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在下胖蛋,有何貴干_分節閱讀_235
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摘掉了帽子口罩,他那張臉一露出來,便聽得現場倒吸涼氣的聲音,他抬眸望過去,正好對上了面試官驚詫到極致的眼睛,“……這未免也太像了。” 少年面上笑容不變,內心卻全然沒有他所表現出來地那么平靜。 他也搞不清楚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來到這里之前,他本來和成員們在后臺待機室休息,為即將開場的演唱會做最后準備,不想趁著還有時間躺在沙發上小憩片刻的功夫,再次睜開眼睛,就莫名其妙回了這里。 他花了一天的時間去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與記憶中有所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他同樣遭遇了那場舞臺事故,后來也迫于壓力不得不選擇解除合約,孤身一人來到了美國,一邊學習專業知識,一邊從事著喜愛的音樂事業。 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并未遭遇那場猝不及防的刺殺,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嘗試著聯系這個世界的自己,他記得聯系方式也記得住址,卻始終沒能得到回應,像是悄然從這個世界里消失了一樣。 “大約又是神奇的量子力學吧……” 他暗自嘀咕著,也不打算去問神奇海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快,面試官的再次提出的問題,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是叫Aaron嗎?請展示你的才藝。” 好歹是站在過格萊美的歌手,一個小小的才藝展示當然難不住他,他目光在某處停了停,指著角落里隨意擺放的吉他,問道:“請問我可以借一下吉他嗎?” 一般來說如果是吉他自彈自唱,通常在面試的時候就會帶著自己的吉他過來,還真沒幾個現場借用的。 不過看著這張與那孩子極其相似的臉,面試官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見這幾位點頭,他連忙走上前去,抱著吉他用最快的速度調好了音準,就坐在椅子前,神態自若地自彈自唱起來。 他彈奏的是防彈少年團17年發行的專輯《wings外傳:youneverwalkalone》中的主打曲《春日》,是他之前在阿米月時改編過的吉他版本。 “凜冬退散,春日將至 直到花開之時在那里再等等” 他還沒開嗓,狀態遠沒有平時松弛,可盡管如此,先不說本身實力,單是音色這一硬件條件就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他音色清澈明亮,算是大黑最喜歡的類型,撇開這一點不說,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表演經驗及live水準都是無可挑剔,讓幾位面試官連連點頭。他對此并不覺得意外,一個小小的面試要是還不能搞定的話,他這么多年的出道歌手怕也是白當了。 唱歌的部分完成地很順利,舞蹈部分同樣也是如此。 好歹也是舞蹈line一員,沒進公司之前還有那么多年的古典舞學習經驗,一段freestyle完全駕輕就熟。他各方面都完成地相當完美,這樣一個好苗子,只要不是眼睛瞎了的都不會放過,于是不出意外的,他得到了面試合格的通知。 他看著那封合同發了好半天呆,回過神后難免有些哭笑不得,好歹都出道這么多年了,他著實不想再被重新打回新手村,被迫和一群小蘿卜頭一起又去經歷一遍苦逼的練習生生活。 再者,他之所以來這里,本也不是為了去成為練習生,只是聽說了這里有選秀,想過來看看未來可能成為他師弟的孩子們究竟是什么樣,這才仗著沒多少人認識他,過來湊個熱鬧。不曾想,因本身氣質太過突出,被工作人員當作了前來面試的練習生,莫名其妙地被塞進了參與選秀的隊伍之中。 他正糾結著要怎么說出口,辦公室的大門被突然推開,一個熟悉的大胖子走了進來。 他一瞧見他,便忍不住紅了步走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個臭小子,總算知道回來了?” 他無奈,也沒好說明自己其實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是他也不是他,想著過往那些事,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什么都沒再說。 “你之前和我打電話說,你的傷已經好了?” 他點頭,用的畢竟是現世的身體,以往那些不斷折磨他的傷病自然是不復存在的。方時赫長舒了口氣,聽到這個好消息,眉宇間也輕松了不少,“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嗎?” 他是認真考慮過的,在已經解約的情況下重新回到隊伍,對于他自己還是整個團隊都是弊大于利的,重新簽約是必須的,他卻沒準備回到防彈,實在不行的話solo出道也是可以的,再不濟回到幕后,做大黑幕后最帥的制作人也挺不賴。 他正這樣想著,話還沒有說出口,門外卻突然傳來敲門聲,門被推開,走進一個隨意穿著運動服的男人。 注意到辦公室還有其他人,他下意識看了過去,視線卻在落在那人身上時猛然一頓,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我是做夢了嗎?你怎么突然詐尸了?” 第159章番外:當他回到過去 那一場葬禮,是他至今為止都不敢觸碰的傷疤,只是想一想都覺得肝腸寸斷。 他錯過了他的最后一面,等到和成員們匆匆趕到時,只看到了他穿著一身白色襯衫,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最喜歡的洋桔梗花叢里,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唇角還噙著一抹笑,仿佛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一樣。 渾渾噩噩地在那里守了快三天,那躺在花叢中的少年卻始終沒能再睜開眼睛,他輕輕喚著對方的名字,想要將這個賴床的壞小子喚醒,可等來的唯有一片死寂。 從不敢相信,到被迫接受,期間自我折磨了多長時間,他已經有些記不大清了。他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送入太平間,最后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被放在幽深的墓地里。 而更讓他感到痛苦的是,由于本身身份的特殊性,他甚至連他的忌辰都無法過來瞧瞧他,只能是獨自一人躲起來,將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被成員們找到的時候,像是瘋了一樣,淚流滿面地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