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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枕邊人他狼子野心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已經認出來了,吃個東西那么龜毛磨嘰,男主很好認的。

    據說上榜最好帶一下預收:

    專欄可見《奇怪的事情在發生》

    克系腦洞,克蘇魯元素,非跑團,偏西幻

    第16章 貴人

    逃出了公主府,江棲找了個涼快地兒冷靜了一會兒,直接去了大理寺。

    已經過了秋,論績效這年算是完工了,冬至到年關更是清閑,手上僅有兩個有些分量的事兒就是冬至刺殺和雍王卷入科舉舞弊,但真論起來都不算什么事兒。

    江棲給自己掛了一個連夜追捕逃犯又去安撫受驚百姓的行程,算是平上了一晚上失蹤的時間,只不過安撫的這個百姓有些不好對付,還打不得罵不得。負責監察官員行蹤的文官戰戰兢兢地給他簽字蓋戳,小跑著送去備份,再幫他補朝假的假條,沒敢多過問一句。

    等文官走了沒人盯著這兒,江棲把雍王牽涉科舉舞弊的文案卷宗統統扔進了自己的柜子里,又落上了鎖。

    大理寺到底是個到處都見過血的地方,沒什么人味兒,一群大男人整天里里外外地跑也用不著什么暖爐,為了防止打斗損壞太多的器具,用具都偏向于鋼筋鐵骨的厚重,毫無工巧可言。坐在冷硬的座椅上,江棲有點懷念公主府上的地龍了,還有他昨夜抱著江玨的時候,又嬌又軟——打住。

    早朝剛結束沒多久,朝臣還沒能各自回家或是赴崗,但隔壁房里有幾個關系巧妙的主簿已經得到了消息在竊竊私語,無非是關于雍王世子如何在大殿上獻言獻策說要南北通渠。

    說是南北通渠但實際上不過是修幾個水段,恰好從南到北,中間還是得陸路銜接,但說起來有氣勢些。在運送軍需、征收糧稅還有商運上能便利不少,對這種事工部兵部從來都是贊成的,但戶部尚書當朝大罵一通,就差沒腦門子上頂著沒錢了。

    先帝在世時最后幾年也算風調雨順,大概是看自己家的孩子成才心有所感,上下嘴皮一擦就叫人興辦學府,誰料學風未起反倒助長了貪腐,再后來就是藩王的兵禍。

    這在江棲看來也不難,多搜刮幾個人的油水罷了,他不信江珩手里沒幾個名字,不過是思量動誰比較合適,別一次性把人全榨干了,畢竟還要他們干活。

    那邊幾個主簿說著就情緒上來了,好像自己也恨不得去朝堂上和那些臣子一樣建言獻策。江棲也不煞他們的風景,有些話,他聽聽便罷。泡了杯提神醒腦的濃茶又翻出今早送來的邸報,克制住讓自己不去想江玨那囂張欠打的樣兒,算是正式開始辦公了。

    嗯,從看沒什么新鮮事兒的邸報開始。

    但那幾個主簿確實聒噪,又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說昭宓長公主同意派人去江南,勸說地方鄉紳出資,還讓雍王世子送上了一份她手里的淮地富賈名錄。

    江棲算是知道了他們打得什么主意。

    江南如今算是魏家人的天下,仗著魏太后在朝中的話語權橫行已久,除了對上昭宓長公主府討不上好的,其他基本都滲透在了每一個能撈權撈錢的位置上,魏太后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去年征討淮王時,魏家人不幫王師,反倒借機在其中倒賣牟利的事兒算是踩上了魏太后的底線,出手不過是早晚的事。

    再加上江珩透露過他想讓自己的幼弟江瑞和其母妃去江中的事,提前清掃了路也算是一舉兩得。

    淮地更不用提,兵禍之下沒幾個不在倒賠錢的,若是朝廷肯出手讓他們一次性rou痛完后一勞永逸,很難不心動。不過江棲也不清楚江玨是什么時候搞到了淮地富賈的名錄,他只能暫時推作兩成是江玨從自己書房拿話本的時候順手拿去看著玩的,還有八成是魏太后那兒流出來的。

    至于魏太后如何拿到的名錄,江棲嘆了氣,他實在不想提這事兒。

    再回過神,原本七嘴八舌的主簿們,已經不知什么時候沒了聲音,改做了眼神交流,也有埋頭干自己的事兒。

    過了一陣子,才有一人被推選出來,手腳發軟地給江棲端了杯茶賠罪,讓他消消氣,說以后再也不敢工位上嚼舌了。

    事情也沒這么嚴重,江棲面不改色給了他一個冷厲的眼神,讓他滾回去辦公。

    “大人,昨日捉拿的犯人有些名堂,您可要提審他?”

    幫江棲送了假條,那文官又折返了回來,話語間竟是隱隱有些看熱鬧的興奮。

    江棲正看著邸報上說的禮部籌備開春選秀的事兒,目不斜視地問道:“怎么?一個小毛賊你們還問不出?”

