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江放也大喜:“都長這么大了,好多年沒見你了。” 江放拍了拍寒冰的肩膀,寒冰也模仿小時候的樣子給了江放一拳:“嘿嘿,上次見你好像還是在我家。” 江放:“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姑母身體可還好?” 寒冰:“我還好,不過一直在外面游逛。我娘身體也沒有大礙。” 江放:“對了,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寒冰只顧著自己驚喜了,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幫朋友:“我啊,是專程來找你玩的啊。對了我還有幾個朋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謙玉,我的大師兄。這位情月meimei。”寒冰又拍了拍江放,對謙玉情月說:“這便是我的表哥江放。” 謙玉:“江兄,在下謙玉。” 情月看著這一個魁梧的漢子:“寒冰jiejie,他是哥哥,我感覺他是個大叔。” 謙玉:“我這師妹口無遮攔,江兄不要見怪。” 江放笑道:“哈哈,這小姑娘倒是快人快語。沒錯,我比寒冰要年長六歲。” 寒冰:“這樣算來,他比你大十多歲呢。” 江放打量了一下謙玉及眾人的打扮:“對了,看諸位的打扮,你們好像是昆侖山修仙門派之人。” 寒冰見江放竟然能猜到他們是修仙之人,還一下子說出了他們的修仙門派,不禁豎起拇指稱贊:“表哥,你到處游歷,好像見識不少。” 謙玉回到:“我派為昆侖山修仙諸派之一清微派。江兄也到曾造訪過本派?” 江放:“嗨,那還真巧,我游歷幾年,也曾經去過昆侖山,昆侖山各派都有入派結界,一些門派我也闖過。雖然我沒有去清微派拜訪過各位仙人,但我倒是有一個清微派的朋友。” 寒冰很好奇,趕緊拉江放坐下:“嗯?你認識我們門派中的人?是哪位啊?” 江放:“貴派可有一位千杯不醉的玄英道長,我和他倒是不錯的朋友。” 謙玉:“我派執劍長老是江兄的朋友?” 江放:“以他的劍術,我過去猜測應該在門派中有些地位,果然沒錯。他竟是貴派的執劍長老,平日里,他卻只知道喝酒,一直不愿和我說這個。” 玄英愛喝酒,這在清微派中已經是眾人皆知的秘密,而江放這性情和玄英又恨相似,寒冰道:“我看你們是不是意氣相投,都是個酒壇子!” 江放為人豪爽,也不避諱:“哈哈,這倒是。改天你們回門派,一定要告訴他再來找我,我定會再備下美酒相待。” 謙玉在找江放,卻沒先到就在此地碰到了,在江放的邀請下,幾人朝著江家走去。 ☆、睡夢文君 這江南水鄉比洛州別有一番風情,各種美食,飾品,娟秀衣物。江放見情月十分喜愛,便買來贈與情月,情月自是歡喜。在謙玉勸說下,幾人跟隨江放又逛了好久才來到江放家里。 寒冰:“嫂子呢?她出去了嗎?” “文君,她。”說道這江放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寒冰:“你到是說啊,嫂子怎么樣了?這么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見她。” 江放帶著眾人來到屋內箐文君的床榻旁邊,箐文君,青賬之中不掩清麗端莊,雙眸緊閉依是傾國傾城,好一個睡美人兒。 寒冰:“嫂子她這是怎么了?” 江放:“她,睡著了,一睡便是六年。” 寒冰很驚訝:“睡著六年?怎么可能睡這么長時間。” 江放:“我也是走遍了千山萬水,才讓文君的身子保持她剛睡著的樣子。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情月頭次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情,心里頓生悲憫:“太可憐了。” 寒冰:“那嫂子會一直這樣下去?” 