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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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琴琴揶揄:“什么關系?我明明還什么都沒說。” 徐春純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鬧了個大紅臉,本來清白的關系被弄得更是十分可疑,像是欲拒還迎,“可、可我們真的不是呀。” 她聲音又細又軟,染上嬌羞,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聶琴琴還想調侃幾句,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道極為陰沉的聲音,“都說了不是,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聶琴琴一驚抬頭,周曜不知何時從桌上起來了,他頭發被壓得有點亂,俊秀的面孔還帶著紅印,可沒人會覺得好笑,因為他表情很冷,碎發下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冰冷地看著她。 看得人遍體生寒。 和徐春純害羞的辯解不同,他的抗拒和不悅全都寫在了臉上,讓人一看就完全沒開玩笑的心思。 是真的在生氣。 聶琴琴嚇得不敢多說,趕緊走了。 而徐春純微微一顫,臉色由紅轉白。 …… 周曜被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頭本來就疼,又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更覺得煩,也不知道這些子虛烏有的傳言是哪來的,越傳越離譜。 他向來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但傳進他的耳朵里就另當別論了。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阮黛。 少女纖瘦的脊背微微弓起,低著頭認認真真寫題,根本就不在意外界的這些傳言。 “……” 周曜盯著她冷漠的后腦勺,嘖了一聲,抓了抓頭發,好像更煩了。 就在這時,視線中的阮黛腦袋忽然輕輕動了動,似乎要抬起來。 周曜胸口一跳,還未有所反應,就見她轉頭看向旁邊,同時遞上數學書過去:“嚴深川,這道題好難啊,你會嗎?” “我看下。”嚴深川也轉了頭,只看了一眼就有了思路,“這道題套用這個公式……” “……” 周曜看到他們兩個的腦袋越來越近,幾乎快要挨到一起,臉色冷下去,實在看不下去,抬腿,重重踩在了自己桌上的橫杠上,故意制造出刺耳的響聲。 阮黛聽到身后動靜,皺眉回頭看了眼,周曜還趴在桌上,仿佛剛剛的動靜不是他弄的,臉埋在臂彎下,看不清表情。 “神經病。”阮黛小聲嘀咕,又轉回了頭。 旁邊,徐春純把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低下頭,掩住黯然的神色,手指慢慢收攏。 周曜知不知道,他剛剛的行為多像是為了吸引喜歡女生的注意,幼稚得像個小孩子。 周曜聽到前面終于不再有對話聲,心情舒坦了些,若有似無的茉莉清香圍繞著他。 這是阮黛常用的洗發水味道。 他昨晚沒有睡好,聞到熟悉的氣味,腦中的疼痛似乎有所舒緩,止不住犯困,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個上午,連下課都沒起來,他上課睡覺是常事,老師早就放棄他了,權當看不見。 大家都沒敢打擾他,直到放學,鈴聲反復響起,周曜才緩緩從桌上爬起來,只覺頭疼欲裂,看到前面空蕩蕩的座位,眉皺了皺。 “大家都回去了。”徐春純吃著自帶便當,看到他的反應,便提醒了一聲,她見周曜臉色不對勁,泛著潮紅,有些擔心,“周曜,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發燒了?” 周曜沒有理她,難受地揉了揉額心,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站起身,手揣在口袋走了。 “你要去醫務室啊。”徐春純想去扶他,但又怕他生氣,不敢上前,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 阮黛從食堂吃完中飯回來,看到坐在后面的周曜不見了,還沒松口氣,就見徐春純猶豫地看了她好幾眼,最后支支吾吾道:“阮黛,周曜剛剛走的時候,臉色好紅,好像發燒了。” 阮黛微微一怔,隨即恢復平靜,“哦,所以呢?”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徐春純咬唇,“他應該會聽你的話。” “他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么要管他?”阮黛反問,表情平靜到近乎冷漠,“你擔心的話就自己去看看吧。” “可他又不聽我的話。” 