    “大人大人,您是不知道,”一被問起來文官的話就多了起來,手在自己臉上比劃著說道:“那個小毛賊過去是個變戲法兒的,就是天街上變臉的那種,您別看通緝令上他長得絡腮胡子五大三粗的,讓人揪下臉上的裝扮倒也眉清目秀的,還有那優人……”

    但說到這,文官突然打住了嘴,打哈哈著回到那賊人戲法如何好上。

    江棲沒放過他,“那優人又怎么了?”

    提起這個他又免不了想起江玨,去哪兒不好偏偏去什么煙花柳巷,現在問起那優人簡直就是在慪自己。

    “呃,那優人,”文官似是沒想到江棲真會過問起這種小事。

    他剛想開口夸那不愧是優人館的頭牌,確實生的不錯,赤□□嫩的,但見江棲面色不善似有血光之兆,以為他瞧出了什么端倪,頓時心虛得很。最后狠了心一咬牙,閉眼道:“那優人昨夜留完了口供就被一貴人的家仆拿著賣身契提走了,說是已經被那貴人買下了,如果我們還要問什么就等用完了再還回來給我們審問。”

    “貴人?用完?”

    嘴里頭反復咀嚼著這倆詞,江棲說著竟是一聲冷笑。這張臉本就美得邪氣,若是江兆笑起來總有幾分風流,但江棲嚇得文官頓時就退了一小步,連帶著外頭主簿們連書寫都沒了聲響。

    他現在有點信江玨是真的準備另覓新歡了,照這般下去她早晚能在府里開個三宮六院。想著想著江棲不由得就從京城適齡權貴里排出了個做大做小,還真是誠心給自己添堵。

    拉回神思,安慰自己江玨大概也就嘗個新鮮,壓下突突直跳的額角,江棲問道:“那貴人什么時候來提的人?”

    文官低頭不敢看江棲的臉色,“約莫不過四更天的時候。”

    哦,那會兒人應該是醉死的。

    “派人跟著去,”江棲深呼吸平復了心情,隨手抽出了文書簽了外派,“派兩個人去那貴人府上,盯著點證人,萬一我大理寺的證人有絲毫閃失本官拿你問罪。”

    文官答應飛得快,甚至沒仔細分析他說了些什么,只想著趕緊跑了。跑到了門口才回過神,撓撓頭他也為難,“那貴人……”

    “去昭宓長公主府。”

    “哦哦。啊?”

    文官還沒想通自己上司是怎么曉得那貴人是誰的,當腦子分析出昭宓長公主是個什么貴人的時候,他一個腿腳不利索在門檻上絆了過去,連滾帶爬地出了門。

    公主府上也沒閑著,江玨還沒想得起來那優人,就叫人擺駕坐小轎去雍王府上。昨日已經由江珉帶了拜帖上門,既然江珉愿為她做事,今日江玨怎么也要去雍王府上把撐腰的姿態做出來,免得誰都能上來踩兩腳。

    “拜見公主。”江珉早得了江玨要來的消息,領人在門口接駕。

    讓他免禮,江玨下了轎子開門見山便問:“今早可還順?”

    “托公主的福,一切都好。”他說著又是深深一拜。

    江珉引著江玨向府里頭走。老雍王脾氣倔,要面子也怕拖累別人,在府里稱病已久,但江玨還是得去看看他。

    王府有些年頭了,老雍王又是出了名的清廉節儉,花草山石居多,像是亭臺樓閣這些造價大的除了必要的就沒一個多出來的,怕是個有些名堂的知縣府邸都要比這看著大氣些。江玨看著心酸,老雍王比先帝年歲長了不少,一直以來憑著高風亮節在朝中也算被敬重,晚年卻為了個什么玩意兒損了名節。

    有些褪色的朱紅門前,江珉退到了一遍,示意這就是老雍王睡的地方。

    江玨遣了左右退下,上前親自敲了門。

    “說了老夫身體不好,都給滾!留個清凈!”

    老人的聲音中氣十足,一點也沒個病態在里面。

    江珉尷尬地笑笑,對著江玨解釋道:“家父身子不錯,就是心里頭不爽快。”

    里頭的人還是聽到了他的話,隔著門對江珉破口大罵,“你個不肖逆子也給老夫滾!”

    “我馬上就滾。”江珉對著里頭也喊了回去,“有貴人來看你了。”

    老爺子脾氣也上來了,“沒事兒凈帶些什么人來府里,皇帝來了也不見。”聽得江珉想沖進去堵住他的嘴。

    “太師,是本宮來看你了。”

    這回里頭沒了動靜,江珉一聽不對就要沖進去,怕這倔驢一個自覺無顏面對抹脖子去了。

    江玨讓江珉稍安勿躁,自己推開了們,入眼扔了一地的書卷字畫,抬腳入門檻還差點踩上一灘新鮮的墨水,還是江珉眼疾手快擋住了那兒。也還好雍王臥房里沒什么瓷瓶玉器之類的,不然怕是會滿地的渣子。

    她從地上撿起一張紙,墨跡淋漓落了幾滴在地上,攤開入眼是個毫無章法的“囚”,再撿一張也還是,甚至連筆都沒落完。

    “太師?”

