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顏穩住天下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40
手碰上便熱一瞬,離開又頃刻冷去。偶然夜半醒來,在冰冷和體弱的折磨之中,顧元白想到了熱乎乎的薛遠。 他閉上眼睛躺在床上,蓋著冰冷冷的被子,想著薛遠身上的那股讓他無比愜意的熱意。 第二天晚上就寢的時候,侍衛們正要退下,圣上就啞聲道:“張緒。” 侍衛長疑惑,上前一步道:“臣在?!?/br> “去床上,給朕暖一暖床?!鳖櫾籽院喴赓W。 侍衛長一愣,臉上瞬間就紅了。他脊背繃起,握著拳頭默不作聲地脫掉外衣和靴子,爬上了床。 姜女醫帶著配好的藥浴走進來時,就瞧見了這一幕。她面不改色,沉穩走到圣上面前,緩聲道:“圣上,到了按壓xue道的時間了?!?/br> 顧元白看了她一眼,勸道:“讓其他人來就好?!?/br> 姜女醫搖搖頭:“民女親自來更好?!?/br> 這藥浴是泡腳的,按壓的xue道也在腳步和小腿之上,姜女醫獨有一種手法,家傳祖籍,也確實不好讓她強傳他人。 水聲淅瀝,床上的侍衛長躺尸一般的筆直,臉上的紅意都可以燙熟一個雞蛋了。熱氣很快便暖了整個龍床,厚厚的明黃被子一捂,更是熱得侍衛長渾身都冒著汗。 等藥浴結束,顧元白就上了床鋪。侍衛長渾身緊繃,乖乖地躺在一旁當個人形暖爐,聽著顧元白與田福生的對話。 床鋪很暖,圣上的眉目舒展,和田福生說完了棉衣事宜之后,確定可以在十一月初將棉衣裝車啟行,顧元白才停住了話頭。 “也就幾天的功夫了,”田福生道,“邊疆也來了信,照薛將軍所言,蝗災已有好轉跡象?!?/br> 前兩日北疆的信就送到了顧元白的桌子上。薛老將軍的奏折就一封,其余的都是薛遠在路上便往回寄過來的信,顧元白到了如今,也就把薛老將軍的信給看了一遍。 圣上點頭后,田福生帶人退下。內殿之中沒了人,顧元白躺下,但沒一會兒又開始覺得難受。 侍衛長在一旁動也不敢動一下,熱意從一邊傳來,另一邊冷得跟冰塊一樣。兩人之間的縫隙還可以再躺下一個人,風鉆了進來,比沒人暖床還要冷。這冷還冷得很奇怪,骨頭縫里鉆進來的一樣,冷熱交替之間,還不如沒有熱呢,更難受了。 圣上閉著眼,“下去吧。” 侍衛長輕手輕腳地下去,片刻之后,門咯吱一聲響起,又被關上了。 * 幾日之后,棉衣裝車完畢,即便發車前往北疆。 顧元白在啟程之前特意去看了一番棉衣,隨機檢查了其中幾件,確實都已達到了他想要的要求。 “百姓的工錢可有結清?” 孔奕林隨侍在側,“回圣上,分毫不漏?!?/br> “很好,”顧元白點了點頭,笑了,“朕會帶頭穿上棉衣,這等好物,天下人都值得去用。” 孔奕林笑展顏一笑,“今年的白棉花已經用光了,但臣相信有圣上為表率,明年種植白棉花的人只會越加多了起來。” “越多越好,”顧元白嘆了口氣,“只可惜今年的冬天,我大恒的百姓卻用不上這個好東西了。” 一行人從裝滿了棉衣的車旁一一走過,回程的時候,圣上讓人在鬧市之外停下,帶著孔奕林在街市之中隨意走走,看看民生。 路邊酒館上,西夏皇子李昂順一邊聽著屬下匯報的有關褚衛的事情,一邊往下隨意一瞥,就瞥到了大恒的皇帝。 大恒的皇帝穿著一身修長玄衣,外頭披著深色的大氅,他的臉色泛著白氣,如此時節穿得這么厚重,不覺怪異,只顯卓絕。 李昂順拿著筷子的手頓住,追著皇帝的身影去看。 大恒之主哪里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李昂順在大恒待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也就在萬壽節當日的宮宴上見到了顧元白一面。沒想到緣分來得如此之巧,機緣巧合之下就又見到這位了。 下屬還在說著話:“褚衛公子昨日下值之后,就與友人一起在酒樓之中用了頓飯。待半個時辰之后,褚衛公子從酒樓中走出,就回褚府了?!?/br> 李昂順口中問:“友人,是男是女的友人?” 眼中還在看著下面。 “……”下屬,“自然是男人。” 李昂順明顯在出著神,他夾起一口菜放在了嘴里,“褚衛的那個友人相貌如何?與他是否親密?” 下屬嘆了口氣,“七皇子,您已經讓我們盯了半個月的褚衛了。您要是喜歡他,一個小小的大恒官員而已,直接來強的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