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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還要……”帶過來? 后面的沒能說出來,因為rou眼可見的,卷毛少女的眉間再一次噩夢緊緊皺了起來。 煉獄杏壽郎伸手撫平,是少見的溫柔細膩,目光卻堅定有力:“因為對于這次旅行來說,她很重要?!?/br> 炭治郎看進眼里,總覺得這好像不是普通的同僚關系,而是更為親昵的一種……額上留著疤痕的少年伸手抵住下巴,雖然這么猜測是很失禮了,但總覺得應該是在哪看過。 “炭治郎少年是想為什么嗎?” “誒?”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其實未來少女跟我以前有過婚約關系喲!”某個人若無其事地說出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連旁邊旁聽的人也紛紛轉過頭來。 可是煉獄杏壽郎卻笑而不語,伸手摸著女孩子細軟的頭發,用生著繭子的指腹細細捻著發絲兒,笑的都瞇起來的眸中卻在某一刻閃過一絲意味不明。 最后赤眸黃發如火焰一樣的男子側過目光:“剛剛是玩笑!不要告訴她哦!未來少女會生氣的!” 說謊與否,都不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二重夢 噠噠啦噠! 第50章 未婚約者物語 列車上。 “煉獄先生的玩笑……”格子綠羽織的年輕劍士撓撓頭發,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說起才不會讓人覺得尷尬。 旁側的善逸也發出那樣的聲音:“好狡猾!” 剛才的‘玩笑’好像是有一些過分了,但是此刻的煉獄杏壽郎望著窗外,若有所思,外面是與剛才這孩子眼中一樣的景色。 不知不覺已經落日。 ‘玩笑,也不盡然。’ 他的母親年輕時曾與其閨中密友做過約定,若嫁人后,第一個生了女兒便是姐妹,生了男孩便是兄弟,倘若一男一女就定下親事。這種娃娃親顯示出來的不僅僅是兩人身后的情誼。 可最后,雖是一兒一女,女兒家族微末,而兒子醉心殺鬼劍術,一晃十幾年,他的母親已經病逝,而她的家人都死于鬼爪之中。 煉獄杏壽郎也只是小時候從母親的口頭聽過那個關于自己卻遙遠的故事,都與食人鬼脫不了干系的兩人卻在一個單薄的黎明相遇了。 無論是最開始,還是最末端,他們的命運總是含著血與悲傷。少年披星掛月而來,少女卻在家中沐浴親人的血rou,他沒有將長輩口中的婚約者救出,因為他去的時候為時已晚。 炎柱還未成為柱只是個隊員的時候,接到錬鴉傳來的消息,說食人鬼于鎮中東南出沒。人去了,只剩下被血模糊的門牌,上邊已經認不清字跡,煉獄杏壽郎隱隱看著熟悉的大門,心里忐忑不安。 明明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與彼此相見過。 天生卷發綠眸,還是個年歲尚小的孩子,稚嫩的臉蛋,纖細的骨骼,瘦弱的手腳,無一不暗示著這個女孩兒的嬌弱??杉幢闳绱耍@孩子卻穿著湖綠的衣裳,身上沾著灰塵與血。 小孩子站在門框上,用憎惡又厭棄的目光掃視著鬼殺隊的每一個人,與小孩子比起來,他們是更加強壯的一方。 那眼神,煉獄杏壽郎望著發暗的天空,他永遠也無法忘記。 [為什么不早點來?]她說。 沒有人能回答她,但所有人都偷偷緊繃了肌rou,此刻,第一縷晨光才剛剛照進血rou紛飛的院子,也照在小孩子的身上。 煉獄杏壽郎在忽然松懈的空氣中,扯了羽織蓋在她頭上,他說:[抱歉]。 后來煉獄杏壽郎才知道,所謂的‘冷漠與厭惡’,宛如鬼的眼神其實是墮落后的絕望。兩人通了姓名,知道了本就存在的緣分,年少的男人自發奮勇擔任起了照顧傷員的任務。 那個孩子發狠的又自我厭棄地說出那樣的話來:[煉獄先生,我是他們的累贅嗎,為什么只有我活下來?] 列車徐徐圖之,已經成長不少的他們再也不是當初的樣子。煉獄杏壽郎望著窗子上倒映的自己的臉,手指不自覺地捻著她的頭發,軟軟的。 如果沒有鬼的話,他們的人生都會不同。就算是大大方方地明明落落地,將‘這是我的婚約者’這種話講出來,也完全沒有關系。 就像最開始的兩位母親從內心里發出來的祝福里描述的那樣,無論是兄弟、姐妹亦或者夫妻,都會慢慢地,越來越好! 將會像葵花那樣沐浴著太陽,朝著希望,就算是平平常常的日子里有些微不足道到的煩惱,也不會像如今失去的除了有形之物還有無形的心與情感。 剛滿二十歲的青年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就算那是只存在于未來,不幻想中的畫面,那也足夠引人向往。 “炭治郎!”忽的,暗紅色的少年聽見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灶門炭治郎朝著這邊望過去,是煉獄先生目光炯炯的眼,如往日一般灼熱地燃燒著,撫慰著,不安且躁動的心。 因為煉獄先生是[柱],因為煉獄先生很強,所以煉獄先生理所應當地在守護著大家。 “炭治郎少年!這一代鬼殺隊一定會將鬼從世間消滅!” 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這是屬于那個時代煉獄杏壽郎的的信念。 被感染的年輕人也笑起來:“嗯!我一定會找到讓禰豆子變回人的方法,讓鬼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