徐春純不懂阮黛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絕情,膽子變大了一些,言語間隱隱有責怪的味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們很抱歉,周曜也給你道歉了,我能感覺到他很后悔,也很辛苦,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消氣?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愿意替他承擔,只要你能原諒他。” 她一臉祈求,仿佛阮黛是多么不可理喻又十惡不赦的壞人。 “……?” 阮黛簡直大開眼界,這是什么智障發言,簡直就是里真善美的圣母女主現實版,以前她比不過她果然是有原因的。 “你喜歡他就直接追啊,扯上我干嘛?” 阮黛毫不領情,不介意把壞人當到底,“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自我感動?別為你的懦弱找借口。” 徐春純小臉唰地白了,“我、我才沒有。” 阮黛搖搖頭,轉過身去不再多說,以前就覺得和徐春純氣場不合,本以為是因為周曜,看來現在有沒有周曜都一樣,她和她天生合不來。 她討厭用道德觀綁架別人的人。 * 不用別人說,周曜也覺得自己身體不對勁,走路輕飄飄的,額頭很燙,好像是發燒了。 他沒有去醫院,直接打車回家了,發微信要丁嘉豪幫他請假,下午不去學校。 他回到家,沒聯系任何人,直接進房間躺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從白天躺到黑夜,可頭一直都很疼,像是有把錘子在敲打神經,沒有得到絲毫緩解。 半睡半醒間,冷汗流了全身,恍惚間想起以前好像也發生過這種事。 高一那會兒發燒,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他又不喜歡讓人看見自己虛弱的一面,都沒找過人。 只有阮黛發現了他的異常,不顧他的反對,直接扒了他被汗淋濕的衣服,用熱毛巾給他擦身子。 徹夜不眠照顧他,喂他吃藥,給他換毛巾。 每次半夜醒來,他都能看見她緊緊握著她的手,小臉比他還蒼白,卻堅定地說:“周曜哥,病馬上就會好起來,你放心。” 當時他笑了下,表情難得柔和,輕輕罵:“白癡。”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放心的,明明是你。 據說一個人最虛弱的時候會遵從本心做最想做的事。 于是周曜做了,他艱難地從床上翻身起來,黑暗中,在書桌上摸索著手機,毫不猶豫地給阮黛打了個電話。 聽著一聲比一聲長的盲音,一直沒有人接。 期待慢慢落空,竟比腦袋還要難受。 周曜茫然地站在原地,終于想起來,她好像把他拉黑了。 這個手機是雙卡雙待的。 周曜沒有死心,換個號碼打,閉上眼靜靜等待。 * 阮黛還住在夏瑩西家里,下午的時候去找宿管老師,但她剛好有事不在,所以只能推遲一天。 她坐在桌前寫作業。 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沒有多想,接了起來:“喂?” 那么沉默著,沒人說話。 “你好?”阮黛疑惑,心想該不會又是sao擾電話吧,正要掛斷時,對方終于出聲:“……是我。” 嗓音很熟悉,干啞到極端,喉嚨像是堵著海綿。 “……” 阮黛一下就聽出來了,果然是sao擾電話。 她淡淡道:“我掛了。” “等等!”周曜咳嗽了兩聲,想多聽聽她的聲音,有些費勁地說:“我好像發燒了,很難受。”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有點依賴,還有一絲委屈,似乎不明白她怎么這么絕情。 阮黛的手稍頓,知道這人可能真的病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清醒的時候怎么可能說這種話。 “燒幾度?”她象征性地問了問。 周曜愣了愣,想說不知道,但又怕她直接掛電話,便故意往重了說:“好像……50度了吧。” “……” 阮黛冷靜地報了一串數字。 “這是什么?”周曜沒聽懂,“醫院電話?” “是殯儀館電話。”阮黛語氣真誠,“我覺得你這個情況已經沒必要去醫院了,直接送火葬場火化了吧。” 第22章 雙更合一 阮黛說完就掛斷電話, 不想浪費時間,她有些納悶,周曜發燒找她干什么?按照古早小言的套路,他這時候不應該去找徐春純求安慰嗎?然后趁勢來一波轟轟烈烈的告白。 嗯, 最好再搭配一場傾盆大雨, 讓他的腦袋真的燒到五十度。 說不定美人一心疼一感動, 就真的答應了呢? 哦不,看她那個樣子, 即使周曜什么都不做,她也巴不得點頭答應吧。 阮黛想到今天徐春純對她說的那些話,有些無語。 不過周曜好像確實病得挺嚴重的, 如果放任不管,會不會燒成傻子? 他家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阮黛猶豫了一下,出于人道主義, 在手機里找到周父的號碼打過去, 告訴了他周曜發燒的事,最好帶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