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236
陸唯時的臉色果然難看了幾分。 “我也會盡力勸住我爹,我是真的想讓韓霽哥哥伴駕啊。”齊宥按按太陽xue,一臉悲憤:“韓霽本來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爹怎么就不開竅?唉,他也算是你們請來京城的人,你們幫我想想法子吧,陸兄,要不你和你爹說說,幫我頂一陣兒?他是首輔,自然不在意民間的流言蜚語。” 陸唯時差點喘不過氣。 正如同齊宥所說,大部分人不在意真相,只想宣泄情緒。 朝廷的那些官員,因為金錢草一事,對陸家本就有怨言,而百姓們前幾日也知道了兼并土地不是雍熾的意思,自然會把仇恨下移,把賬記在陸家身上。 陸家的名聲搖搖欲墜,這些人正愁沒地方泄氣,若把韓霽和“叛臣”聯(lián)系起來,說陸相讓判臣進(jìn)京,那簡直是毀滅性打擊。 此事說大不大,但若是名聲傳揚(yáng)起來,定然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小事。 蕭家陸家皆是有反心的,但卻異常愛惜羽毛,即便是造反攻臣,日后也還想用“護(hù)駕”等名義洗白呢。 怎么會不在意民間的流言蜚語? 在意的要死好嗎? 這次就是齊宥跪下求他,他也要收手。 “此事本就是小事,令尊和朝廷眾人應(yīng)是要把韓霽往判臣名頭上扯,這……”陸唯時扯扯嘴角:“這我們也不敢保,況且查山之變是陛下逆鱗,家父也不便參與。” 他這句話自然是警告,若是齊鳴泰執(zhí)意要把韓霽往判臣名頭上靠,那定然會牽扯出查山一事,若此事掀起陛下怒火,那齊家也不好收場。 “要是我爹能這樣想就好了。”齊宥悠悠然嘆口氣:“你也知道他是御史,向來不怕事,什么往事都敢往外說,從來不怕的。” 他爹仗著和雍熾吃過幾次酒,膽子又肥了不少,好幾次醉后拍著雍熾肩膀給陛下講朝政。 雍熾嘴角抽搐,但也只能乖乖忍了。 陸唯時無話可說,自從金錢草事件之后,他一步走錯,步步被動,如今頗有作繭自縛之感。 “那只能讓韓霽遠(yuǎn)離京城,也算還朝堂一片清凈。”陸唯時忍氣吞聲:“還請齊兄先穩(wěn)住令尊和百姓,莫要到處非議此事。” “這些我都懂,只是……韓霽要走么?”齊宥狀若無意的看向蕭朗吟道:“看來你們也幫不上我了……” “阿宥,這次對不住。”蕭朗吟是真的歉疚道:“春闈也快到了,等你考過,我?guī)愠鋈ヲT馬可好?” “沒幫上阿宥的忙,我心里也有愧。”陸唯時維持著謙遜溫和的人設(shè),還要對倒打自己一耙的齊宥道歉:“這份人情算是我欠你的。” 齊宥微笑,把兩位有些愧疚的同窗送走。 過了沒幾日,韓霽此人便在京城銷聲匿跡。 從韓霽第一次在國子監(jiān)露面到離開,前前后后不到十天時間。 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只覺得此人來去如風(fēng),來時聲勢浩大,走得悄無聲息。 只有國子監(jiān),到處流傳著他雪天露面的傳說,趙昭還把此事寫成“雪日初霽”,當(dāng)作新章節(jié)寫到了話本里。 雍熾也很是摸不著頭腦,晚上就寢前還嘀咕:“韓霽剛露面,怎么又走了?這幾日又是大雪天,他也不知道挑個好日子走……” 齊宥偶爾會任由雍熾抱著睡一晚,此刻他乖乖躺在寬大的龍床上,瞟了雍熾一眼:“喲,舍不得故人了?” 這話醋味兒撲面而來,雍熾立刻察覺到了。 “想哪兒去了?”雍熾穿著衾衣坐在床沿:“朕只是摸不著頭腦,他從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沒待兩天,又灰溜溜的走了。” 雍熾搖搖頭:“倒像是有人欺負(fù)他似的。” 他雖然對韓霽情分淡了很多,但故人來京城一趟,他還是不愿有人慢待韓霽。 齊宥面不改色,小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是有人欺負(fù)他啊。” 雍熾聲音低沉幾分:“誰?” “我。”齊宥眨眨眼道:“是我把他欺負(fù)走了。” 說完不等雍熾追問,大概講述了一下經(jīng)過。 雍熾倒吸一口涼氣,如不認(rèn)識般看了齊宥好幾眼。 齊宥裹在小被子里,襯著燭火的明眸看向雍熾,語氣軟得人心疼:“熾哥哥,阿宥不喜歡他,可能他是真心想幫我,可是……可是我不愿看到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