江放熬不住寒冰一再的追問,便說道:“每逢十五,文君雖然不會醒來,不會說話,但卻能動動身,身體也會溫暖一些。” 謙玉:“果真如此?我等多少會些法術,不知能否幫上忙。” 江放:“謝謝你們,而到十五之時,我必須給她服下一粒藥丸,不然她的氣息就會變得越來越弱。起初她雖然也不能說話,但還能睜開眼睛,還能下床隨我出去看月亮數星星。如今卻因為我起初錯過了服藥的時機,文君醒不來,也走不了了。” 寒冰:“怎么會這樣,這藥哪里有賣,我立刻去買。” 謙玉聽江放所說,那這藥一月一服,自然也不是普通之藥了:“聽江兄這么說,這藥指定是很難求了。” “不錯,只有匡山薊仙姑那兒有,而且這種藥需要特殊的靈力來練就,而且無法長期保存,我需要每月十五前去她那拿藥。”江放招呼眾人來到客廳坐下,拿出一個包藥的布袋給大家看了看。 這藥囊中還有些殘余的藥香,謙玉細細品聞,確實與眾不同,煉制這藥物恐怕需要一些法術或靈物了,謙玉便問道:“薊仙姑?是哪位高人,竟然有這種起死回生之力。” 江放給各位端好茶水,站起來說到:“說起這位薊仙姑,聽人說她本來不是本地人,她和她夫君逃難到這里。” 情月:“逃難來的,他們為什么啊,這么好的人難道也有仇家嗎?” 江放搖搖頭:“姑娘有所不知。他們剛開始并不是行醫之人。據傳他們是從江州匡山上下來,起初還接受到了白鹿村里的村民救濟。后來有官府的人追到村子里來找他們。他們為了不給村里添麻煩,便再也沒有下山。” “那就沒有仇家了吧,可以讓人過安穩的日子了。”情月好像很在意這一家人的命運。 江放:“說安穩,到也是安穩了一段時間,他們有一個孩子。。” 寒冰:“哦,他們有個孩子,你見過他們的孩子嗎?” 江放:“我是沒見過,但村里有人見過,他們的孩子好像是叫墨童,而薊仙姑也曾經帶著他們的孩子來山下玩耍。” 謙玉聽到這里,便覺他們是山中隱士,或者是世外高人:“夫婦二人隱居山中,不受外人打擾,帶一小子享受天倫之樂,倒也是一件美事。” 江放搖了搖頭道:“但好運不長啊,等有人到山里找到他們的住所時,發現了兩具棺材。棺材里面躺著仙姑和她的孩子。而男人卻不知道去向。” 情月一聽這反轉這么快,不覺驚訝:“啊,怎么會這樣?難道是被仇家發現?” 江放:“我聽了也很奇怪,后來我便也去看看。但當時我卻不知道為何卻在上山的時候迷了路。感覺在上山的路上轉了兩天。才到了他們隱居的地方。竟發現他們所說的薊仙姑還活著。” 情月:“你家死了還能復生嗎?你說的好可怕。” “情月,不要胡言,且聽江兄說完。”謙玉聽情月口無遮攔,怕她提道江放的傷心事,趕緊打斷了情月的話。 江放并沒在意,而是繼續講:“當我見到薊仙姑的時候,她便開始給我治療在上山時碰到的創傷。那時候,我才知道她已經開始懸壺濟世,在山上行醫了。” 寒冰:“那你沒有問過她過去的事情嗎?而且她的丈夫和孩子呢?” 江放:“他的丈夫和孩子我倒沒有見過。我也試探的問過她怎么回事,她說她記不起來了,不記得自己有丈夫和孩子。” 寒冰:“那薊仙姑家里肯定是出現了什么變故,她死去不過是傳言罷了。” 謙玉:“凡人身死又怎能復生。但薊仙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變故,不然不會忘記自己的丈夫。” 江放搖搖頭道:“起初我也不相信,但聽白鹿村的村民說,之后是來了一位仙人施法將兩人從棺材里救了出來。” “后來呢?他們都醒來了嗎?”不僅僅想著薊仙姑,還有她的孩子墨童,情月像是聽故事,自身也已經進入了故事中,而自己就像是那無助的墨童一樣。 江放搖搖頭道:“聽他們說,就算是仙人也只能救醒一個人。于是薊仙姑起死為生,而墨童卻永遠離開了人間。” “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事,兩人只能活一個。”謙玉聽江放此言,也不禁唏噓,就算仙人也有力不能及的時候。 江放接著說道:“而薊仙姑活了之后,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放棄了農活,開始懸壺濟世,救病助人。