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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船頭甲板傳來嘈雜的聲音,隨行的番子和緹騎也紛紛動了起來,韓秀雅微微皺起眉頭,快步走到船頭,正巧看見中帆倒下,雨化田破帆而出立到圍欄上,隨后又有一人破帆持劍破帆而出。 竟是在茫茫大海中有刺客摸上門,韓秀雅奔至船舷往下看,又抓過番子詢問,得知一路并無船只跟隨,起航前更是再三檢查過船里船外,保證沒有外人混入,如此突然的出現刺客,也讓所有人都意外不已。 韓秀雅抬頭看了看雨化田和刺客的打斗,自報名號為趙懷安的劍客并非他的對手,她轉開視線又看向最前面的西廠大擋頭馬進良,他以一對二照樣不落下風,兩邊都不須插手。 馬進良不愧是雨化田手下第一人,一舉重創了兩個刺客,就在要一舉斬殺的時候,與雨化田對戰的趙懷安脫離了戰圈飛身躍下躥至馬進良那邊,救下了差點被殺的同伴,馬進良緊追不舍,另一個同樣受傷的刺客見狀,舍身撲向他,為兩位同伴爭取逃離的時間。 眼看趙懷安就要帶著受重傷的刺客躍上船頭跳海逃走,韓秀雅一躍上前手中的蠶絲彈射而出,仿若有靈性一般直直的纏向想跑了兩人,趙懷安反應迅速扶著同伴回身揮劍斬斷蠶絲,可他身邊的同伴卻被蠶絲繞住了脖子。 趙懷安大急,就要為同伴斬斷蠶絲卻見同伴瞬息之間便沒了聲息,脖間有絲絲的血絲溢出。他憤恨的回首看了一眼笑得妖媚的女人,只能放棄沒了聲息的同伴,躍上船頭跳入海中。 “可惜了。”韓秀雅收回蠶絲,撩起垂在身前的鬢發在指尖繞著,對落到身邊的雨化田說。 “無妨,不過是來打個招呼而已,留下兩個也算是厚禮了。”雨化田接過送上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另取了一方拉過韓秀雅的手,替她也擦了擦。 韓秀雅看了一眼垂手站在一邊似是有話要說的馬進良,等雨化田替她擦完手后,她便說“我先回房了。” “恩。”雨化田放開她的手,目送她離開后,才回頭和馬進良說事。 航行途中除了那次刺客出現,之后的行程一直很平靜。 在韓秀雅快要看膩一成不變的大海時,船靠岸了。下船之后,他們便一路騎馬疾行,趕至邊陲小鎮——龍門關。 長這么大,韓秀雅第一次看見這么荒蕪的地方,目之所及皆是無邊黃土與黃沙,干涸的土地似乎連根草都不能成長。可就是這樣的地方卻還生活著不少人,有鎮守關隘的將士兵丁,有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的漢人和周邊部落的異族人,更有從沙漠另一邊過來的商旅,這些人給蒼涼荒蕪的龍門帶來了生氣與熱鬧。 一行人在風沙到來前,趕到了此處的軍營落腳,韓秀雅自行去洗去一身塵土,雨化田則留在議事廳安排事宜與主持大局。 梳洗完畢外面的風沙已過天色也暗了下來,韓秀雅走到窗前打開窗扇往外看了看,就見樓下圍滿了兵丁,幾分民夫抬著石碑進來。她想了想攏起了微濕的頭發,舉步往外走去。 韓秀雅剛走到樓下腳正要邁過門檻,卻見馬進良忽然暴起抽刀殺了一個民夫,她沒有絲毫停頓的跨出門檻,走到雨化田身邊。 雨化田側臉看了看她,聽著馬進良說死掉的民夫穿的是趙懷安的灑鞋,他不咸不淡的說了馬進良幾句,便下了吩咐,讓人把這一片翻個底朝天,務必要把趙懷安給找出來。說完之后,就牽著韓秀雅往回走了。 “怪不得你來借人時強調說要機靈的,你西廠的大擋頭勇武有余,聰明不夠啊。”被牽著的韓秀雅笑著刺身邊的雨化田一句。他想引蛇出洞卻變成打草驚蛇,想來也是夠郁悶的了。 “能用得上的便是有用之人,智拙也無妨,總歸有合適的地方安置。”對韓秀雅的軟刺雨化田并不生氣。雖說打草驚蛇了,可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哪怕這次仍然讓趙懷安僥幸逃脫,也逃不過下一次。 “督主好氣量。”笑贊一句,在見過雨化田的手下之后,韓秀雅還挺佩服他的。 他的手下多是有些一言難盡的人,馬進良眼睛有異看著就鬼魅無比,偏他不止這樣唇角也被割開過,留下猙獰可怖的縫合痕跡,不得不戴上面罩遮擋,這讓他更像惡鬼一般。 二檔頭譚魯子倒是正常,可面容兇惡非常眼下還有豆大的痦子,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是好人。 再有她叫不上名字的人,半邊臉上是巴掌大的青黑胎記,好一副夜叉之相,完好的半邊臉看著也是油頭粉面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形容猥瑣不靠譜。 還有其他的也多有些許缺陷,也難為雨化田能把這些人全收攏過來了,無怪乎西廠成立不久便隱隱有能止小兒夜哭之威,韓秀雅以為外面的人都是被他這些屬下給嚇的。 回到臥房晚膳已經送上來了,雨化田看了看桌上簡陋的膳食,起箸夾了一些放到韓秀雅的碗里“邊陲條件簡陋,你稍作將就,便是吃不順口也要多用一些。待處理了趙懷安,回程時我們慢行一路游玩回京。” 韓秀雅看著碗里賣相不怎么樣的菜,沉默的起箸慢慢的吃起來。她不是沒吃過苦,當年訓練不止草根、樹皮、蟲子,連冷得發硬或酸嗖不已的剩飯剩菜都吃過。現在的這些比蟲子或者發酸發臭的東西好多了。 她沉默只是因為彷徨不安。 雨化田雖無明說,可韓秀雅卻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她不懂要怎么對待要怎么回應,她從沒想過自己能脫離暗坊,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有意中人。當年教導姑姑在她肩胛上的烙印不止烙在皮rou上,更是烙在她的心上,她從不敢忘記自己其實什么都不是,從不敢去想未來二字,更不敢想自己會有幸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