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248
“你想住也成,給母后打聲招呼吧。”雍熾緩緩道:“她曾在你府中供奉佛像,也有些年頭了。” “臣弟遵旨。”趙王眸子發亮,忙道:“多謝皇兄。” 雍熾不語,久久注視趙王。 趙王興奮難耐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看來他是真的不知自己的宅邸已經被人暗中挪為他用? 趙王喜滋滋告辭,直奔太后宮中給母后稟報喜訊。 他本認為雍熾放他出來,又讓他重回之前的宅邸,母后定會為他欣喜,誰知太后非但并無喜色,眉目反而開始凝重。 “他讓你留在京城,還讓你去住以前的王府?”太后皺眉道:“你那王府都多少年沒修繕了,怎么還能住人?” 趙王一怔,覺得母后的關注點奇奇怪怪:“不過是一個住處罷了,兒子先在那里安頓下來,真沒想到皇兄能允我留在京城!” “你也是做過皇帝的人,瞧你這點出息!”太后看了看小兒子,滿臉怒其不爭:“他允你留在京城,你就感恩戴德了?你去了封地還能當個有封地的王爺,呆在京城能干什么?還不是仰人鼻息罷了。” “母后,射獵前我們說要用手段讓皇兄把我放出來,現在我已經出來,您卻又怪起皇兄。”趙王不在意道:“我也不想遠去封地,在京城閑散度日,我便知足了。” 太后神情一僵,緩了緩神情道:“你若想留在京城也隨你,只是你那宅子已供奉了佛像,你去了難免驚擾,母后在宮城附近賞你個宅院,以后你出入宮廷也方便。” 趙王沒曾想母親竟會如此看重那些佛像,納悶道:“您把他們遷個地方不就是了,或者我專門騰出個院子供著也成,我和皇兄說好了要回去住,現在又要去您給的宅子,這不是給他找不痛快么?” 趙王覺得雍熾已經開恩,不愿再節外生枝,執意要搬去之前的王府住。 那王府是先帝賜給趙王的,趙王如今想回去,太后也說不出什么,只能穩住他道:“這幾日哀家找些人把那佛像挪走,你也別急,挪動佛像,總要挑個良辰吉日不是?” 趙王帶著一肚子問號向雍熾稟告了此事,完全不理解母親的做法,雍熾卻心如明鏡。 前幾日佛誕日,那些要去供奉佛像的百姓也被王府門口的侍衛嚴防死守在門外。 趙王身為太后一向疼寵的幼子,太后亦這般嚴陣以待,只能坐實了王府中供奉的不是佛像。 蕭家和太后聯手制造儲存兵器一事,自然昭然若揭。 雍熾看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疑惑的弟弟,聲音有幾分低啞:“母后既然有難處,你也不要再去追問,等她安排妥當,你再搬進去就成。” 事發突然,兵器不容易轉移,為了不讓東窗事發,太后和蕭家定然是要加快動作。 雍熾抬眼,眸中只余清冷。 沒過幾日,本屆科舉的成績也放榜張貼出來。 雍熾為了避嫌,并未參加閱卷,高居榜首的是賀珥,聽說他的文章和陸唯時的皆流光溢彩震撼人心,只是陸唯時畢竟是首輔之子,閱卷官員認出了他的文章,閱卷后把他歸為第二,特地拔擢了賀珥。 雍熾對此結果并無異議,賀家在離朝將近十年后,得以重返朝堂。 賀家在京城很是有聲望,有不少官員知曉賀家太傅的往事,看到賀珥簪花打馬,很是驚訝雍熾不計前嫌。 齊宥以探花之名,位居第三,和新晉進士一起去赴簪花宴。 席間,眾人皆喜氣洋洋,同窗們也湊趣來給他祝賀:“阿宥,去年射場時陛下賜你春花一束,果然是賜對了人。” “這事說來很是有趣,賦詩一首,也許能傳揚天下呢。” 齊宥笑著一一謝過,眼神卻看向倚宮燈而立的陸唯時。 他高居第二,面色卻仍是淡然,笑意未達眼底,遠遠站在人群外,身形寥寥。 “唯時兄因身世屈居第二,自然不會痛快。”有同窗低聲嘀咕道:“要說避嫌,賀家才是最該避嫌的人吧,狀元本該是唯時的。” 齊宥收回目光,淡淡一笑。 他知道陸唯時根本不在意此事,方才在席間,雍熾親手給他簪花,他垂下眼眸時,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和忍耐。 和蕭家一樣,尚在蟄伏罷了。 科舉后,最氣鼓鼓的就是崔鑾,他位居二甲,成績也算不錯,他氣不過的,是齊宥名次竟然位于他前頭,還和他一起被分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清貴,前程寬廣,對于新科進士來說,自然是很好的去處。 崔鑾卻覺得齊宥的名次完全是沾了今年科考的光,陛下廢除了加恩分,還著人統一謄錄科舉試卷,他的一筆好字沒辦法見光,齊宥那一筆完全不適合寫奏折的字卻被搪塞過去。 自己真的是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