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紅心雪兒:“你不殺我,那你就等死吧。” 紅心雪兒兩眼泛紅,合力向玄法刺去。玄法就趁著紅心雪兒又刺來之時,突然合上折扇,對上了紅心雪兒的劍鋒。兩方似乎力量相抵,但在兩人之間形成萬道光芒,接著一聲巨響。玄法向后退了幾步,而紅心雪兒化作紫煙,也趕緊后退。 但就在這時,玄法的折扇突然展開,將紅心雪兒連劍帶紫煙都分成了兩半。而那兩半返回到地上,就變化成了紅心雪兒和藍(lán)心雪兒。兩雪兒相互看著對方,一個是驚異的眼神,一個是恐懼的眼神。 玄法:“果真如此,雙生族,可以這么打開而來。你這雙生族的妖,與我合作如何?” 這時的紅心雪兒似乎已經(jīng)與主身分開,變成了鎮(zhèn)妖山下那紅色精靈,她十多年來,終于遇到了一個像樣的對手,疼痛之時又難免喜悅,便答道:“你想怎么合作?” 藍(lán)心雪兒見紅心雪兒沒有了自己要爭斗到底的心智,就要妥協(xié),趕緊勸道:“別聽他的,他會傷害了你,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的修為。” 玄法哈哈笑道:“看來你們真的是不同,幻影和主身并不相合。” 藍(lán)心雪兒反駁道:“我們被你們分開這么久,仍顧念對方,怎會不相合?” 玄法并不理會藍(lán)心雪兒:“自古強者為王,敗者為寇。你跟我去修行,以后便可逍遙天地之間,何必蝸居一處,寄人籬下。”玄法向紅心雪兒發(fā)出邀請。 藍(lán)心雪兒對紅心雪兒喊話:“不要信他說的。” 紅心雪兒很贊同玄法的說法,低頭沉思:“剛才和他交手,他的確很強。” 藍(lán)心雪兒見紅心雪兒兩眼放光,似乎要被玄法迷惑,趕緊奔向紅心雪兒,要想和她再合二為一。但玄法哪里會允許,拿出折扇向藍(lán)心雪兒一指,藍(lán)心雪兒便被困在一個氣墻之中,無法走動。 藍(lán)心雪兒:“你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紅心雪兒也走向了藍(lán)心雪兒,似乎在主身的影響下神志恢復(fù)了些,伸出利爪,一把抓碎了擋著著藍(lán)心雪兒的氣墻。但就在兩雪兒正要擁抱合體之時。玄法拿出四象方鼎,口中念念有詞,使用攝魂術(shù)一下便將紅心雪兒收入其中。 藍(lán)心雪兒見紅心雪兒又被收走了,同樣的場景又怎么允許出現(xiàn)兩次,藍(lán)心雪兒拿出寶劍,不顧一切地向玄法沖來。但藍(lán)心雪兒沒有了紅心雪兒的加持,哪里是玄法的對手。玄法左手一擋,藍(lán)心雪兒被打暈在山頂上。 玄法:“主身你就好好活著吧,你幻影的心智就讓我給你塑造。” 玄法說唄,又拿出另一個四象方鼎,將它打入到天織界中,那四象方鼎飛到天織界上空,不停地旋轉(zhuǎn),在天空中變成了一個大漩渦。 而漩渦中飛出一簇簇的能量束在天織界中形成了一個個的龍卷,那些龍卷在整個玉瑤山上東闖西蕩,飛來飛去,把玉瑤山攪動地雞犬不寧,大小妖都四處逃散,安寧鎮(zhèn)里的房子也被損毀了一大半。 那龍卷裹挾著天織界一塊又一塊的地魄石飛上天空,飛向天空中的漩渦。慢慢龍卷漸漸變小,而那漩渦也消失了,變回四象方鼎,從黑風(fēng)洞中出來。 玄法伸手接過四象方鼎,哈哈大笑,對清微派眾弟子招了招手,騰身返回清微派而去。受傷的清微派弟子也只得慢慢御劍回去,而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弟子,卻只能拋尸荒野。 玄法得到了他想要的地魄石,又意外收了一個靈力超強的紅心雪兒。自然心滿意足地回去。而這次奉斗前來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等他慢慢起身,才發(fā)現(xiàn)刑問天還昏倒在那里。 玄法放妖王一馬,但奉斗不愿意,想到之前刑問天給自己種的妖靈,讓自己痛不欲生,而今有了機會又怎么能不報復(fù)。奉斗拍拍身上的灰土來到妖王面前,用撿來的一根棍棒戳了刑問天兩下,見他確實沒有回應(yīng),便大膽地上前試了試氣息。 奉斗:“你還活著啊,起來啊?你給我起來啊。” 奉斗圍著刑問天走了兩圈,用手指著刑問天:“你也是妖王啊,你之前的本事呢?還不是被我?guī)煾复蚺肯铝耍褚恢凰拦芬粯印B犝f當(dāng)年清元師祖也是被你殺的,你很厲害啊,起來啊,起來打我啊!” 奉斗來刑問天面前,又蹲下來扯出自己的胳膊。 奉斗:“之前你還想用你的妖靈控制我,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好了,咱們現(xiàn)在看誰控制誰。” 刑問天口氣輕微,但卻力爭道:“本王我不是你們的對手,我自認(rèn)輸,但你們想要滅我妖界,癡心妄想!刑望,刑望一定會阻止你們!” 奉斗獰笑:“刑望?