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300
御醫擦過額頭上的汗,“是,那就是毒。” 御醫理解不了“成癮”一詞,不知道什么叫做“副作用”,他只知道里頭并無殺人的毒,只有讓人提起精神氣的藥物。現實就是如此,魏晉時期,五石散在上層社會之中流傳,即便是死了人,也沒人愿意斷。 他們不曉得危害的一面,不相信其中的可怕。 顧元白讓整個太醫院的御醫一個個來看過他的身體,從他們的言語當中得出一個結論:他還沒有到成癮的程度。 正是因為體弱,才會在短短十幾天之內便有這么大的反應,若是長年累月的無法察覺,怕是早已不知不覺就中了招。 顧元白一想到這,就是寒意和怒火并起。直到入睡之前,他躺在床上,氣得雙手仍然止不住的顫抖。 薛遠給他倒了杯溫茶,看了眼綢緞被褥之上輕微顫動的白玉手,眼皮猛得跳了幾下,握住,“怕什么?” 顧元白從牙縫中擠出話:“朕這是被氣的。” 他恨不得生吞其rou的模樣,眼底是波濤洶涌的狠意,“圖謀大得很,手段惡心得很。自己是有多大的胃口,一口氣不怕撐破了肚皮?” 薛遠瞧了瞧周圍,寢宮之內的宮人陸續退下。他開始解著衣袍,窸窸窣窣之聲擾亂了顧元白的思緒,顧元白一抬頭,便見他已將外袍脫下,正要脫去中衣。 “你干什么。” 薛遠手下不停,將厚衣服脫得只剩下單衣,“臣今個陪您睡。” 他又出去讓田福生給他送上一盆熱水來,坐在龍床邊上脫去靴子泡腳,顧元白踹了他背部一腳,頭疼,“薛九遙,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薛九遙挨了這一腳,巋然不動,端著洗腳盆出去,又手臉濕漉漉地走了回來,“圣上,臣洗干凈了,能否再上一次龍床?” 嘴中問著話,但他已經爬上了床。 “薛九遙,刀劍也穿不過你的臉皮,”顧元白,“朕管你吃管你住,不是讓你來龍床上住。” 薛遠裝聾作啞,扯起衣擺擦去臉上的水珠,結實的腹部便進了顧元白的眼中。顧元白多看了兩眼,這樣的好身材,是在一次次打磨錘煉之中鍛造而成,每一處都見識過無數次的刀光劍雨,像是蓄力的狼頭,只看著就知道其中蘊藏的強悍力量,硬邦邦的好幾塊。 在他動作間,腰線處的一道刀疤隱隱約約地浮現,顧元白不由探身,輕輕碰上了這條刀疤。 薛遠整個人一頓,從衣擺中抬起臉,沉沉看著他。 從被中探出身的小皇帝黑發披散,面容上的怒意和狠意不知何時消散了,一手撐在床上,半伏起身,被褥起伏連綿,綢緞衣服將他遮掩得嚴嚴實實,但這樣的神情這樣的氛圍,好像是……探出被子的小媳婦一樣。 “別摸。”聲音沙啞。 幸好小皇帝是自己人,是大恒的皇帝,若是敵人,戰前在薛遠跟前這么一躺,薛遠幾乎能失去所有警惕,一個小孩都可以拿刀趁機將薛遠捅死在床上。 顧元白順著這道疤痕往腰后看去,剩下的卻淹沒在背后衣衫之中,“轉過去,讓朕瞧瞧。” 薛遠嘴上說著“丑”,身子卻老老實實地轉過去,衣服一撩,寬闊的背部就露在了顧元白眼前。 這一道刀疤從前方腰側橫到背后出頭,可見其兇狠。顧元白打量了下傷口的大小和色澤,也能想象到在那時被百姓們砍下的這一刀,能給當時尚且年輕的薛遠帶來什么樣的打擊。 他的目光移到薛遠的背上。 背部無其他傷口了,薛遠護得很好,留給顧元白大片可以抓撓的地方。 顧元白想起他說的這句話,不由抬手,在薛遠背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 薛遠渾身一抖,忍無可忍,他猛得發力,轉身就把顧元白撲到在了床上。 床硬生生地發出了軟綿綿的悶響。 顧元白倒在厚厚的被褥之上,腦袋下方枕著薛遠的手,腦中嗡了一聲,“發瘋?” 薛遠翻過身,把顧元白抱在他身上躺著,被子一揚,牢牢實實蓋住了他們二人,“晚上了,圣上,您要是不想睡覺,臣就給您按按腿。” 顧元白要從他身上下去,腰卻被薛遠錮住,他懶得動了,舒舒服服地把薛遠當rou墊枕著,“按按。” 殿外,田福生守著門。他時不時聽到內殿中傳來的幾道床架的沉悶響動,臉色驟變,把其他人趕到了更遠的地方。 心中憂心忡忡,心道皇上啊,可別把薛大人給折騰狠了啊。 外頭的老奴想什么,屋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薛遠的手順著腰下去,給顧元白按著大腿上的rou,力道拿捏得正好,顧元白喟嘆一聲,快要瞇上了眼睛。 “白爺,”薛遠問,“成癮又是何物?能使人喪命?” 顧元白:“比讓人喪命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