔(dān)心雁回不喜歡,沒想到竟是這般適合她,也對,他認(rèn)識雁回本該是艷麗生輝如明珠耀眼的。 他笑了起來,由衷道“好看。” 雁回正要答謝,國舅爺卻注意到了她腳下。 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那藥膏被她拿衣裳的時候不慎掉落在地,國舅爺瞬間變臉道“怎的不上藥。” 雁回道“我一會兒便上藥。” 國舅爺讓星河打了一盆溫水來,打發(fā)星河先去點菜,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我守著你換了藥再下樓?!?/br> 雁回一愣,臉頰慢慢透了些紅色。 國舅爺說罷,背對著雁回道“別耍小聰明,我雖看不見,但聽得見,現(xiàn)在立即換藥!” 雁回沒吭聲,小心洗去足上的血跡后,拿過藥膏。 藥膏旁還有一個小藥方,紙上寫著這藥一旦開封便要立即敷在傷處,不若藥效便會消退許多。 除了這腳,雁回還有一個地方要抹。 “你……”雁回羞得臉頰幾欲滴血“你先下去吧,我自個兒抹完藥就下樓尋你與星河?!?/br> 國舅爺覺得雁回是怕疼不愿上藥,音調(diào)硬了兩分“你若不珍惜自己的身子,我便來幫你上藥?!?/br> 雁回愣了下,老實照做了。 她用布巾子拭去足上的水珠子,小心把藥膏敷在腳上傷處。做完這些,她又特意用清水凈了手“我抹好了……你先下去……我穿好鞋襪便下來尋你們?!?/br> “剛敷了藥又要下地?!眹藸敳豢稀拔冶衬阆氯??!?/br> “不……不是。”雁回支吾道“我還有一處也需要上藥?!?/br> 國舅爺皺眉道“還有傷處?為何不與我說,傷哪兒了?這藥膏有用嗎?” “只是磨破了皮,新傷,不打緊的?!毖慊刳s緊道“這藥膏應(yīng)是有用的?!?/br> 磨破了皮?新傷? 國舅爺眉頭越皺越緊,思索回憶著,這路上他沒舍得讓雁回下地行走,便是讓她踩著馬蹬駕馬也不舍得,大都是他牽著韁繩慢慢走的。 國舅爺想著想著,猛地一窒“我……我在外邊等你。” 背后,雁回輕輕淺淺應(yīng)了聲。 “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 手邊有點事下一章會晚億點。 第47章 國舅爺這邊懊惱地候在門外,他很想問問雁回傷得重不重,那藥膏到底管不管用。 思來想去,國舅爺趁著雁回抹藥的空檔去客棧大堂尋了星河,讓星河將吃食端去給雁回,他自個兒便又要出去走一趟。 又到了那診堂,這鎮(zhèn)上的診堂自然是比不得京都的,這個時辰診堂內(nèi)就沒了什么人,忙碌一日的大夫坐在案邊敲算盤算著一日的利潤,見國舅爺抬步往里走,便抬眸露出一個笑意相迎。 大夫記得國舅爺,在這邊陲小鎮(zhèn)上,國舅爺?shù)娘L(fēng)姿實在深入人心,一看便知曉是大家大戶。 “爺?!贝蠓蛲O麓蛩惚P的手,問道“那藥膏用得如何?如今還需要點什么?” 國舅爺隨意應(yīng)了,目光在診堂內(nèi)胡亂一梭巡,問道“可有磨傷肌膚用的藥膏?” “有?!贝蠓蚱鹕硪フ宜幐唷笆巧眢w哪處磨傷了?” 國舅爺有些羞于開口。 大夫并沒看出國舅爺?shù)木狡冉榻B道“這身體不同部位用的藥膏是不一樣的,肌膚嬌弱的地方藥性溫和,肌膚稍微粗糙些的地方藥性便猛一些?!?/br> 國舅爺愣了下,想到雁回用那用以鎮(zhèn)定腳傷的藥敷……敷那處,便有些急了,情急脫口“大腿內(nèi)側(cè)?!?/br> 這回?fù)Q大夫愣了一愣,看著國舅爺這反應(yīng),沉思了一瞬隨后笑意盈盈地去到診堂一處矮柜,拉開木屜取出一瓶碧色小瓷罐交到了國舅爺手上,曖昧地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國舅爺?shù)馈斑@藥便可,爺非這鎮(zhèn)上人不知情,這條街左拐往巷子里行百步有一rou鋪戶,那屠夫新娶的嬌娘子便常常來我這買藥,買的就是這個,說是每每下不得床了往腫脹處抹一抹,不肖一會兒便能消腫止痛,聽說這藥宮城里的妃子都用呢!” 國舅爺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你在說什么?” 大夫露出‘年輕人浮躁心火旺,都是過來人,我都懂’的神情。 國舅爺把藥罐往大夫身上一攘“不是這個,我買正常的鎮(zhèn)定舒緩藥膏?!?/br> 大夫擔(dān)心一個沒拿穩(wěn)就將藥罐摔了,忙忙接過“這藥性最為溫和,爺不妨買回去讓夫人試試。” 國舅爺聽見‘夫人’二字,一時微怔。 是了,這些天國舅爺一直覺得有什么橫在了他與雁回之間。他一直未想明白,之前礙于身份倫理,現(xiàn)下既然已為倫理跪了天地,他卻總是感覺有一個難以名狀的東西擋了他與雁回,讓他們難以更進一步。 彼此情深,卻好像又少了什么。 