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大秦日報上面的消息有不少都是福利院的人提供的。 情報可以賺取賞金,依靠著這個不怎么累人的活計,依靠著情報的數(shù)量,各個福利院手中都攢了一些錢,過年的時候好好的置辦了一次年貨。 比起他們往年所過的那些年,今年可有滋有味多了。 一處縣城的集市上,秦三世和太上皇后兩人身披厚重的裘衣走在路上,左右打量著集市上的行人們。 “這里,很熱鬧。”秦三世開口道。 就在今年,他經(jīng)受不住太上皇后的軟磨硬泡,開車帶她來附近的縣城過來逛逛。 結(jié)果一出來,他本人比太上皇后還要好奇。 “是啊,不錯吧,這可是我兒子的功勞。”太上皇后不由驕傲自豪道,想要在秦三世面前顯擺顯擺。 秦三世聽了有些忍俊不禁,說的好像燕歌不是他的孩子樣。 自己的兒子能把天下治理的這么好,身為父親的他當然也感到驕傲自豪,但是他是不可能像太上皇后一樣直白的說出來的。 因為怕兒子驕傲。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的眼睛到處都是。 咸陽宮,聽到大秦明年就會多出一個植樹節(jié),公孫起掰著手指頭道,“清明、端午,還有中秋夜,要不要也加入進去。” 這可是中國的四大傳統(tǒng)節(jié)日啊。 “等改天去給陰陽家的人說一下,把這些節(jié)日都給定下來。” “對了,還有七夕,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節(jié)日。” “恩,順便我們的商品還能進行打折促銷。”趙燕歌道。 “我在跟你說一個浪漫的話題,你非得把我給扯回現(xiàn)實。”公孫起不滿道。 “恩,七夕有什么浪漫可言?牛郎和織女被王母拆散,隔著銀河遠遠眺望,一年才能見一次。” “可別忘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人家夫妻兩人可是能天天見面的。”趙燕歌道。 “咔嚓”把一個美好的節(jié)日給粉碎的徹底。 “哼,我也天天和你見面,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有些煩了?”公孫起揪著趙燕歌道。 “沒有,怎么會呢,我們兩個就算再呆上千年萬年也一點都不會膩。”趙燕歌對公孫起道。 深邃的目光看的公孫起臉頰直發(fā)燙。 “等今年年一過,我們就又長一歲了。”趙燕歌道。 “你的生日還沒過呢。”已經(jīng)十五歲的公孫起對趙燕歌道。 “就這么期待我成年么?”趙燕歌親了親公孫起唇角道。 “醒醒,你過了生日也才十七。” “……時間過得好慢。” 公孫起深有同感。 按照青少年的身體發(fā)育來看,他們兩個現(xiàn)在都還在長身體的階段,雖然就他們現(xiàn)在這個個頭基本已經(jīng)能固定下來,就算長也長不了多高,公孫起還是想看看自己定型以后的個頭。 至于超越趙燕歌,應該是做不到了。 不過也能長到比大部分的百姓們高。 畢竟這個時候的百姓們平均身高并不高。 就連成昏時,看的也是身高,而不是年齡。 “我們白虎一族的婚紗是白色的。”公孫起突然道。 趙燕歌猛的一個激靈,道,“你想再嫁我一次,好啊。” 公孫起:“……” “別貧嘴,我說的是婚紗的各種款式,有黑色、白色、綠色、黃色、紅色等等。” “我在想以后要不要把婚嫁的氣氛給變得熱鬧起來。”公孫起道。 秦朝婚嫁不興熱鬧,屬于很安靜的那種,顯得低調(diào)而又隆重。 可是在公孫起看來,婚嫁可以說是女人最重要的節(jié)日,哪個新娘子不想自己嫁人那天美美的。 趙燕歌倒是不cao心這個問題,他身為男人對婚嫁一事也不敏感,道,“你是皇后,這事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我會想辦法讓大秦變得更加繁華在背后支持你的。” 不管是什么隆重的節(jié)日還是所謂的婚嫁,那都得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上。 就像兩年前,公孫起絕不會提起這個話題。 因為那個時候大秦真的不富裕。 可是現(xiàn)在,不管是各種節(jié)日也好,婚嫁熱鬧也罷,如今的大秦已經(jīng)擁有了cao辦的基礎。 “那你說婚紗定為什么顏色的好看?”公孫起道,“大秦尚玄色,我喜歡白色,紅色也很經(jīng)典、紫色也很貴氣……” 公孫起的選擇困難癥犯了,內(nèi)心糾結(jié)不已。 “既然這樣,那就怎么喜歡怎么來吧,畢竟大秦尚黑,也沒規(guī)定天下百姓們都穿玄色衣裳不是。” “反正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嫁娶,就隨那些新人們自己去挑選顏色吧。”這樣也好,喜歡哪個顏色就挑選哪個顏色的嫁衣,也不用糾結(jié)了。 趙燕歌這樣想著,明顯是不了解女人。 因為對于女子們來說,好看的嫁衣她們都喜歡,都想要。 和趙燕歌嘮嘮叨叨的說了好多話,眼眸不知不覺慢慢的闔上,公孫起趴在趙燕歌懷里,摟著趙燕歌的腰逐漸睡去。 “晚安,明年見。”趙燕歌輕聲道。 