你說的刑望就是我清微派的大師兄謙玉吧,他是沒法來救你嘍,他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到了鎮(zhèn)妖山中了。” 刑問天:“不可能,你!” 奉斗:“我不像你,只是廢去他人的內(nèi)力。你放心,吃了我的藥,你一定會死的,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而且我們以后對妖,見一個殺一個。將你的妖界屠滅地干干凈凈。哈哈。” 奉斗說完,便從自己懷里取出一包藥來,拽過刑問天,將那些藥全部灌到刑問天嘴里,刑問天如萬蟻噬體,全身顫抖。奉斗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玄法命奉斗將受傷的弟子送去天權(quán)殿醫(yī)治,自己到天樞殿準(zhǔn)備處置地魄石和紅心雪兒。這時奉斗又跑了進(jìn)來。 玄法:“你到這里來所為何事?” 奉斗:“我,我是來看師父是不是需要一些藥物。” 玄法:“那些弟子如何了?” 奉斗:“他們大多數(shù)都和弟子一樣,都無大礙,師父掛心了。” “是嗎?那怎么會死去這么多?”玄法看著奉斗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利用價值。 奉斗忙辯解道:“這,他們都是些酒囊飯袋之人,資質(zhì)很淺,就算弟子肯教,他們也學(xué)不會啊。” 玄法:“是嗎!” 奉斗聽玄法口中有些怒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啊。” 玄法:“我將律法長老的職位傳給你,可以不是讓你放縱這些人的。” “知道,知道,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說完奉斗將茶水奉上,半天才放開膽子,說出自己想問的事,“對了,師父,你說要把給妖界在昆侖山開辟地界,你說玩笑的吧。” 玄法看出了奉斗的心事,奉斗法力不行,還真妄想有一天繼承這掌門之位,卻也不回答,反問道:“我要留刑問天一條性命,你為何又殺了他。” 奉斗不知道玄法為何有此一問:“我沒有殺他啊,師父你法力高強,他早已斷氣了。” 玄法:“你還想騙我?他死活難道我不清楚?” 奉斗:“這,我,我殺了他以免后患啊。我不知道留著他還有什么用。” “你不用知道了,你知道的已經(jīng)太多了。”在玄法眼中,刑問天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了,他已經(jīng)不屑于殺一個廢人,刑問天僅存的價值,不過是告訴謙玉,讓謙玉到清微派中尋仇,順便奉上七星石。而奉斗卻一再畫蛇添足,破壞好事。 奉斗:“師父,你要做什么。” “你是時候閉嘴了。”玄法伸手使出法力。 奉斗這才明白玄法的意思,轉(zhuǎn)身奪門想走,但哪里走得了,被玄法轉(zhuǎn)身一個飛扇,使出回山轉(zhuǎn)海之法,將奉斗挫骨揚灰。 ☆、姍姍來遲 且說謙玉和寒冰在鎮(zhèn)妖山下費了千辛萬苦,終于將鎮(zhèn)妖山下還有口氣的妖怪都收進(jìn)了紅晶石,謙玉和寒冰御劍到招搖山妖界幻境。 謙玉準(zhǔn)備打開幻境之門將這些妖又從紅晶石中放了出來。但這時發(fā)現(xiàn)這幻境之門上的力量非常弱,謙玉都感覺非常奇怪。寒冰上前用手輕輕一推,那門就打開了。 寒冰:“快點,結(jié)界門已打開了,咱們趕緊將這些妖送進(jìn)去,不能讓它們在紅晶石中待太久。” 謙玉這才離開幻境門口,跟著寒冰進(jìn)入了天織界之中。 寒冰念動咒語,將紅晶石中的妖都放了出來,來到了妖界,那些妖就像是恢復(fù)了力氣,一個又一個地舒展著身肢,然后向寒冰和謙玉告別。 小武:“我的主人也在這兒嗎?” 謙玉點了點頭:“他們終于也都到這里來了,無論他們是否在這里住過,現(xiàn)在這里都是他們的避難之所。” 小武聽到這非常高興:“多謝你們,我要去找我的主人。”說完便蹦蹦跳跳而去。 寒冰見這些妖都陸續(xù)走進(jìn)天織界,自己心里也是說不出的快活:“這次救來這么多妖,對妖王可以說仁至義盡了,看那妖王還怎么說。” 謙玉給寒冰作了個長揖:“冰兒,多謝你,謹(jǐn)代天織界感謝你的幫忙。” 寒冰擺擺手笑道:“你看你又一本正經(jīng)起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救妖也是一樣,只要大家有自己的歸宿,過得開開心心就好。” 謙玉點點頭:“嗯,愿如你所說,大家都有自己的歸宿,過的開開心心。” 寒冰笑著拍打了一下謙玉,又問道:“對了,你剛才在看什么?” 謙玉:“我?我只是在看那幻境之門,剛才你一推便打開了,覺得有些奇怪。” 寒冰回頭看了看那幻境之門,回想了半刻:“我剛才一直想著將這些妖從紅晶石中帶出,沒有注意到,聽你這么一說,真是,剛才一推門就直接進(jìn)來了。” 