    向頭走著,江玨又喚了一聲。

    江珉覺得不對,沒顧得上江玨就沖了進去,下一刻從里頭傳來江珉驚恐的叫聲,“公主別進來。”

    第17章 委屈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老雍王把自己關久了,讓江珉看他就是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子。

    召下人們進來七手八腳地幫他收拾了一番,一炷香的后,才讓老雍王地被按著不情不愿地坐到江玨面前。遣退了下人,只留下三人在廳堂干坐著。

    “太師。”

    喊完這一句江玨便沒了下文,垂眼低睫,抬手沏了茶沫,和老頭子一起一言不發。

    茶是沒公主府的好,但她也沒別的事可干。

    老雍王雖是太師但真論起來也沒教過江玨,或者說天家的女兒他都沒教過,做太子的江珩還因為背不完書在他手里實打實地挨了不少手板子,迂腐頑固的老頭子倔得連先帝和魏太后都敢公然頂撞,真說起來恐怕沒幾個人喜歡他。

    但到底是社稷的肱骨,文官的風標,對國忠心耿耿,在翰林和國子監話不少都受過他的教誨,語權極大,這群人是最難收買但又最好拉攏的,就算用不上也不能落在別人手里。

    “咳。”

    江珉尷尬地提醒了一聲兩人。

    老雍王在凳子上扭了扭身子。

    抬手扶了扶發邊的玉鈿,江玨她不急,正尋思著回頭問問可離,會手藝的妝娘可找好了。

    在江珉的反復眼神示意下,老雍王梗紅了脖子才開口道:“臣不知公主乘興而來,有失遠迎。”

    呵,去他的乘興而來,當她沒從房間地上看到自己的拜帖被揉成一團似的。

    江玨抬眼,鳳眸凝起,回聲道:“現在曉得了?”

    不待老雍王支棱出個下文,江玨猛然落手一敲杯子,咣得一聲熱水四濺,嚇得沒敢盯著江玨看的江珉脖子和肩都抖了兩下。

    “早做什么去了?太師又是多大的臉?縮著等本宮來請?”

    江珉順著她的話,骨溜地下了椅子跪在了地上,叩首道了聲息怒。

    頭一回遭到江玨這般突然發難,老雍王又急又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干癟的嘴唇哆嗦了一陣,自知江玨這次來表的是天家的臉面,他最終開口卻沒能反駁些什么。

    自高祖開國,科舉素來是大事,按先例舞弊者殺,同組連坐四人流放,從旁協助者按情節重則人頭落地牽連家族子孫世代不得入仕,輕則降職舉家流放邊疆、甚至終老于塞外。

    老雍王自詡清正廉潔,自先帝在時至今主持科舉數十年,從命題、批閱到最后選拔無一不親力親為,但偏偏與那白眼狼多說了幾句被探得了口風,讓人從其查閱的書卷中琢磨出了試題,那白眼狼還借著老雍王的偏愛混得了個考官的身份,明目張膽地從天子眼皮子底下撈取錢財。

    他終是從椅子上下來,在地上跪彎了腰,“老夫認罪,全乃老夫一人妄言之過錯,禍及家人,無關同僚,還望公主代為轉達陛下,老夫愿聽憑陛下發落。”

    “嗤,”江玨冷笑一聲,讓老雍王的心涼了半截,但聽她下句道:“若是想要你認罪,本宮何必親自走這一趟?大理寺的牢里不缺捉個犯人的人手,也不缺個管你飯的位置。陛下體恤太師兩朝元老、盡忠職守,不愿我朝功臣因一小人便蒙受羞辱,本宮也不想太師落在大理寺那幫陰毒之輩的手里。”

    老雍王抬首滿是不可置信,他雖固執但也不傻,多少年了也不信什么清者自清的話,知曉朝中有多少人在盯著自己,他怎么都沒想到江珩與江玨會這般力排眾議地保他。他仍舊不肯起來,遲疑道:“可老夫,確與此案牽連,若非——”

    “若非?”江玨提音打斷了他,似乎覺得唇邊的這個詞有些可笑。她撥撥自己的發髻,啟朱唇緩緩自嘲,“哪來那么多若非?誰平生還沒個識人不清的時候,莫說是太師,本宮與陛下又何嘗沒有呢?有人面前一套、背地一套,不抖落一下還真數不清有多少張面孔藏著呢。”

    只當她說的是自己那表面忠君卻謀反的夫婿,雍王父子都沒在這事兒上吭聲。

    “好了,”江玨也不欲在此事上多談,扶起了兩人道:“陛下與本宮自然會還太師清白,在此事上,還望太師好自為之,莫辜負了陛下與本宮的心意,也莫讓小人得意。”

    老雍王聽著又是一跪,嚴肅著臉磕了個響頭,第一次沒推辭這種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