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茂夫很喜歡通行百萬這一掛的人，笑著點頭。

    在夜眼工作室的工作第二天就正式展開了。

    最開始的工作當然不會讓綠谷出久和影山茂夫這兩個新人為難，由通行百萬帶綠谷出久，夜眼帶影山茂夫，兵分兩路進行巡邏和監視。

    “監視？”影山茂夫記得他在潮爆牛王事務所職場體驗的時候課沒有提到巡邏的過程中還要監視什么。

    夜眼順勢給他們解釋：“我們事務所現在正在調查一個叫做‘死穢八齊會’的小型指定敵人團體。”

    說這，夜眼從書里抽出一張單人照。

    影山茂夫看到上面的那個男人帶著一個尖尖鳥嘴一樣的面罩，看起來奇怪極了。

    “這個人叫‘治崎’，是這個敵人團體的少主，也就是二把手。”夜眼推了推眼鏡，“他最近的活動很奇怪，鳥嘴面罩是這個人的標志性特點。”

    “為什么要監視他們，而不是逮捕呢？”影山茂夫問道。

    森鷗外一直都信奉“先下手為強”，有了確切的消息就不會給敵人反應的時間和機會。

    “這個組織之前是個很大的黑|幫組織，但是因為一些原因解體了，”通行百萬給影山茂夫解釋，“治崎最近開始聚集這些人，而且和敵聯合的人也有了接觸。”

    “敵聯合？”綠谷出久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影山茂夫。

    影山茂夫卻沒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目前沒有他們策劃壞事的證據，黑|幫的存在本身合法，所以八齊會是接近黑色的’灰’，暫時不能當作敵人來對待。”夜眼看起來有些無奈，但是這就是法律的規定，他不能因為懷疑就擅自逮捕嫌疑人。

    這是必要的規定，否則，整個社會都要亂套了。

    “我們事務所目標就是要搜尋他們的蛛絲馬跡，務必不要讓對方察覺。”夜眼布置好任務就帶著影山茂夫和其他兩人分道揚鑣了。

    影山茂夫跟在夜眼身邊，一路直奔死穢八齊會的大本營。

    他們在暗處監視這里的風吹草動。

    不過這里的房子乍一看就是非常精致的日式宅院，不論是位置還是規模都非常可觀，讓人感嘆不愧也是曾經異常輝煌的組織。

    影山茂夫從宅院當中感覺到一絲違和，半晌才意識到這樣的感覺來自哪里。

    “夜眼先生，你確定這里是死穢八齊會的據點么？”影山茂夫皺著眉頭問道。

    夜眼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這里面太‘干凈’了。”影山茂夫艱難形容道。

    哪怕是森鷗外管理下的港口黑手黨，他也能在大樓中感受到不同程度的惡意，以及周圍散布著的“靈”。

    不論說得怎么好聽，地下社會不可能完全無害，影山茂夫曾經生活在擂缽街，他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港黑當中一定有懷有惡意的家伙，數個微小的惡意就能匯聚到足夠他感知的范圍，還有那些死在港黑附近的人，其對生前的“思念”會讓其轉化為不同程度的“靈”。

    這些靈大都不能影響現世，而且總是很快就會消失。

    但是他們總是會存在。

    而這里既然是夜眼明確懷疑的地方，怎么可能干凈到這種程度？

    不是夜眼的判斷錯誤，那就是另有隱情。

    “‘太過干凈’？這是什么意思？”夜眼從來不小看任何人，于是馬上追問。

    陰沉的天氣開始飄下來的細雨，帶來一股涼意。

    “我的能力能夠感知惡意，還有人生前的‘思念’”影山茂夫組織語言，強行解釋“靈”這一反科學的概念，“這里什么都沒有，太奇怪了吧。”

    夜眼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據點不在這里？”

    “嗯。”

    “你能肯定自己的感知么。”夜眼肅然問道，心中也思考著死穢八齊會完全無辜的可能性。

    簡直可以說是無限接近于零。

    影山茂夫搓了搓手指，回答道：“我能確定。”

    夜眼扭過頭看著宅院的方向，思考著什么。

    “我在橫濱見過很多不同程度的黑|幫，或者說是黑手黨，”影山茂夫擔心他不相信，于是進而解釋，“但是這樣的情況是絕對沒有的。”

    夜眼招影山茂夫之前就專門去調查過橫濱的相關資料，外界雖然不能插手橫濱的事，也對那里的形勢非常陌生。

    但是只要有心，還是可以對橫濱有一定粗淺的了解的。

    港口黑手黨太有名，雖然沒人知道這個組織到底在橫濱的什么位置，但是只要專門去調查橫濱就很難聽不到這個名字。

    而在他之下也有不少規模不一的同性質組織，這些組織在橫濱并不少見。

    所以他倒沒有懷疑影山茂夫的話。

    “是什么程度的惡意能被你感知到？”夜眼背對著影山茂夫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影山茂夫還沒有刻意去測試過，更何況惡念這種東西，就是本人也難說清楚程度。

    “那你感知的最大范圍能擴展到什么位置？”夜眼扭過來，繼續問道。

    “刻意擴展的話——”影山茂夫頓了一下，“耗費一點時間，至少這個城市是沒有問題的。”

    夜眼點點頭，“好，那你就找找看，這座城市最大的惡念在什么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合理虛偽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