謙玉:“我感覺這天織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寒冰看謙玉又擔(dān)心起來,不知道他這妖是不是真的可以心靈相通:“發(fā)生事情,會發(fā)生什么啊?” 謙玉:“這,我也不好說,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寒冰:“別疑神疑鬼的了,我們找妖王問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謙玉:“嗯,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我們就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謙玉和寒冰繼續(xù)往里走,走了一段距離時,被眼前的事情嚇呆了,面前滿目瘡痍,誠祭臺的劍被打斷在地,沒有了地魄石的天織界顯得暗淡無光。 寒冰轉(zhuǎn)著圈看了看四周:“這里好像比我之前來的時候變得更暗了,整個山好像都移位了。” “不是好像移位,而是真的就移位了,你看那曾經(jīng)通往生命之泉的河道,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斷流了。”謙玉指了指那些曾經(jīng)走過的地方,都變了樣子。 寒冰:“嗯,是啊,怎么都沒有妖來修一下呢。” 寒冰說完,謙玉像是覺察到了什么,趕緊快步向玉瑤宮大殿走去。玉瑤宮群處也有幾處房間坍塌,玉瑤宮的牌匾也摔在了地上,被蓋上了一層土慢慢靠近玉瑤宮時,兩人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很多妖的尸體。 寒冰:“這,這怎么會變成這樣?” 謙玉快速地跑到玉瑤宮內(n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刑問天的蹤影,又往雪兒房間里跑,也沒有雪兒的蹤影。謙玉寒冰兩人從玉瑤宮群里走出來。 謙玉心里越想越害怕:“他們?nèi)四兀吭趺磿@樣,難道真的就……我這出去,姍姍來遲,不然玉瑤宮又怎么會如此劫難。” 寒冰也不知原委,但也只得安慰道:“謙玉哥哥,你別想太多,可能就是這里玉瑤山發(fā)生了震動,水源又枯竭了,他們出去尋找水源了。” 謙玉:“即便如此,那滿地又怎么會有這么多妖的尸體,而沒有誰來收拾?” 寒冰:“我們往下走,去安寧鎮(zhèn),那里肯定有小妖,我們找來問問便知道了。” 謙玉嘆道:“看來,只能如此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謙玉和寒冰來到安寧鎮(zhèn)找了一會兒,果然還有不少氣息尚存。這時一旁傳來一個呼叫的聲音。 寒冰:“這,這不是經(jīng)常和雪兒在一起的小文嗎?” 謙玉和寒冰趕緊上前,將壓在那小妖身上的石板掀開,施法將他救起,原來正是小文。 小文拖著受傷的身子:“刑望大人,原來是刑望大人。” 小文嚶嚶得哭著,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小文,小文才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雪兒郡主自從離開了天織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本來想去找她,但在天織界里遇到了龍卷,一個巨大的鼎器把整個天織界都罩住了,然后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謙玉大驚:“鼎器?長得什么樣子?” 小文使勁搖了搖頭:“我還沒看清,就被那龍卷卷起來了,幸好我落到了一個樹杈上,才沒有被摔死。” 謙玉一想奉斗拿過的法器,還有崇仁崇義他們拿過的法器,就知道和清微派有莫大干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鼎器,難道又和清微派有關(guān)?” 小文不顧自己的疼痛,跪下求苦苦乞求謙玉:“求求你們,幫我找一下我的小主人,她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天織界都沒有見到她。” 寒冰:“清微派的人啊,我們在斑竹林,那些入門的弟子都下山去收妖,如果遇到雪兒這么厲害的妖,他們怎么會不收走?” 謙玉:“你也懷疑是清微派做的?” “不是他們,還會有誰?”寒冰一口咬定,“現(xiàn)在清微派越來越繁盛,不知道又在哪里吸收了很多的靈力。” 謙玉:“你說的不無道理,看來得早日去清微派細(xì)細(xì)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