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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聽村田一家說,地里的收成時好時壞,”中原中也提到,“是你們在斬惡靈吧。” 男子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他們躲進地下,我們就無計可施。” 強行在土地內斬惡靈,會連帶著莊稼的生機一并斬除。 影山茂夫只覺得男孩子的聲音非常柔和,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啊,剛才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影山茂夫。他是我的戀人。” “中原中也。”他接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女孩子摘下了男子的面具,說道:“我叫真菰。” rou粉色頭發的男孩子嘴角處有一條和他面具一模一樣的疤痕,卻不顯猙獰,反而為其的笑意增色不少,“我叫錆兔。” 中原中也頷首,說道:“看你們的樣子,生前是鬼殺隊的隊員么?” 錆兔和真菰都微愣了一下,似乎是在驚訝于他們知道鬼殺隊這一組織。 “之前有遇到過。”影山茂夫簡單解釋一下,“都是非常好的人。” 影山茂夫完成日常發卡工作,又是一張好人卡。 “我們算不上鬼殺隊的隊員,”真菰說道,“我們倆都是沒有通過最終選拔的人。” 影山茂夫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最終選拔”是什么,但是能夠清楚的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巨大的執念。 未完成的心愿讓他們的靈以這樣的形式留存在了狹霧山上。 地縛靈如果留在世上太久,超過了一個正常的靈應該有的時間極限,就很有可能會轉化成惡靈,甚至喪失生前的一切記憶。 影山茂夫一言不發的放出超能力注入地底,輕松逼出了下面數十的惡靈。 錆兔和真菰看準時機,同時出手,迅速斬殺了惡靈。 中原中也像是看出了影山茂夫的心事似的,暗暗握緊他的手,低聲說道:“想問就問,想做就做,這有什么好顧忌的?” 影山茂夫看著兩個靈的背影問道:“你們的執念,讓你們成為地縛靈。如果執念過深的話,錆兔和真菰總有一天也會成為惡靈的。” “可是……我們的執念不是已經消失了么?”真菰有些迷茫道,“手鬼,已經被炭治郎斬殺,我們……” “炭治郎?”中原中也重復了一次這個名字,反問道,“是灶門炭治郎。” 錆兔看向他,“你們認識他?” “之前遇到的鬼殺隊員,就是他們。”影山茂夫當然還記著那個頭上有疤的少年。 明明是該上學的年紀。 “原來你們遇到過了啊,”真菰扶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狐貍面具,“我們和他,都是鱗瀧先生的弟子。” 同門啊。 影山茂夫在心里想著,繼續說道:“雖然不是手鬼和你們之間的淵源是什么,但是他并不是你們執著的東西,不然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應該完成心愿,已經成佛了才對的。” 真菰回頭看了看那做高高的狹霧山,喃喃自語道:“或許是放心不下鱗瀧先生吧。” “我們,最喜歡鱗瀧先生了。”真菰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溫柔與眷戀。 錆兔點了點頭,卻緊緊盯著手中的刀。 他在劍術上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那么多年的訓練,最后卻止步在了鬼殺隊的最后一步。 他后悔么? 錆兔可以毫不猶豫的搖頭,就算再來一次,他所做的或許也不會變。只是多少有些意難平。 不能斬盡天下惡鬼之意。 所以在成為靈體的今天,他還是會握刀斬惡靈。 心中強烈的正義感讓他不能放任它們。 中原中也注意著他們二人的表情,突然說道:“你們倆的執念,原來不一樣啊。” 錆兔和真菰相視一笑。 他們都在意自己的師傅——鱗瀧先生,也都有斬惡鬼的愿望,只是人死的時候,執念多少都有傾斜的地方。 影山茂夫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他很喜歡縈繞在錆兔和真菰之間的那種感覺。 超能力的介入勢必會影響這個世界的靈體。 但是也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影山茂夫開口問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們想,親自完成自己的心愿么?” 錆兔和真菰明顯震動了一下。錆兔進而笑著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 他們的靈體存在了太久,已經足夠微弱了。 中原中也把手放在影山茂夫的肩膀上,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達到了影山茂夫的心上。 “我是,超能力者。”影山茂夫說著將自己的念波注入了錆兔和真菰的靈體里。 他們的虛幻的靈體rou眼可見的凝聚了起來。 這還是影山茂夫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讓靈體直接實體化,變成完整的活人。 從前的他,可是想也沒有想過的。 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世界的靈體強度遠遠強于他之前看過的所有靈體的強度。 也就是說,這樣反自然的cao作,也只有在這個世界才能完成。 同時,這些看似變成完整生命的靈體,必須要去完成自己生前的執念,并且在執念結束后,就會消失。 不是死亡,而是“成佛”。 真菰和錆兔似乎隱約能夠感覺到這樣的規則,但還是驚訝于他們逐漸回到現世的實感。 天上的烏云逐漸散開,淺淺的月光帶著暖意照射在錆兔和真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