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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這樣神神秘秘,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讓人擔心。”陸小鳳小聲嘀咕。 西門吹雪面色不變,冷沉的雙眸緊緊盯著前方的追命。 追命忽覺全身發冷,敏銳的發覺不對,轉頭四顧一番,卻沒發覺什么異樣。 他壓了壓頭上的斗笠,雙眼望著湖心的幾艘畫舫,緩緩瞇起了眼。 梅驚弦除了面紗站在船頭,湖面微涼清爽的輕風拂面而來,他習慣性的往后負手。 后面侍女輕咳一聲,他驀然恍悟,硬生生的將往后伸的雙手放到前面,兩手輕輕交握于身前,顯出了一副極為端莊淑女的姿態。 兩個侍女在床頭甲板上支起了琴案,又將瑤琴擺上。 梅驚弦端坐于琴桌后,纖手撥弦,清澈明凈的琴聲便在湖心傳揚開來。 隨著琴聲揚起,有兩艘畫舫漸漸靠近,左邊畫舫甲板上立著一個斯文秀氣的書生模樣男子,正以一種恰到好處的愛慕又欣賞的目光望著他。 右邊的畫舫停在距離五六丈的距離就不再靠近,甲板上沒有人,梅驚弦卻能感覺到那舫中不止一個人,甚至都在暗暗的觀察自己。 茶攤上,西門吹雪面色微變,“我聽到了。” 陸小鳳不解,“聽到了什么?” “琴聲。” 陸小鳳聞言,立刻凝神靜聽。 湖岸邊人潮涌動,叫賣聲、吆喝聲,還有兒童的玩鬧聲與文人的吟誦聲,各種嘈雜的聲音連綿不絕,這其中似乎還真的混雜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琴聲,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他揶揄道:“這里這么吵鬧,你難不成還能聽到驚弦的琴聲?” 西門吹雪緩緩點頭,“他的琴聲,我一入耳便能聽得出。” 他豁然起身,疾步向湖邊而去。 若說在這世上陸小鳳最信任誰,其中必定有西門吹雪一個。 對于西門吹雪的耳朵也是同樣。 所以,他毫不遲疑的緊跟在了西門吹雪身后。 追命姿態悠然的倚在車門上,手上拋著旁邊小攤上買的花生米,再仰頭用嘴巴去接。 眼角余光中忽然闖入一道顯眼的白影,后面還跟著一個。 等看清了那一前一后兩個人的面容,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掉落的花生米直直墜入咽喉,嗆得他面色通紅。 眼見著那兩人施展輕功往湖心而去,他心中暗暗叫苦,趕緊輕身跟上。 萬萬不能讓西門吹雪靠近畫舫,否則,不說梅兄弟被發現男扮女裝后會如何羞怒,單是梅兄弟身份暴露壞了計劃,大師兄都要撕了他一層皮。 那畫舫上的白面書生未曾出聲,梅驚弦也不理會,徑自彈奏,恍若無人。 耳邊隱隱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他不經意的轉眼,一眼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岸邊踏水而來。 梅驚弦指尖一顫,便漏了一個音。 這一錯漏雖短暫,然而擅音律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眉頭微蹙,沒再繼續,心中暗暗著慌。 西門吹雪怎么會在這里? 梅驚弦當日留書而去,是因追命的消息來得隱秘又匆忙,他當時對此事也是一知半解,聽得追命叮囑要掩藏行蹤,遂也沒有在信中多說。 且當時西門吹雪其心不改,兩人同在一處屋檐下,日日相對,讓他心中總有些難以辨明的煩憂,于是在收到追命的消息后,便下意識的借著此事匆忙離開。 與追命來到蘇州后,他未嘗沒有要去信告知西門吹雪自己消息的意思,可此事關系甚大,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他心中猶豫間,追命又說出了男扮女裝偷龍轉鳳的計劃,于是他立刻就打消了將此事告知西門吹雪的念頭。 說到底,男扮女裝本就不成體統,他此次愿意以女裝示人,固然有為成大事不拘小節的決心,然說到底,也是因為玉劍公主這個身份鮮少需要拋頭露面,等事情一完結,除了少部分知情人外,再也沒有人能知曉他這一樁事。 第77章 一只琴始皇 梅驚弦萬萬沒想到西門吹雪和陸小鳳會忽然出現,若是讓西門吹雪發現自己男扮女裝……僅僅是想一想,他便覺得此生都無顏見人了。 旁邊畫舫上的白面書生見他停弦,不由輕飄飄瞥了眼岸邊靠近的幾道人影,搖搖手中的折扇,嘆息道:“姑娘琴聲宛若天籟,聲聲扣人心弦,可惜這世上總少不了那些煞風景之人,壞了姑娘雅興,倒真是讓人不快。” 梅驚弦余光看見西門吹雪和陸小鳳被追命攔了下來,心中緩緩松了口氣。 聽到對方的話,他神情不變,心頭卻因對方言語中對西門吹雪等人的些微諷刺而不快,于是冷漠道:“你是誰?” “我姓白,白云的白,我的名字就叫做白云生。”書生搖著折扇,臉上含笑,雙眸含情的望著他,“楚人江南留香久,海上漸有白云生,后面這句話說的就是我。” “什么歪詩,這個名字我從沒聽說過。”梅驚弦眉頭微皺,話語中帶著高傲和冷漠,還有對眼前人的些微輕視與不屑。 人們對美人總比旁人多了幾分包容之心,再者,這個美人即使臉上做出輕視不屑的表情也是美的,冷漠如雪而清傲如梅,足以勾起任何一人男人潛藏于心的征服之心。 白云生自詡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因此他絲毫不生氣,臉上反而加深了笑意,看著眼前美人的雙眼中仿佛含著深濃的包容與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