譬如為雁回腳傷敷藥,以前他不能是因為戒律清規(guī)條條框框,現(xiàn)在他不能,是因為……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 經(jīng)大夫無意一句,國舅爺醍醐灌頂終于想明白了,他少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為雁回上藥的身份。 那廂大夫還在推銷他這藥,這廂,想明白的國舅爺頓覺神清氣爽。 “行了。”國舅爺止了大夫的喋喋不休,道“只是腿上有了擦傷,拿尋常藥物便可。” 國舅爺都這般解釋了,大夫這才后知后覺自己誤會了什么,忙連連致歉,去取了藥膏來。 國舅爺給了銀子,取了藥膏要走時,目光不慎落在那碧色小藥罐上。 大夫又道“爺,不妨將這藥也帶著,總會用的上的?!?/br> “用不上?!眹藸敂苛四抗狻?/br> 大夫有些驚愕,上下打量國舅爺,似乎覺得國舅爺怎么看也不是像身患隱疾的樣子,然后他道“我這里也有壯陽……” “我需要壯陽?你在放屁?!眹藸斚肓讼胗值馈澳愣畟€屁!” 雖說皇后遇刺消息已經(jīng)傳開,宗人府已經(jīng)在擬雁回后事?;屎笮聠?,雁回便也不是以往受束縛的雁回了,她是雁回,卻再不能頂著這個姓名生活。從前的瓜葛與她再也無關(guān),至親至信之人更加不能有聯(lián)系,雁回自由了也沒有家了。 國舅爺想給她一個家。 在這之前,國舅爺不會有別的肖想。 所以這碧色小藥罐他用不上。 國舅爺帶著藥膏回到客棧,這客棧是鎮(zhèn)上生意最好的,一樓大堂客人絡(luò)繹不絕。國舅爺回去時,廚房才恰好做好了星河要端給雁回的晚膳。 “我來?!眹藸斀舆^托盤,打發(fā)了星河便往雁回房間去。 他叩了叩門。 雁回已經(jīng)涂抹好了藥,她方才朝著門扉喚了兩聲,見國舅爺不見她是想下樓尋國舅爺與星河的,轉(zhuǎn)念想到若是自己再不顧腳傷,恐惹怒了國舅,再者她也不想拖累行程,于是乖乖地留在房里等著他們回來。 擔(dān)心藥膏會沾在裙上,雁回穿回了自己之前的那套素白勁裝,剛換過衣裳,便聞叩門聲。 門扉上印出國舅爺?shù)纳硇巍?/br> “阿回?!蹦侨溯p輕喚。 “進來便是?!?/br> 話音落下,屋內(nèi)燭火搖曳兩息,國舅爺這才推門進來。 雁回見國舅爺將托盤放在了圓案上,將飯菜和木箸好生擺好在案上,這才道“餓了吧,快吃。” 雁回應(yīng)了聲,她從榻上起身,想踱兩步往圓案坐下。 國舅爺“誒”了聲。 雁回看著他。 國舅爺是想來攙著自己的,但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抓了一下又收回了,他撓了撓腦袋道“阿回,這事本來得從長計議的,但現(xiàn)在看來刻不容緩?!?/br> 雁回心里一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國舅爺望著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之三書六禮、四聘五金、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十二版貼這算明媒正娶。也有互換定情信物相約長相廝守,這算私定終身。” 雁回隱約猜到了國舅爺要說什么,胸腔里的那顆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國舅爺?shù)馈拔蚁霐v著你從榻邊到這案邊用膳,也想替你上藥……”說到這里,國舅爺喉中滾了滾,嗓音有些啞卻是十分認(rèn)真與炙熱“阿回,我想問問你介不介意咱倆先私定了終身?!?/br> 雁回抿著唇,垂眸蓋過眸中的緋紅。 國舅爺有些慌了“當(dāng)然,你若是不愿也沒關(guān)系,是我唐突了……” “沒有唐突?!毖慊卦偬ы?,因著眼眶里蓄著淚看上去格外動人,堅定道“沈辭,與我私定終身吧?!?/br> “好……誒,你莫哭。”國舅爺有些手足無措,他往身上摸了摸,沒摸到什么可以算作定情信物的物件,但看著雁回?fù)潴錅I,又心疼地伸手撫去她面上的眼淚。 雁回感受到面上溫?zé)岬挠|碰,她抓住國舅爺?shù)氖滞?,將臉龐置于他掌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fù)相思意?!?/br> 這是她在皇家寺廟求的第二簽。 住持對她說,娘娘若覺得茫然困惑不妨求上天給予啟示,我佛慈悲當(dāng)會為娘娘授道解惑。 于是她跪在金裝的佛像前,虔誠發(fā)問。 神明在上,信女心有困惑懇求神明指示,信女這一生還能與后院那人再見相認(rè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