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0
“去看,”顧元白點了點頭,“不必大張旗鼓,暗中前去就好。” 田福生應(yīng)了聲,顧元白瞧了瞧外頭天色,對著薛遠道:“回去吧,薛卿。” 薛遠收回盯著狼的眼,“圣上,那炕床——” “薛府也有,”顧元白慢條斯理,“你房中也有。” 薛遠不可控制地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 顧元白心道,你再怎么失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已經(jīng)說過不嫖你了,那就不會去嫖。 他剛這么想,薛遠又道:“臣想和圣上求個恩典。” 顧元白審視看他,“是什么?” 薛遠低聲:“兩日后的休沐,臣也想上場,那時還請圣上不要移開眼,好好看看臣的英姿。”他咧嘴笑了笑,腰背微彎,像個輕浮的流氓匪頭,“要是臣贏了,您來臣府中休息一夜,怎么樣?” 這話低,只讓顧元白一個人聽見了。顧元白不由自主地想,他這是在勾引我? 圣上看了薛遠一會兒,從他的俊顏看到他的脖頸,修長脖子上的喉結(jié)突顯,此刻就在顧元白的目光之下,緊促而貪婪地上下滑動了一瞬。 顧元白心里頭思索良多,各種黃色段子層出不覺,最后意味深長地看了薛遠一眼,問:“你要是輸了呢?” 好手段啊,薛九遙。 這是想把他騙到府里,等夜深人靜時伺候得顧元白身心舒暢了,然后就此掰彎他? 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想了良多,看著薛遠的眼神便越發(fā)的深邃。 薛遠在他的眼神下,又是吞咽了一口口水,才收起狼皮,斯斯文文地道:“臣怎么會輸呢?” 他舔了舔嘴巴,裂口處滲出了幾縷血味,他就著血味笑得越加溫和:“圣上準備下榻的衣物便好了。” * 兩日后,休沐日。 戶部和政事堂的蹴鞠賽快要開始,這兩伙人都是常年在衙門里伏案工作的人。要是把薛遠扔在里面,那就像是一匹狼掉進了羊窩里。 為了自己官員的心理狀態(tài)不被打擊,也為了比賽場面膠著好看,顧元白便從東翎衛(wèi)中挑出一隊人和薛遠同隊,又讓保護在殿前的御前侍衛(wèi)組成另一隊與其對抗。 這兩隊的人各個都是人高馬大,賽事的地點被定在了之前顧元白觀看國子學與太學蹴鞠的位置。這個位置自從被圣上親臨后,已成為一個固定的蹴鞠賽點,熱愛蹴鞠的老百姓們時不時會從這里經(jīng)過,看一看有沒有什么激烈精彩的比賽。 當東翎衛(wèi)與御前侍衛(wèi)這兩隊人馬上了場后,他們的精神氣和高大的身形瞬息便吸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還沒開始踢,熱烈的叫好聲和口哨聲就將氣氛弄得高漲了起來。 顧元白的人早已在涼亭之中布置好一切,他穿著常服,正眺望著街道上的百姓。 寒冬剛過,春日瑟瑟地探出頭腦,如此時節(jié),冷意雖然依舊,但高亮的太陽卻毫不吝嗇地灑下一日比一日暖和的光,這會正是正午,百姓在街市之中摩肩擦踵而過,步調(diào)閑適,時不時停下腳步同商販砍價。更有三三兩兩的人圍于蹴鞠場旁,激動亢奮地揮臂鼓舞賽場上的人加油。 喧鬧,生機勃勃。 顧元白披了件深藍色的大衣,如玉蔥指從深衣之中露出尖頭,抱著一個金色手爐。偶然從前方吹起一陣微風,便將他兩側(cè)黑發(fā)吹起散落在肩背之上。 厚重的衣物,幾乎要掩埋住他的半張臉。田福生小聲道:“圣上,這處是風口,移移步吧。” “等一等,”顧元白道,“朕再看看。” 蹴鞠場上的兩隊人正在熱著身,彼此之間虎視眈眈,火氣足得很。他們越是如此,吸引來看的百姓越是多,不少人大笑著道:“俊哥兒好好踢,踢得好了給你相看好閨女!” 引起一片哄然大笑。 東翎衛(wèi)和御前侍衛(wèi)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漲紅了臉,只能當做沒聽見,不理百姓們這般大膽的調(diào)侃。 顧元白也是一笑,“朕去年來這的時候,還記得沒有這么多的人。” “是,”田福生道,“圣上未來這看蹴鞠前,這處雖然空曠,但人跡不是很多。但等圣上來過這處后,漸漸的,官民之中有什么大的蹴鞠賽都會來這里舉辦。商販也跟著來了,人也就越來越多。” “這里面還有張氏的功勞,”顧元白神情緩和,“他們回來了京城,大批的外地商人也跟著趕了回來。今年京城之中記錄在冊的商戶,要比去年多了兩成。” 說起商戶,就不得不想起如今不被重視的海域。 林知城早已在年后便著急趕往了沿海水師赴任,但顧元白卻讓他留下了一篇關(guān)于海貿(mào)策論,在翻遍文獻結(jié)合當下環(huán)境之后,那篇策論,顧元白認為可行。 事情是永遠做不完的,顧元白被百姓的喝彩聲叫得回過神,往下一看,原來是蹴鞠賽已準備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