說也奇怪,好多山下郎中看不好的疑難病癥,到了薊仙姑那里,就能藥到病除。日子久了,大家都以為薊仙姑是天神下凡,或是神仙附體,都尊其為仙姑。” 情月這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厲害的仙姑啊,能治百病。” 寒冰:“既然這樣,那為什么不讓仙姑把嫂子的病治好呢。” 江放又搖了搖頭:“現在文君能保住身體,已經是很難的事情。想要文君醒來,卻是少了些東西。” 謙玉上前將藥囊還與江放,作揖道:“江兄,凡事總有根源,有根源便有解決之法。不如你說出來,看我等能否盡些綿薄之力。” 寒冰看謙玉那著急的樣子:“小謙玉,平時看你整天一張冰塊臉,現在看來你還是挺熱心的嘛。” 情月其實也很想幫忙,既然謙如此上心,自己也非常想幫忙:“謙玉哥哥當然熱心了,小時候還幫我抓過蝴蝶呢。現在江放叔叔,不,江放哥哥有困難,我們也一定幫忙。” 江放笑了笑:“這情月小姑娘也是熱心的,江放多謝。其實我自己也并不明白藥理,特別是有些奇特藥物,還得找匡山薊仙姑詳解。” 寒冰一聽薊仙姑如此神秘,真和仙人一般,早就坐不住了:“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出發吧。匡山距這里遠嗎?我真想去一看。” 江放:“你們來了,應該多在江州逛逛。再說你們還有事吧,不必再為我費心跑一趟了。” 謙玉:“不瞞江兄,我們也本打算在這江州登一靈山,尋些靈氣之物。” 江放:“哦?這么巧嗎?你們要找什么,我看我能不能幫上你們。” 寒冰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你們還啰嗦干什么,咱們趕緊出發啦。” 謙玉:“現在剛過中午,而江兄也要去匡山找薊仙姑問藥,不如現在同去。” 江放點點頭:“擇日不如撞日,也好。” 幾人商定便馬上出發。 ☆、幻圖之陣 四人向南出發,遠處顯露出灰蒙蒙的山體輪廓,山中云霧一層層疊聚,遠遠看去有如一片云海。整個匡山被這白色玉帶圍繞其中,像是一座浮島。須臾之前,那云霧又全散開,彌漫到整個山上,像是給群山蓋上了巨大的雪白天幕。 看山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碰到,但又遠在天涯,走了好久,才來到山下。 情月環顧著四周:“大師兄,這里會有仙姑嗎?我感覺這兒的霧蒙蒙陰森森的,好害怕。” 謙玉安慰道:“情月,你跟著我,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寒冰有紅晶石護身,即便是踏過妖氣深重之地也如履平地:“我倒覺得這兒的景色很美啊,還很涼爽。” 謙玉點點頭:“確實美不勝收,但卻感覺有些怪異。” 寒冰:“怎么怪了,你這個人疑心疑鬼的。” 謙玉剛來到這匡山,看這里風云突變,四處時而聲音嘈雜,時而寂靜無聲,便覺得很奇怪,于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偌大的樹林里面沒有鳥鳴,也沒有風吹之聲。” 寒冰并不在意:“這樣才好呀,環境很安靜,空氣很清新,感覺很涼爽。我表哥既然每到十五都要來一次,那一定不會錯。” “嗯?江放哥哥呢?剛才還在這里呢。”情月的話突然提醒到了謙玉和寒冰。 謙玉向后又向前望了望,前面荊棘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走。而江放卻走在最前面,已經走了很遠,因為謙玉等人是初次到這里來,而且這樹林里沒有一條路,始終走不快。 謙玉便連忙向江放喊道:“江兄留步,我等不熟悉此地,有些步履維艱。” 但江放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并沒有回頭,還是徑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