他把兩人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后閉上眼睛睡覺。 意識昏沉間,耳邊有悠揚綿長的編鐘奏鳴,預示著今年徹底過去。 趙燕歌不由把公孫起摟的更緊,下巴擱在公孫起的頭頂上,用著這樣的姿勢,夫妻兩人一同陷入沉睡。 第130章 南方冬天短,南方比北方的百姓提前一步走出來。 身上的棉衣并未褪下,但是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們開始出門于外面行走。 南方很少見雪,屬于干冷的氣候讓大地迅速回春,已經(jīng)可以開始動土,不像北方現(xiàn)在大部分都還結(jié)著冰,鐵锨都挖掘不開地面的凍土。 去年南方遭了災,百姓們紛紛趕著冬天冰冷的尾巴稍開始了建設家園的腳步。 洪水把他們原先并不怎么穩(wěn)當?shù)姆课萁o沖塌,有的房屋甚至已經(jīng)被洪水給帶離原地。 要不是百姓們還記得自己家的位置,還有周邊坐標,只怕會無家可歸。 因為災情嚴重,不少人都被重新分配了戶籍,人數(shù)減少的村莊大都兩兩結(jié)合在一起。 百姓們只需要搬運工具,其余的原材料都由朝廷出。 一家一戶的原材料可能沒什么,可這是整整一個南方啊。 就是原先沒有被沖塌的郡縣后期也會被朝廷重建。 南方百姓們看著從北方運輸過來的秦磚、水泥、混凝土和瓦片,心驚道,“這么多貴重的建筑材料,咱們就是干上一輩子也還不完啊。” 生性節(jié)儉的他們有心不想建造那么好的房屋,這樣他們能少欠點,朝廷也能輕松點。 府衙駁回了他們的請求,道,“陛下說了,咱們南方之所以會遭受這場大災,還是建筑材料不過關,你們看看郡縣, 尤其是那個通了地下排水管道的郡,洪水一過,街道上很快就變得干爽,最高也沒沒過人的腳踝,可以說是水災損失最輕的。” “重建也好,到時候提前把地下排水管道給你們都弄好,然后在上面進行建筑,這樣一來,建筑材料結(jié)實,咱們南方以后說不定能用好幾十年呢,不比之前幾年一建幾年一建的強。” “好是好,就是覺得我們平民百姓們和這么好的建筑材料實在不搭。”百姓們道,覺得建造房子的房子比他們這些賤命還值錢,他們住進去實在是有些糟蹋了。 一下子從土坯房變成能遮擋風雨嚴寒的青磚水泥瓦房,讓南方百姓們總覺得在做夢一樣。 “別想那么多,你們都是大秦百姓,陛下給你們你們就拿著,畢竟南方水災這個事,自古以來都是隱患,陛下也是想靠這樣的方法一勞永逸。” “別的不說,房屋給你們蓋高點,再弄個兩三層,你們閑暇時存點糧,到時候就是洪水再過來,我們南方的整體損失也絕不會有這次重。”府衙的人道。 想比起能源源不斷創(chuàng)造的子民們,一些死物般的原材料并不算什么。 就在整個南方都開始動工建設地下排水管道和地基之時,北方的積雪開始悄然融化,下面露出點點嫩綠來。 最先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是邊關外的草原部落們,準確的說,是低頭扒雪去尋找鮮嫩綠草的牛羊馬兒們。 這個冬天,它們非但沒有像往年一樣忍受饑餓導致身上減膘,甚至還胖了許多,各個毛發(fā)蓬松,伸手按下去,滿滿的讓人喜歡的脂肪。 牧民們從玻璃大棚內(nèi)走出來,剛出來,兩邊氣溫不一樣,他們只覺得一陣清涼撲面而來。 不等接受外面的寒冷,他們就進入了穹廬內(nèi),把從玻璃大棚內(nèi)采摘出來的新鮮蔬菜給做成飯。 這個冬天,整個草原部落的日子過得都挺好,要知道牧民們以往的冬天都以rou食為主。 rou食就算再好吃從小吃到大也吃的膩味了,不像今年冬天,他們的牛羊馬們沒有餓到,他們一整個冬季也沒斷各種新鮮蔬菜,可算把一直吃rou的腸胃給好好解膩一番。 “開春了,開春了,那些馬兒們已經(jīng)開始自己找草吃啦。”牧民們在穹廬外欣喜的傳遞著消息。 “咱們能自己種植牧草喂養(yǎng)畜牧們,這個春天已經(jīng)沒有往年那么激動了。”穹廬內(nèi)的人一手烤rou,一手蔬菜道。 “開春還是值得激動的,春天一來,就是畜牧們繁衍的季節(jié),我們也是時候商量一下今年該主要喂養(yǎng)畜牧的方向了。”老者道。 正在吃著飯的眾人漸漸停下來,思索了一會道,“大家都是怎么想的?我今年是想多喂養(yǎng)一些綿羊的。” “可是我們草原部落一直都以養(yǎng)馬為主,這一下?lián)Q成軟綿綿的綿羊,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畢竟除卻牛羊,馬是能夠直接增強他們戰(zhàn)斗力的主力,一直以來,馬在草原部落中就具備著特殊的地位。 “可是咱們的馬就算養(yǎng)的再多,再好,也打不過那些人啊,既然如此,還不如換成能讓咱們草原部落富足起來的綿羊呢。” “馬和牛的確值錢,但是卻不像綿羊一樣可以源源不斷的賺錢。”相比起一刀子買賣的馬牛來,綿羊的一身羊毛無疑是走可持續(xù)發(fā)展道路的。 到底是一刀切的大錢,還是源源不斷的小錢,牧民們都各有考量。 “我們是游牧民族,飼養(yǎng)畜牧已經(jīng)融為我們的骨血,成為了我們的本能,不管是割舍掉哪一個都非常不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