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閱讀_233
但他的是春闈倒計時,雍熾處的是? “朕的也是春闈倒計時。”雍熾迎著齊宥目光,正色道:“你之前告訴過朕,倒計時是為重要的日子所設,朕自然也要立一塊,時刻提醒自己。” 齊宥看著那僅剩90天的木牌,屏住呼吸悄聲道:“……這地方有朝臣來來往往,讓他們看到了多難為情。” “讓他們看到又如何?”雍熾很是得意:“他們聽說這是春闈倒計時,一個個都極為感動,還說朕禮賢下士,日夜為科舉cao勞,是難得的明君呢……” 齊宥嗯了一聲,斜著眼角掃過雍熾,拖長聲音道:“陛下還真是日夜cao勞呢。” “還不是因為你?”雍熾攬住他腰身,語氣低沉下去:“朕當然要好好cao勞。” 齊宥被逗樂了:“成吧,陛下先養好身子骨。” “養得好著呢。”雍熾盯著齊宥露出的白皙脖頸,愈發把懷中的腰身箍緊:“朕如今每日都養精蓄銳呢。” 齊宥無言以對,第一次覺得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他沒忘了來找雍熾的目的,直接道:“你曉不曉得,韓霽去了太后宮中?”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雍熾明顯身形一僵,隨即微微松開了齊宥。 齊宥登時了然:“你知道此事啊?” 雍熾嗯了一聲。 齊宥呼吸一滯,忽然忘記想要說什么。 “你也知道,他之前和朕一起去了查山。”雍熾又重新把齊宥攬在了懷里,聲音有一絲低沉:“當時朕和他商議好,先把軍隊分散,由朕率領輕騎孤軍深入,他則繞道后方里應外合,結果他并未出現,查山之戰一結束,他就失蹤了,連個解釋也無。” “朕剛回京城便尋找他的下落,結果只尋到了當時跟隨在他身邊的貼身侍從,侍從說他也想幫朕,只是對查山的地形不熟悉,才迷了路。” 雍熾自然知道這是謊言,韓霽母親是他的庶出姨母,兩個人算是表兄弟,韓霽從幼時便和他一起長大,記路向來很準。 后來一想也知,韓家和太后淵源甚深,韓霽和太傅,趙王亦是交好,再加上太傅之后迅速投靠了太后和趙王…… 也許韓霽早就和太傅有過商議,也許是迫于家族立場的無奈之舉,總之韓霽拋下多年的情誼,轉身另尋了他人。 雍熾想明白之后,找韓霽的心也隨即淡了。 齊宥摟住雍熾輕輕拍了拍:“若他真的曾經負你,敢此時來京,膽子倒是不小。” 雍熾向來厭惡背叛,韓霽竟然還敢主動往京城湊。 “畢竟一起長大,他母親當初對朕也還算和善,他當時和朕還有趙王一起讀書,那段時光也難得。”雍熾一哂道:“再說時過境遷,朕也不便問他的罪。” 齊宥聽雍熾這么一說,心里倒是一輕。 只有在意,才會耿耿于懷。 這般恩怨相抵,不虧不欠,倒恰是證明此人在雍熾心里早已風吹云散。 此時,馮公公的聲音在外殿響起:“陛下,韓霽剛從太后宮里出來,想要見您。” 韓霽求見,馮公公也知曉他是雍熾故人,不敢怠慢,只能硬著頭皮通傳。 雍熾抬眸,略微一頓,才漠然道:“傳他進來。” 齊宥立時坐直身子,輕輕呼出一口氣,雍熾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好笑。 韓霽款款走進殿內行禮,齊宥這才看清當日雪影中未曾看清的容顏,他唇色蒼白,下頜尖得有些病弱之態,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可惜雍熾鐵石心腸,似乎并未被跪在地上的病弱美人影響到分毫,語氣毫無起伏:“多日不見,你怎么想著入京來了?” “臣受陸相所邀,來京城編撰新版科舉教程。”韓霽的聲音不似人般飄渺,反而有種沙礫的質感:“臣這幾年輾轉各地私塾,很有心得收獲,想來能幫朝廷做些份內之事,也就這幾日,便打算離京了。” 雍熾不咸不淡道:“那辛苦卿了。” 二人公事公辦,似乎從未有過舊情。 韓霽抬手,捂住唇角輕咳了兩聲,輕顫的肩頭滿是不勝霜寒之態:“臣來京的消息不知為何傳到了太后處,太后要召見,臣也惦念她的貴體,才踏足宮城。臣走過乾德殿,想起殿下已是今日殿中之人,忍不住想來探望。” 他用了舊稱,雍熾嗯了一聲,示意他起身:“你的身子還是那般病弱,京城有不少名醫,你這幾日也可調養調養。” 韓霽謝過,眸光落在坐在一旁的少年身上:“你是齊公子吧?” 齊宥抬起頭。